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温柔地答道:“我前几年失忆了。但是我记得这张画,我觉着画上的人像你,所以想看看你头发披下来是什么样。”
他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就泄了,张了张嘴似乎要笑,眉头还皱得死紧,脸绷得略像个囧字,然后抬手把自己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分开,又脱了道袍,剩下一件雪白的中衣,就像那张画里一样。
我猜得果然没错。
他一手拿着那张画,仿佛在回忆什么似的,带着几分眷恋之色说道:“你画这画的时候还背着我,画完了就收到箱子里,若不是你离家后我收拾你的东西,还看不到这张画像呢。四弟,你真的想不起大哥来了吗?你二哥三哥,你五个姐姐都想不起来了吗?渊栩在你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怎么着,我以前就有脸盲症?我还一直以为是失忆的后遗症呢。这么看来我穿得很早啊,而且这位大哥对我的感情还真是深,要不是入冲渊教时被洗去记忆,我应该怎么也不舍得抛下这么又美貌又深情又听话的恋人……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尽量配合着他酝酿感情:“大哥,虽然我想不起来了,但是你对我的心意,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只要你以后一直对我这么好,什么都听我的,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爱你的。”
他一下子伸臂环住了我,把我的头按到他颈窝中,诚挚地答道:“你失踪这几年我一直在后悔,后悔让你自己离开家。幸好我看得不错,你身上也有穿越者的万人迷特质,虽然吃了些苦头,到底……还活着就好,以后大哥一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叫你受委屈了。”
他知道我是穿越者?原来我以前和他的感情已深到连穿越者这个最深的秘密都能倾诉了?看来我对他的爱比对教主还深啊——我对教主到现在还以是情丨欲为主,两人之间互相隐瞒的东西都不少;可眼前这个大哥怕是当初已经得了我完全的信任。
我心里微微发颤,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没做,心神不宁,手扶在他肩膀上不知是该推不该。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放开了,脸上激动之色也收敛起来,悄然移步到门口听了一阵,返回来拉住我,紧张地说道:“四弟,冲渊教是邪教,渊栩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不能再和他们混在一起。咱们家暂时回不去,你跟大哥和涤洹真人去一趟峨眉,等处理好那件事咱们就能回家了。以后大哥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也不会让这邪教中人靠近你一步!”
可我已经是邪教的人了,我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且我不止是和渊栩混在一起,我还和他上过不少回床,离不开他了,这可怎么办呢?
我脚下使了个千斤坠,手也加了力,拉住了任长清的手问道:“大哥,要是我不随你回家,你就不认我这个弟弟了吗?”
他的手微微挣了一回,看我不松手,就卸了力道,凑过来哄道:“你回不回家也是我弟弟,但是冲渊教里的人真的不是好人,你别被他们骗了。那是江湖上有名的邪教,杀人不眨眼,还诱哄许多无知百姓入教,聚敛钱财。朝廷三令五申禁止非法传教,他们早晚是要被清缴的。”
什么?这不是武侠文么,还有朝廷的事?要是皇上非跳出来当dà_boss的话,我就是圈禁了教主,谋夺了魔教,也不大容易和他竞争啊。
事关切身利益,我连忙打听了一下:“难道皇上已经盯上了冲渊教,非要除掉本教不可了?”
任长清目中瞬间转过一丝狠戾之色,面色却越发和悦:“朝廷眼下还没有动作,四弟,你不担心,以后只管跟着大哥,大哥绝不会让人威胁到你。”
我拿着他的手,将几只指头放到掌中轻轻摩挲,觉着那指头的颜色和形状都优美极了,让人看着就想咬上一口。然而这手的主人却没那么无害,看他那口是心非的态度,以后肯定会打冲渊教的主意。
不过他应当主要是对教主不满,情敌嘛,可以理解。若以后我当了这个教主,他肯定不会有这个想法——就是还有,等他落到我手里,我也能让他忘得干干净净。
看在他对我一往情深的份上,我也会好好待他,至于家里的阻力——他留在我身边,还要回什么家?一想到要和男主抢男人,就觉着眼前的初恋大哥魅力陡然又增加了几倍,那双桃花眼流光溢彩,看得我微微心跳,恨不得立刻把他当着涤洹真人的面拆吃入腹。
任长清的手反过来在我掌心握了一握,另一只手碰了碰我的脸颊,忧心忡忡地说道:“你在家里可不会动不动就发呆,是不是渊栩当初掳你到那邪教中时伤到你的脑子了?还是你叫他们洗了脑了?先什么都别想,到床上歇会儿,我去找涤洹真人替你看看。”
谁发呆了,我这是想心思呢。不过与其就这么想想,还不如真做了。教主当初傲娇成那样,压倒他狠狠做了几回,不也老实多了?
我死死抓着他的手指,不让他出门,冷笑着说起了反话:“大哥,我是心甘情愿留在冲渊教的,教主对我很好,什么都能满足我。你现在已经有了涤洹真人,不必再管我了,我念着咱们的兄弟之情,不会叫人对你怎么样的,你这就走吧。”
他脸色苍白,眼中恨意更深,却还哄着我说:“四弟,我是你大哥,我绝不会害你的。你总不能一直在这种邪教里混日子,被那群人哄骗着做不该做的事……”
我听不下去了,抬手揪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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