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下来的。
叶海涛天天有女儿陪伴,越发觉着自己该有点当爹的模样,正正经经地过活——他之前还控制不住要碰点酒,转眼去瞅瞅摇篮里的女儿,想起古谷川的话儿,咬紧牙关扭曲地笑笑,忍住了。小月儿也是个知心的,往日不怎么亲近叶海涛,来到公馆里,反倒是只讨叶海涛的抱,连古谷川的帐也不买了。
古谷川每次瞧见叶海涛哄着孩子,一瘸一拐地走上走下,辛苦得汗水直落,心都要疼得一抽一抽的。于是,他怀着好心走过去,抬手点了点小月儿的鼻头,“阿海,小月儿我让奶妈顾着,你歇着吧。”
叶海涛搂着女儿侧过身去,满脸不情愿地逞强说:“我不累,一点也不。再说……”他提了提女儿,低头去亲女儿的脸蛋儿,弄得小娃娃咯咯直笑,接着向古谷川瞥了一眼,“小月儿好容易跟我亲近了,你不要来又来离间我们父女的关系。”
古谷川哽得说不出话来,叶海涛这会儿心里有点得意了,低头问女儿:“小月儿,爸爸说的对不对?”
小月儿爱笑,挥动着胖乎乎的小手,口水全滴到叶海涛的袖子上去了。
日子兜兜转转,最炎热的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小月儿也要满一周岁了。
这几乎是这长久的时间来唯一的喜事了——外头局势又要乱了,南北都有人要作乱,古谷川被搅得闹心,不过又觉得情形没想象中的坏,昭南岛还是太太平平的。
古谷川满心要给小月儿办个热热闹闹的周岁宴,不过又觉着自己没有什么往来的亲戚好友——那些同僚自然是算不上,若硬要昧着良心,也许是该给久保晃一郎或是某个德国医生送一张帖子过去的。不过这是行不通的,古谷川认为那两个人乃是败类中的奇葩,若非必要是绝对不需要有何牵扯的。
古谷川拿定了主意, 便打算回去同叶海涛提起这事情来了。
叶海涛当时正拖抱着女儿,小心翼翼地想教会这小娃娃走几步路。
古谷川孤单地叫了几声“阿海”,叶海涛也没闲暇回头去理会他,只一劲儿地小月儿傻里傻气地笑哄——古谷川坐在沙发上侧过身去看,一会儿瞧瞧咿呀叫嚷的女儿,一会儿看看跟着呵哈笑的叶海涛,内心觉着这画面美丽,应该拿照相机留影才好。
说到了照相机,古谷川忽然轻拍大腿,仿佛是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他怎么忘了,既然是一家人,自然得全家合影,做个纪念!
古谷川笑着拍了拍脑袋,决定给小月儿庆生的那天,一定要找个技术高超的摄影师过来。
古谷川趁着这空档在脑海里策划了一切,忽然听见一声“哇”的哭声,扭过头去看,就见叶海涛紧紧张张地把小月儿从地上扶起来,提起来抱着,满脸歉意和心疼地哄:“小月儿、乖女儿,爸爸错啦、别哭啊别哭啊……”
小月儿嗓门大,哭声可说是威震四方。古谷川见叶海涛这亲爹有点要跟着哭的架势了,便犹如救世主亲临一样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轻巧地走过去伸手说:“阿海,我来哄哄——来来,小月儿,爸爸的小美人儿——”
叶海涛如今也不和古谷川在这事情上斗嘴了,在古谷川把小月儿接过去的时候,紧张兮兮地说:“小月儿刚才摔了,快看看,红了没有?”
“我看看。”古谷川把女儿提高了点,抬起她的腿来看。叶海涛立马又嚷:“你仔细点!”
古谷川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辩的,故此满脸笑意,被骂的心甘情愿,接着低头去看看小月儿哪里摔着了,不想他顿了顿,忽然抬起眼来。
叶海涛是个有些紧张过度的父亲,连忙问:“怎么了?”他看见古谷川有些变脸,心都给提起来了。
古谷川很冷静,他拔高嗓子喊了一声,奶妈就快速地从楼上走下来了——然而,那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小月儿撒尿了。
◎ ◎ ◎
晚上的时候,小月儿让奶妈给抱走了——古谷川定下的铁律,使得叶海涛与小月儿分开一段时间,有闲心与自己相处。
古谷川白日皆是规规矩矩,到了夜里扯了领子,就要去把叶海涛给折腾地四肢百骸瘫软为止。叶海涛如今已然习惯这样的事情,或者说是麻木。
叶海涛原先坐在房内的沙发椅上心不在焉地看报纸,古谷川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台留声机,忙碌地捣弄一会儿,等播放出了音乐后,便满怀兴致地去牵起叶海涛的手,古古怪怪地说要跳舞。
叶海涛在学院念书的时候,是学过点交际舞的,一点皮毛总还是会的。他那时候只林庄文这一个练习对象,后来深觉自己的舞技颁不上台面,舞会什么的也就不常去了,也就和同学有了隔阂。
古谷川这会儿拉起了叶海涛,强逼叶海涛与自己共舞——叶海涛被动地让他拉扯起来,拒绝的话根本来不及出口,而叶海涛也没力气要去与古谷川吵,只好任其摆弄起来。古谷川盼望自己与叶海涛的生活日日快活有趣,又清楚自己在某事上不行,若要与叶海涛亲近,得在其他方面下点功夫。
故此,他脑子诡谲地想了这堪称浪漫的法子,而到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由留声机旁兜圈子兜到床上去了。
叶海涛被摁倒在床缘,腿还没来得及提上去,就让人拉下了裤子,吸着含着逼出了点透明水儿。古谷川口技了得,弄得叶海涛呜呜出声,把头埋进枕头里,赤条条的两条腿毫无主张地划了划,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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