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的东西给收拾了,中午的时候再一起过来。”
“你现在不能搬重物,东西一直在那儿,以後再收拾也可以。”话这麽说,但张震看著安远没有动。
“我,就是想和你谈谈。”
“事情可以回家後再谈。”
安远噤了声,只是手仍旧倔强的拉著不肯放开,张震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将他逼到了尽头,“一起去吧,别的不说了,就当是散散心。”
快开春了,公司的订单呈指数上升,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干。
快到拐角处的时候,安远故意停了下来,大约过了几分锺这才跟上去,那想刚转过墙角,就看见张震站在办公室门口等著他。
“怎麽还不过来。”话说的不大声,却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所有的人都好奇得翘著脑袋,想看看能让自家张总等的人会是谁。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安远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几步路而已,有什麽好怕。”张震大步上前,不容置疑的拉过安远的手,然後迎著众人的视线进了办公室。
关了门,安远仍旧没有抬起头,“我们两的关系就这麽见不得人?”
他知道为什麽安远极不愿意在同事面前曝光两人的关系,但是知道是一码事,接不接受又是一码事。
……
“小傻瓜,你真以为我们的关系能瞒得了外面的那些人精?”听了张震的话,安远倏地抬起头,“难道你已经跟他们说了。”
张震未答,这种事还用他说。
……
“这麽长时间,你总爱缩在自以为安全的壳儿里,拒接别人会带给你的伤害。”张震闭了嘴,但安远知道他没有说完,同时也拒绝了别人带给他的关心。
“先睡一会儿吧,午餐送上来,我就叫你。”一个晚上张震都在两边跑,自然知道安远究竟有没有睡好。
将毯子在沙发上捂了个窝,脱了安远的外套,让他躺进去,然後自己回到办工桌前开始工作。
恍惚间感觉时光有些倒流,好像什麽时候他同张震也是像在这种样子。
安远微眯著眼看著认真处理事务的张震,不知是不是因为张震头发短的原因,所以他在他眼里总是如此的精神。
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好好看过他,所以不能发现其实他脸上已经有了那些蔓延著深刻与孤独的纹路。
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哀伤,安远将头缩进毯子,他不想让张震在不经意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他,至少在这一刻。
王秘书提著两个厚厚的保温袋进来,张震指了指凳子,“放著就行。”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只要安远在身边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够好好地处理事务,注意力总会在不经意间就落回了那个疼进心里,爱入骨髓的人身上。
看著安远挣扎痛苦,张震心都被扭出了几道弯,但是他不能停手。
三年前,他强制的将两人的命运给交缠在了一起,於是他在希望和绝望中徘徊,三年後,他孤注一掷,总要试探出在安远的心底,他到底占个什麽位置,对於他来说会是星火般的希望,还是灭顶的绝望。
安远没有睡意,掀开毯子坐起来,“张震,我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先吃饭吧,吃过再说。”
“吃过饭再跟我说爸的身体状况其实很乐观?”
张震有些失笑,之前怎麽从来没发现安远的心眼其实挺小的。
“现在谈,或者,永远不谈。”
安远给了他两个选择,但他知道他没得选。
☆、第三十六章
“你想谈什麽?”
“那些你藏在心里不想让我知道的事。”
张震有些无奈,他在外给安远建造一层又一层的防护层,安远在内一层又一层的给推倒,也许他两之间最後就真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即是保护也是隔阂。
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
“好,你想知道什麽,都告诉你。”既然留不住,那就索性让他去吧。
安远沈默了,他只是昨天断章取义的听了那样一段话,要真算起来,其实他什麽也不知道,所以有些无从开口。
“就昨天的那段录音。”安远舔舔唇。
“那是三年前安宁录下的,她现在想用这个来威胁我。”
“她为什麽要威胁你?”
“为了易阳。”
“这跟易阳有什麽关系?”
张震一眼不眨的看著安远,沈默半晌,“因为,那针催熟剂就是他给你打的。”
张震的话像巨雷,一下子在安远脑子里炸开。
“是不是很震惊,颠覆了易阳在你心里一贯的形象,当然,为此也许我也可以洗脱了嫌疑。”张震转移了视线,将手里的文件翻得哗哗响。
“我让王秘书送你回去。”烦躁,烦躁,他顿时有些不想看见安远。
度过了之前的震惊,安远逐渐冷静下来,“你还没说完,我不走。”
啪!文件被摔在桌上,“你到底要怎样!”
安远抿嘴,脸色苍白,“最後一件事,问完就走……你在这件事里到底是个什麽样的角色?”
“我是个什麽角色,在你心里不是早有定位了?现在讨论这些有什麽用!”
“你快回去。”张震双手撑著头,现在,是他快不理智了。
安远也不知道有什麽用,也许只是想确认一下吧,得到了张震的回答,他没有停留,起身开门就走。
王秘书一直守在门外,张震那声拔高的话她听见了,“小远,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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