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就是内脏和骨骼的解剖位置我也都记得清清楚楚,比古代人对人体的了解深多了。
我充满自信的答案令肖竹十分意外,他接连问了我许多穴位,从肩头到胸前都挨个按遍,把我的衣服搞得和日本武士一样一半穿一半脱的。后来他往下摸到我大腿上,叫我认箕门、承扶等穴时,我实在不耐烦了,一把挥开他的手道:“这些穴位我早都记下来了,还用得着你这么一个一个的教?你不是该教我封穴的手法,还有怎么解穴吗?”
他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放开我,轻叹一声,低头自言自语道:“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我要是什么都懂还要你干什么?刚才说好了要教我点穴,现在看我什么穴道都认识了,又不教了……我迟疑了一会儿,觉着这人能把我点住几个钟头,肯定还是有真本事的。也许刚才他说我不懂事,是嫌我不懂得拜师的潜规则?那我是送钱好呢还是买东西送他好呢?
自己想也想不出来,干脆直接问他要什么吧:“肖大哥,我头一次出门,什么也不懂。我知道江湖上一般不轻易教人武功,我要学你的武功,是不是有什么交换条件?”
他脸上神情渐渐舒展,坐回桌旁斟酌着答道:“按理说,本门绝学不能随意教与他人。不过你我相知日久,也不算外人,就是教你些也不算什么。我这里有一个条件,你若肯答应,我便从今日起,授你武功。”
“什么条件?只要不违法,不危害社会,我都能答应。”
肖竹嘴角绽出一个笑容,双眼眯起,眼中精光透出:“那是自然。我也不用你做什么,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若我以后做了什么惹你不快的事,你不可生我的气,更不可和我反目成仇。”
这有什么,只要不犯法,哪怕他给我抓的罪犯当辩护律师,还成功让人无罪释放我也绝不怪他!我伸手在他掌心用力拍了一拍,握住他的手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不违法乱纪,就是你以后抢了我女朋友,我也会微笑着祝福你们的。”
他的手反握住我,比我握得还紧,用力把我往他那边拉了一把,另一只手已扶住了我的肩头:“你要记着才好。既然你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开始教你点穴,你先体会穴位被点中的感觉……”
我正集中精力听他说话,颈间就忽然一痛,眼前也觉着有些发黑,耳中传来一道渐渐模糊低微的声音:“折腾一宿了,你也该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醒了再说……”
他点穴的技术的确是高,这回下手比阻止我调查客栈杀人案时还狠,等我醒来时太阳已偏到树梢上了。而且我是靠在他怀里,和他同骑着那匹高大骏烈的宝马走在条宽敞的官道上,我的滇马叫他牵着,老老实实地跟在一旁。
醒来后我稍稍活动了一下,颈腰椎都发出了抗议的“嘎吱”声,伴着肌肉的僵硬酸痛,看来这一白天睡眠质量是真不怎么样。又晃了几下舒展肌肉,背后的肖竹就不乐意了,右手紧紧压上了我的肚子,低下头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许乱动,现在是在马上,容易出事!”
“哦。”我答应了一声,挺直腰往前坐了坐。现在天还不算凉快,他身上热得很,我又贴着他睡了一路,背后都漆出了一层汗,而且马鞍那也做得不太好,有点硌得慌,往前坐坐就舒服多了。
到晚上住店时,他又要教我点穴,我这回有了经验,看见他的手往上抬,就抓住那腕子问他:“你不会是又要点我的睡穴吧?这么点怎么可能学得会点穴,你别敷衍我。”
他将手落到我身上,面容诚挚:“我怎会敷衍你,只是点穴虽有用,却不如解穴更重要。现下是我点了你的穴,若是旁人,难道还会等你醒来么?我现在教你冲穴之法,你每日练习,何时在我点中穴道后立刻冲开便算大成了。”
他这回终于认真下来,教了我运转内功冲穴的法门。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我上回被他点穴,就是感觉哪条经脉不通,然后就聚积内力像束水冲沙一样冲过去;而他教我的法子却是融合堵在经络之中的内力,虽是技巧不易练成,可既不伤经脉,效率也比我那法子高。
我正在心底揣测他到底是哪一派的高人,他的手指已点上了昨天那穴道,点了穴后才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好生练习,别辜负我这般苦心教你。”
他真想让我练习,怎么不点些正常的穴道,让我能清醒着练冲穴的?我都睡着了,哪还能控制内力冲穴,这简直就是成心不让我练!
又练了两三天,解穴功夫也不好说学没学会,我坐着睡觉的功力倒是见了涨。再醒来时,太阳也离着地面更远了些,我却是侧着身子倚在肖竹身上,下巴被什么东西扫得痒丝丝地,不及睁眼便伸手抓了过去,准确地把一张纸抓在了手中。
肖竹微笑着低下头蹭了蹭我头顶,将纸拿了回去,扶在我腰间的手又紧了紧,轻声说道:“有位朋友方才飞鸽传书给我,说是家中有喜事,想叫我过去观礼。我算了算,大约要在那儿停个六七天,你若不急着去峨眉,能否陪我走一趟?”
婚礼这么大的事,肖竹是肯定要去的。没有他当导游,我别说走到四川,就是找着下个镇子都有难度,还是跟他走一趟吧。只有一个礼拜,也耽误得起。
答应了之后我才觉着这事有些不对,因为那天入夜时我们就抵达了他那位朋友的山庄。到了那座“毓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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