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玖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完全可以回家修养,毕竟醒来的时间遥遥无期,连医生都说不准。只说她的大脑受到药物刺激,进入休眠状态,其实就是损害了。
可是顾九重宁愿天天陪在这里,也要她躺在医院里。
顾老夫人知道他是怕了,怕风小玖有个什么闪失,不能及时挽救她。
忍不住心疼他:“我问过医生了,说小玖即便这么睡着,可是身体状况还是很稳定,你也不要太担心。只是别将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否则谁来照顾小玖。”
顾九重搓了一把脸,站起身说:“奶奶,我出去抽根烟。”
他以前是不怎么抽烟的,近来频繁起来。
钟峻风扯上他的衣角:“少抽一点儿烟,小玖妈妈说抽烟有害健康。等我长大了,就不抽烟。”
顾九重将指中的烟揉碎,蹲下身抱起他。
“听小玖妈妈的,我也不抽。”
钟峻风说:“外面下雪了,好大,我们出去堆雪人好不好?”
顾九重说:“好啊。”
顾老夫人又不放心,嘱咐他:“别疯得太久,冻到小风。就算他热了,也不能让他把帽子和手套摘下去。”
可是,小孩子玩着玩着就忘记了。两人之前是堆雪人,后来打起雪仗,玩疯了,钟峻风什么时候摘掉的帽子顾九重也没注意。连自己都觉得背后的衫衣湿了一片,风一吹,觉出冷来。看到钟峻风光着脑袋又叫又笑,顿时紧张起来。
“老奶奶不是不让你把帽子脱掉?要是让她知道,非痛骂我,你怎么不让人省心。”
连忙帮他戴上。
钟峻风热得小脸通红,嚷着:“不要紧,我是男子汉。”
可是,他的身体分明很弱。
晚上顾老夫人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发现他睡得很不踏实,不停的翻身,又像醒不来。小脸红的厉害,伸手试了一下,发现发烧了。
当即担心的不得了,想起去给顾九重打电话,他还在医院里。可是,一双腿发软,竟然动不了身。就大声招呼顾锦苏。
索性顾锦苏睡得晚,那会儿刚躺到床上,听到顾老夫人的声音,跳下床来,鞋子都忘了穿。
推门跑进来:“奶奶,怎么了?”
顾老夫人哭着说:“小风发烧了,你快送他去医院……会不会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才好……”
这样一来,将顾家的人都惊动了。
顾锦苏安慰她:“奶奶,别担心,小孩子发烧一定是感冒了。去医院打一针就没事了。”
他把车钥匙扔给管家,告诉他把车开出来。动手帮钟峻风穿好衣服,自己只套上长裤,抓起一件衣服就来医院了。
医生检查之后确定是感冒,但是高烧,所以当务之急是马上退烧,担心会烧出其他的毛病来。
钟配配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钟峻风已经打上点滴了。病房内很静,顾九重坐在床边握着钟峻风扎针的那只手,担心他不老实滚了针。顾锦苏靠在窗前看着。
药水嘀嗒嘀嗒的流淌,眼睁睁进入钟峻风的血脉里。气息这样凝重,仿连液体坠落的声音都听得到。
顾锦苏来医院的路上,打着方向盘,觉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他的车技很好,从来不曾这样没用过。由其被路灯一照,更是眩目。晕黄的颜色,像日影一般,任人想到残破。越是做这种消沉的想法,就越害怕。想不停的加快速度赶医到,又觉得每走一步,轮胎都像自己的手指一样滑。一定只是他的心理作用,轮胎分明很防滑。
他只知道这是跟风小玖有直接关系的人,他的身上流着她的血液,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理应好好守护。越是她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们才更要打起精神帮她盯紧了,否则她醒过来,他们要如何向她交代?自己也一定会愧疚。
抱着钟峻风上来的时候,喉咙是嘶哑的,直着嗓子唤医生。
直到孩子被医生接过去,他的一双手臂还悬在空气中,惯性动作,不知道该收起还是该放下。
谁来告诉告诉他,他要怎么做?
如何能放下?
钟配配的声音打破沉默:“小风怎么样了?”
顾九重抬眸说:“医生说只要退烧就没事了,感冒而已。”
他的表现还算平静。
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也没说多慌张,只问了顾锦苏一句:“什么状况?”顾锦苏告诉他是高烧之后,他就不再说话了。推开那扇门走进去,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最后医生说先打针退烧,他就过袖子挽起来,一切动作都那样沉默。他果然是最沉得住气的那一个。
后来医生离开,他就坐在那里握着他的手,到钟配配进来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会儿站起身来,告诉钟配配:“你先照看他一会儿,我出去透透气。”
顾锦苏跟了出来。
顾九重的步伐很快,直接乘电梯上楼,顾锦苏随后也跟着上楼。
他步伐稳健,腿长步子大,没几步进了风小玖的病房。
顾锦苏不等走到门口,愣在那里。他听到一声沉闷的啜泣,在一秒钟的时间内爆发出,俨然是憋闷到了极至,所以才会崩溃得的这样突兀且响亮,像平地而起的一声巨雷。任何平静的伪装都再掩饰不住,于是,毫不防备的泛滥喷发。其实他早该注意他憋红的眼眶,他闪烁的眼神,以及说话时颤抖的唇齿。
他不是不害怕,他只是太害怕,所以极力掩饰。只怕下一秒钟就在人前崩溃掉。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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