“嗯!证!”萧一一还郑重地点头。
“要什么样的证?”三爷爷纯属好奇,逗着孩子玩儿。
“就是可以结婚的证,有了这个证就能叫媳妇儿了,也能在一个房间睡了。”萧一一绝对一脸的认真和严肃。
三爷爷先没忍住,喷笑了,其他人紧跟着笑得前俯后仰。
萧伊庭瞪着儿子,哭笑不得,这一个下午的工作都白做了,这也就罢了,儿子,你能不那么丢人吗?
作为法官,三爷爷还是给这个侄孙子科普了一下婚姻法相关规定,“一一啊,这个结婚证呢,不是我这儿发的,得在民政局发,而且,法律有规定,男孩子要到二十二岁才能领结婚证呢!一一,你还太小,怎么,就想媳妇儿了?”
话说一一根本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好吗?只是觉得,还要等到二十二岁啊,那他今年才七岁,还有十五年呢,十五年,多长啊…
…
难免地有些沮丧。
爸爸说,一个人只能叫一个最喜欢的女孩媳妇儿,他还一本正经地想过了呢,他的一堆小媳妇儿,不,爸爸说是朋友,他都很喜欢,要说最喜欢谁还真难挑,想了很久,才决定最喜欢糖果妞算了,因为她的名字好听,糖果妞啊,听起来就很好吃……
他沮丧的表情更逗乐了大家,三爷爷打趣萧伊庭,“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你亲生的,都不用做鉴定了,深得你的真传……”
“三叔……”萧伊庭下意识地看了眼叶清禾,拜托,他都四十多岁了,还拿他年少时的事打趣呢……
三爷爷笑得更大声了,还拍了拍萧一一的头,赞道,“不错,小伙子,有出息!”
“……”萧伊庭再度无语,三叔,别忘了您是法官,法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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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伊庭为什么会对一一选择粉色房间有这么大的反应,叶清禾猜的是他心中一个过不去的坎——范仲。
而事实上,她的确猜对了。
时间总是在以它自己的速度不急不缓地稳步前行,无论世间悲喜几何,离人几多,逝者已矣,时间从不会为之停留,更不会为之刻意留下印记,记得的,只是亲人,朋友。或者,时间的无情也注定每个人都迫不得已地随着时间的流继续前进,会欢笑,会舒心,会有自己的幸福,然而,内心里总有一个角落,是专属于他的,这个角落会跟其它的空间隔离开来,隔离的方式,叫铭记。
挑了个属于自己的时间,没有带叶清禾,再度去范家探望。
对于自己能做的事只有探望,他觉得无能,而又无奈……
范家二老对他,仍然像从前他每次来探望时一样客气相待,曾经割心切肤的伤对二老来说是永远也无法平复的,当年从老家带回来的男孩已经长大,叫范安晏,重复的“安”字,算是人生最质朴的真谛——但求平安。
范安晏应该是范老堂兄或者堂弟的孩子,眉眼间和范仲十分相似,个子比范仲高大些,较之范仲更显英气,早两年已经大学毕业,如今已经在自创事业,小伙子很有前途。
在这十年里,范安晏是二老最亲密的陪伴,二老将他视为儿子,而这孩子也懂得感恩,始终孝顺二老,在二老痛苦凄凉的生活里,总算是一份安慰,至少,二老的晚年没那么孤独……
从范家出来时,范老送他,和他一起走了很长的路。
范老告诉他,谢谢他以及宁子辰安几个常常来看他,范仲的朋友里,也只有他们三个还有这份心了。过去的一切,不管怎样,都已经过去,再痛再难,也是要生活下去的,所以,不必再惦记着他们两个老的了,放宽了心,好好地生活,即便像他和老伴这么大年纪了,也会好好生活的,这样,范仲有知,才得安宁啊……
道理,每个人都懂的。
只是,放下和忘记,却要很长很长的时间,而我们每一个人,在时间的流里,只能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地想起,身不由己地怀念,身不由己地,继续随着时间一起前行……
既然回到北京,就得为以后的生活做规划。
说实话,在家里当了这么多年奶爸的他,工作一直处于悠闲状态,以围着老婆儿子转为乐,工作有些随心所欲。
而今,一一已经上学了,显然,他这个奶爸已属多余配置,他得自找地方发光发热了,曾经结束的律所,是否开起来?
他把这个想法跟叶清禾一说,叶清禾举双手赞成。
其实,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她都会举双手赞成的啊……
于是,在经过周密的筹划,已经各项准备之后,他的律所终于重新开业了。
十年,风云变幻,他的鼎盛时代早已远离,不知道这重振旗鼓,打开的会是怎样一种局面。
叶清禾作为他的妻子,更是他最默契的助手,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他怎舍得她辛苦?一再劝说她在家休息,他完全有这个能力养她,她却不愿意,还故意攀着他的脖子摇头微笑,“不行!我二哥这么帅,而且越老越帅,我不时时刻刻跟在旁边,被别的女人看上了可怎么办啊?”
他笑,咬她的嘴唇。
这样的话,固然是玩笑,他们之间的感情,还容得下一粒沙?
终于点头同意。
而她,也终是满足。生命如此仓促而短暂,她只是希望,生命中的每一秒,都不要浪费地和他在一起,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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