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看来大哥也知道代嫁这种事就不靠谱,打算放弃这个计划了。
他替我把衣服换了之后,还拿出一条细细的黑色皮带来,这样的腰带我在现代时常见,穿过来之后倒还是头一次见着,真是令人怀念啊。都系好之后我就撂下手臂问道:“大哥,咱真不用再搞什么代嫁了吧?”
他瞟了我一眼,有些诧异地说道:“你不想离开闻人家了?要离开这里,只有趁这几个妹妹出嫁的机会,都已到了这一步,就是你想退后,我也只能逼着你出去了。方才那身衣服里我缝了些银票,你出去后拆开慢慢用;我给你系在腰间的是竟陵软剑,你用时只消贯注真力,便能化为平日习用的长剑。离开家后也不可荒费武功,外头比咱们家也不太平,你那好管闲事的性子也要收敛些,莫为了追究他人死因,叫自己成了杀手的目标……”
他一面替我系上喜服,一面絮絮叨叨地叮嘱我离开家后要小心安全,没事别再搞侦探事业了。虽然我不能真听他的,但看在他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也没必要和他顶嘴,先答应下来,到时候干不干的,那不就是我的事了嘛。
我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处理大姐那边的,反正我叫大哥送上轿时,所有人都当我是大姐,反而是大姐那院里一点声息没传出来。
直到轿帘落下,我才隐隐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叹息,很快就被响起的锁吹锣鼓声淹没。轿子摇摇晃晃地往外抬了一阵,身后便又传来一阵鞭炮声。当中好像还有人让我哭几声。我一向不搞封建迷信,也实在哭不出来,就没理他们,抓紧时间扒开外套,从大哥给我穿的那身衣服上翻出了缝起的口袋,撕开来数了数,面额竟高达两千多两银子。
我数了几遍,又把银子塞了回去,心里慢慢涌起了一丝底气。
到了平国公家,轿子还没落稳,我就叫人当面踢了一脚。亏得我腿短,那一脚不够着我,又撤了回去。下轿之后就有两个丫鬟左右架着我往里走,路上就跟障碍赛似的,先跨过一个马鞍,又跳过一个火盆,最后迈过十公分高的门槛,才终于到了一间屋子里。
我还穿着五层衣服,顶着十斤的凤冠,这一路下来容易嘛我!
拜过天地之后,我就被送入洞房。新郎在前厅和人喝酒,屋里就几个丫鬟在,正是逃跑的大好机会。我坐在床上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应当只有三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在,此时正是逃走的最佳时机。
我一手搭上腰带扣,准备先把剑抽出来。正解着外衣,房内气息忽然一变,眼前的盖头竟被人猛地拉开,露出了个身形幽然,脸上好像带了树脂面具,全身裹在灰色长衫里的人。光是这么面对着他,我就有种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的错觉,身体不听使唤,怔怔地看着他,连解腰带的动作都停下了。那三个丫鬟早已倒在地上,身上虽然没有血迹,但已听不出呼吸声,恐怕已经被杀害了。
果然是来杀我的么?大哥办事也不牢靠啊,这才嫁过来,屁股还没坐热,杀手就上门了!
他的手向我颈间探来,冰冷的手指按到我颈动脉上时,我才恍然清醒过来,猛力往床上一倒,打了个滚翻到地上,转身就往外跑去。跑了没两步,我眼前便是一花,又看见那个灰衣人站在我面前,一错眼的工夫,那手已紧箍在了我脖子上。
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别的了,一手抵在他手腕上,双目灼灼看着那人,高呼一声:“好汉饶命!”
放在我颈间那只手好像稍稍松了一点?
看来这个方法还是有用的。反正我现在的生理年龄只有十三岁,卖萌什么的,不违合吧?就算违合也不违法,我连忙挤了挤眼,挤出点泪水来,泪眼模糊地求道:“亲,饶了我吧亲,我什么也不懂啊亲,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亲要是放了我的话,平国公府的东西随便亲拿,全场包邮哦亲!”
后来我被自己这样无下限的行为刺激得真心流泪了。
那人也被刺激着了,手从我脖子上移开,直接盖到了我嘴上,低声威胁道:“闭嘴,不然我杀了你!”
嘴都让他按住了,想说也说不出来了。我冷静地放松了身体以降低犯人的戒心,他终于松开了按在我脸上那只手,掐着我的脖子往水盆边上走去,投了投手巾在我脸上狠抹了几把。
我稍微往盆里瞥了一眼,那水都是鲜红的。
神秘杀手替我抹完脸之后就拿了支红色大蜡烛来,挨着我的脸上上下下地照了几圈,忽然开口问道:“你是闻人嫣?今年有十七了?”
不是大姐找人来杀我,而是有人要杀大姐?唉呀闻人家这个基因有问题还是教育有问题啊,怎么会个个都会杀人?
现在大姐在大哥保护之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摇了摇头,果断地先把自己择了出来:“我不是闻人嫣,其实我在家排行第四……咳,代嫁也是宅斗文里喜闻乐见的戏码不是吗?”
他手中蜡烛移开了几寸,微带些不屑地瞟了我一眼:“谁说这是宅斗文?这篇是武侠文!”
我岂止是受惊过度,简直要开始怀疑人生了。明明我过了十好几年宅斗文的日子,怎么结个婚就穿到武侠文了?
外头忽然响起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那人伸手在我哑穴上按了一按,拎着我跃上了房梁,伸手推开了房顶上几片瓦片。底下混乱的声音越响越大,那人就要跃出屋外时,一个女子尖利的呼声已灌入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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