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张震立即拐过柱子往楼道口走去。
“喂,喂!老大,究竟看到没有啊。”一直没得到张震的回答,电话那头急得扯著嗓子干吼,这便却仍旧静悄悄的。
手机摔在了地上,好在质量好,没有碎成几块。
楼道内阴森冷清,若非是紧急情况几乎是没有人会从这里过。看到楼梯下空隙内的大型垃圾桶时,就像是一桶冷水当头倒下,冻的张震全身直冒冷气,连带著手也不自主的微微颤抖。
他不敢搬动垃圾桶,害怕它的重量成为最後的宣判,但他还是强制著僵硬的手将桶盖打开,腐败酸臭的垃圾气味迎面扑来,一双如铜铃般大的眼睛死死的锁住了他。
王秘书胸口正中有一个空洞,四周溢满鲜血,是被人一枪打死然後对折著塞进了垃圾桶,两侧苍白的手呈爪状像是要死死地抠住什麽,张震知道是安远。
☆、第三十七章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老大,找到没有!”一大群人跑了进来。
只是见到楼道里的状况时,所有人都噤了声,垃圾桶翻倒在地,里头的垃圾散的到处都是,王秘书的尸体躺在其中,只是不见张震的身影。
站在最前头的光头将烟抽得吧吧响,“六子,你带几个人好好把茜姐葬了,然後将妞妞给接到总部去,其余的人都给我去找老大!”
“站著干嘛!等著吃枪子儿啊?!”
会议室
所有人聚精会神的听著上头的报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後回头看,大门被踢成了两半。
门外张震衣衫凌乱,唇微张喘著粗气,眼神凌厉,“无关的人,给我出去。”
会议室静了半晌,接著人们立即收拾东西作鸟兽散。
人潮经过身边时,张震的手猛的撑到墙上挡住一人的去路,手掌同墙壁击打,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可不包括你,杨威。”
杨威无奈的耸耸肩,接著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双脚架上桌子。
“说吧,什麽事。”
“把安远还给我。”
杨威掏掏耳朵,双眼微眯,“安远?你的宝贝蛋子?开玩笑吧。”
张震拉过一张凳子,理理衣服,然後坐下,标准的谈判式。
“任何人都有底限,我想我的底限在哪儿你应该很清楚,说吧,你要什麽,趁我还理智的时候。”
杨威放下脚,“我要什麽你很清楚。”
“行,公司、股票随你高兴,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半个小时後我要见到安远,要毫发无伤;第二:把杀死阿茜的人交给我。”
杨威盯著张震,满眼不屑,“情爱一物,看来竟是你张震也不能免俗。”
“我本就俗人一个。”
“行,我也给句痛快话,人,在我手上,但我不准备还给你。”张震的手死死地抠著桌的下缘,上方连接的榫头都出现了松动。
“公司、股票,钱要多少有多少,这些都是一个安远不能带给你的。”
“张震,不带这麽看不起人的啊,钱再多也得要有命花。”杨威开始抽起烟,不得不说,张震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好,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二十四小时内你没给我答复,我就会用我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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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项处传来酸痛,微微睁开眼,天花板上吊著的华丽水晶灯发著刺眼的光,安远精神有些恍惚,感觉脑中像是被一根棍子给搅成了一团浆糊。
他记得自己好像跟张震吵了一架,然後王秘书要送她回家,然後,就是这里?
身下柔软的床垫,身上丝滑的被子,好像是在家没错,安远拉了被子在鼻下嗅了嗅,顿时变了脸色。
这样陌生的气味他从未闻过。
安远兀的从床上坐起,看看四周,是个很大的房间,但结构简单,只要随便一眼就可以扫完整间房。
感觉到肩膀上有松动,低头一看,背带裤的带子掉了下来,安远用手拉了拉,这才发现,带子已经断了,断头处冒著不规则的线头,应该是被扯断的。
“阿震?”
虽然内心很忐忑,但安远还是试著叫了叫。
床下没有鞋,好在脚上穿了袜子,安远踩著冰冷的地板,往门处走去。
门把手是赤金色,看著光滑,只是手握上去却并非如眼所见。往下转了转,又拉了拉,门纹丝不动。
心中的不安顿时开始扩大,三年不能说两人从来没有吵过嘴,但张震却从来不会这麽将他锁在一个地方。
安远有些焦躁,不停地在房间内打转,联想到王秘书说得最近公司出了棘手的事情,一个想法在安远心中成型,难道他被绑架了?
“嘀────嗒”
一声机器声响从门处传来,安远立即缩回了床上,背靠著床头,手紧紧的攥著被子,神色紧张的盯著门处。
☆、第三十八章
“怎麽会是你?”
“你以为会是张震?”易阳拉著门把手,对著床上的安远绽开了一个微笑。
“我怎麽会在这里?”
经过了那件事後安远此时的心境已有不同,面对著同一个易阳,他再也回不到最初的信任。
安远的戒备让易阳很失落,连带著脸上的微笑也淡了下来。
抬脚走到床边,然後坐下,“看到你一醒过来我就赶回来了。”安远的问题,他避而不谈。
安远惊诧的睁大了眼,视线在房间内四处搜索著,也不知道这个房间里安装了多少个监控器。
“爸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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