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如果真有尸体……”
周墨孤身一人的擅自行动出人意料,也打坏了一众人的所有计划。
——
周墨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感觉头脑一片空白,思绪乱成一团。
怔了片刻,眼前昏暗的灯光下,面前站着的男人身影,顿时让周墨混沌的大脑飞转起来。
难以抑制的头疼。
盛夏的天气,屋子里很闷,没有开空调也没有开风扇,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刺痛了周墨的双眼。
周墨竭力地睁大眼睛,试图活动发麻的手脚……心脏猛地咔哒一声。
一股惶恐从脚底蔓延上来:自己完全不能动弹!
脑袋完全清醒了!
周墨惶恐着瞪大双眼,试图拼命想要尖叫,而除了听到一阵更令人头皮发麻的“呜呜”声之外,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被刺.裸着身牢牢绑在一张沉重的椅子上。
——丝毫动弹不得。
她想起来了。
不久之前,她上完晚班,独自一人回家,本是想蒙头睡一觉调整下混沌一晚的大脑。
可是睡不着,眼眶都红了,角膜上都粘上血丝痕迹,但是睡不着。脑袋里盘旋的全是那个“可能是杀人魔的黑色曼陀罗”。
——她有轻微精神抑郁症。
——只是新认识的同事朋友没一个人知道。
上头让她去当诱饵,她是拒绝的。
可是上头说:你不要担心,上头派来的那个佘同志还有司徒法医会辅佐帮助你,并不是你一个人在面对黑色曼陀罗。
……司徒法医吗?
……他也会来?
她没有再犹豫,二话不说点头答应。
却没想,生生被司徒法医冷漠对待。
她睡不着,脑袋里全是黑色曼陀罗挥之不去的缠人身影。她决定上网,偷偷登入“醉梦”网站,顺手用了爱丽丝号。
然后……
——
她才进门就被这个男人打晕了。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背着光,看不清身影。
她愤怒了,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但是不管如何挣扎用力,一切明显都是徒劳。最终,绝望的情绪渐渐地占据了她整个脑袋,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该那么鲁莽。
——这个人真的是杀人魔!
男人一身连体的工装衣裤。
缓缓走近周墨。
周墨睁着大眼,看清了男人的面容,却完全不敢想象这个面色温文尔雅的男子,真的会是……
男人摇着头,笑容满面的,却又一脸可怜同情模样看着周墨。
手里是一把手术刀。
周墨眼都不敢眨,怔怔地盯着他看。
他端详了片刻,突然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滑到周墨身后,垂下眼,仔细盯着周墨后脖颈看。
柔嫩如玉般的肌肤。
如果……
在这肌肤上划上一刀,切下来……
周墨后脖颈一凉。
“呜呜——”
男人粗鲁的从后边用手一把揪住周墨的长发。
周墨被迫扬起头,惊恐的双眼凝固了,瞪着前方。
脑袋里晃过的,是办公室里,白板上,那些用磁铁贴上去的,一张张头颅与身躯分离的照片……
她……
是下一个啊……
——
恍恍惚惚的,周墨再次睁开眼,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灰白色的天花板,哦,还有司徒嵘的脸。
依旧是冷漠无味的俊脸,只是此时此刻眉眼里透着一股难以琢磨的神情。
司徒嵘紧着眸盯着她看,脸上还有一股诧异。
怎么,她上天堂了?
天堂里也有司徒嵘……
“醒了?”一戴着蓝色一次性口罩的男人闯入周墨视野。
周墨一愣。
瞪着一双眼。
司徒嵘退后几步,给查房医生让了个空间。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空气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各种仪器滴答滴答的声响。
这里是医院。
周墨也才转动起大脑。
……哦,自己没死啊……
医生弯着腰,附身在给躺在病床上虚弱模样的周墨进行全身检查,医生身边还跟着两名白衣护士。
四下除了他,就在没别人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司徒嵘转个身掏出手机来看,是齐队发来的信息,问周墨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嵘盯着那屏幕半晌,面色如常,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敲打下俩字。
“醒了。”
关掉手机,顺手塞回口袋。
再次把目光放到病床上,他没有围上去,只站在远处,远远的望视。
仿佛一个局外人。
——
犯人抓到了。
有惊无险,当他们踹开房门时,张辉煌正提着手术刀在周墨脖颈上笔画……
“司徒嵘——”
那是周墨的宛如最后一声绝望的呼喊。就在他们把门踹开时。
……以至于大伙都回去听审问,而他独独被留下来照看周墨。
……齐队好气又好笑,拍着他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挺沾花惹草的啊!”
个屁!
司徒嵘脸臭到现在。
——
医生的查房查了挺久,司徒嵘百般无聊,靠在门沿上,手里的手机屏幕一暗一亮的。
就在医生收拾好物品准备撤出病房,司徒嵘侧着身准备让路时,把.玩在手掌心里的手机又震了下。
司徒嵘下意识去看。
以为是齐队回短信了。
只是一愣。
——是乔桑尼的短信。
“病人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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