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腹、肌肉紧绷的肚子,直到范思哲的金属皮带扣,他停下来:“然后是四肢。”
大手向两侧移到腰间,顺着肋骨往上捋到腋窝,可能是痒,也可能是不适应,高准发着抖,把嘴唇咬得发狠,方炽腾出手上去拨了一下:“别咬。”
“能、能不能停下来……”高准哀求地看着他:“很奇怪。”
“再忍耐一下,”方炽顺着大臂、肩膀、小臂的顺序摸到他手腕,环住握了一把,然后手掌上翻,跟他合掌,高准突然看向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方炽注意到了,正疑惑,高准动起手指,缠住他,和他十指交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两个人都呆住了,高准连忙缩回手,涨红了脸:“对、对不起!”
方炽皱起眉头,好像意识到什么,高准急着跟他解释:“对不起,我很久没跟人握手了,而且太紧张……”
“嘘……”方炽安抚他:“没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做什么都可以,做你想做的。”
高准用有些埋怨的神情看着他,像是希望他停止,但方炽没有让步的意思,他贴着他蹲下去:“接着是腿,”为了缓解气氛,他开起玩笑:“你别踢我哦。”
高准并没笑,方炽感觉到他浑身紧绷,两条腿死死夹着,他握住那片漂亮的大腿肌群:“稍微分开点,可以吗?”
高准不动,他也不好勉强,手顺着精良的西裤布料滑下去,包住膝盖,落下小腿,在脚踝处环住,然后打算原路返回,高准一直是尽力配合的,当他的手从下往上摸索的时候,高准却受不住了,两手紧紧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更上一步:“别……别……”
“你为什么发抖?”方炽问。
“我不知道。”
“你对我说谎。”
“我没说谎,我真的不知道!”他开始推搡方炽,方炽先是意外,很快发现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象征性地和他拉扯,他只用了很小的力,高准的反应却很大,像条被网出水面的鱼,在他怀里绝望地挣,他眉骨被抓伤了,面颊也挨了拳,可仍牢牢抓着高准的手腕,把他翻过去从后摁在墙上,用全身的力量压住他。
高准流泪了,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方炽渐渐放松身体,喘息着说:“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高准说不出话,肩背一遍遍地颤抖,方炽托着他的腰,轻轻把他翻过来,那个样子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像扯烂了的天鹅绒,又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脸孔哭得狼藉,狼藉中带着娇气和嗔怒,他赶忙擦他的泪,不断重复:“好了好了,没事了。”
高准的眼泪像是止不住,积在他的手心里,顺着手腕往下淌,方炽有点急了,像那天夜里一样把他抱住,慢慢捋他的背:“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听见这话,高准仿佛要把自己埋起来似的,往他胸怀深处钻,方炽叹一口气,抚慰这具包裹在昂贵衣料中的滚烫ròu_tǐ:“跟我说说你现在的感受好吗?”
“你太残忍了……”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头传出来:“像是要把我剥光。”
方炽没留意他话里的深意:“我保证,再不会这么对你了,再也不会让你流眼泪。”
“我的眼泪已经流得太多了……”
方炽灵机一动,想到格式塔疗法常用的一项技术:“如果现在你不是你,是你的眼泪,你觉得你会说什么?”
方炽灵机一动,想到格式塔疗法常用的一项技术:“如果现在你不是你,是你的眼泪,你觉得你会说什么?”
“我会说……”高准鼻音哝哝:“不管是谁,把我接住吧,捧着我,收留我,哪怕是用体温把我蒸干呢!”
方炽没想到他的心灵对话这么绝望:“你觉得没人要你?”
高准点头:“我妈只想要我给她挣面子,林林……她有n就够了。”
“你太消极了,”方炽注意到他两个重要个人都是女性,而她们对他又是情感投射多过情感交流:“我们再假设,你变成了你的领带,你想说什么?”
高准似乎冷静下来,一侧脸蛋平静地枕着他的胸口,贴住不肯离开:“我想我会说,现在有方炽医生保护高准,但出了这个诊室,还要靠我来保护他。”
方炽笑了:“你觉得我和你的领带是竞争关系?”
“不,他是你的替代品,”高准想了想:“不可能每天都是星期三,不是吗。”
方炽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言行对病人有巨大影响,但从没想过是这么大的影响,他进一步询问:“刚才我们做了肢体接触练习,我几乎触碰了你全身,你觉得碰哪里你最不能接受?”
诊室里只有他们两个,高准觉得安心,因为安心,就什么话都敢说:“是你的话,好像哪里我都能接受。”
方炽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极强极热烈的感情,说不清来处,也说不清缘由,是一种被取悦的狂喜,连头脑都晕眩了:“真的吗?”他马上意识到这句话不该问,这不是作为医生的问话,而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我对你……比左林林还重要?”
高准感觉到他圈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微乎其微地那么一下:“好像……是的。”
方炽用了很长时间消化这句话,他怀里抱的仿佛不是病人,而是宠物或者财产什么的,可以任他予与予求。半晌,平息了内心的狂潮,他接着问:“刚才你的腰和腿反应比较大,你觉得是为什么?”
高准又不说话了,他于是换个问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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