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夏低气压的等了一会儿,他将文件扔到一边,十指相扣:“小琰要在这里住几天,请保姆我总是不放心,怕她们乱给她吃东西。她说你煮饭很好吃,帮我带几天,工资照付,费用另算。”
任务艰巨,她是不想做的。
顾锦苏轻描淡写:“或者跟刘明出差。”
纪宁夏打了个冷战,刘明色眯眯的眼神浮现脑海。
“我去照顾小琰吧。”
顾锦苏满意的站起身:“你乐意做这事我很高兴,小琰的作息习惯和饮食我会打出列表拿给你。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搬过去。”
竟要住过去?
纪宁夏没想到照顾人这种事还有附属品,看他喝醉了走进来,她在沙发上坐着总不能不理会。本来握着电话愣神,声音尤在。
起身迎过去:“你喝多了?”
顾锦苏脸上薄红,将外套递给她,一边扯领带扣子一边说:“有应酬,对方是个酒鬼。”
“我去给你倒茶。”
顾锦苏一伸手攥紧她的手腕,也是抓上了才反应过来,缓慢的放开。
“帮我放洗澡睡吧,困得厉害。”
纪宁夏一边做这事一边想,她又不是他的保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浴室在他的睡房里,出来的时候难免要参观他的卧室,看到他坐在床边沉默的垂着头。
叫了他一嗓:“水放好了。”
而他真是喝多了,有些迷糊的看着她。
纪宁夏怀疑他没听清,走近叫他:“水放好了,可以洗了。”
他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来,天翻地覆,那天的窘状再次回放,只是位置颠倒。但是他注定不会像她那样丑态倍出,修长的眼睛眯着,慵懒的像只豹子。将她压到床上深吻,吻技高绝,她几乎招架不住,大脑空白,浑身更是燥热难耐。
从未料想的激情,她守了三十年的贞操,在一阵撕扯的痛触中碎裂了。
才知道彻底容纳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她一直坚守的东西,在一阵阵欢愉的浪潮里,气泡一样碎掉了。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是不能思考的,只是紧紧抓着他,一定将他抓伤了,指甲都有了疼意。
而他只是微微的“哼”了声,很沉闷的炸在耳畔。
纪宁夏没有像上次那样嚎啕大哭,甚至不觉得凄惶或者无助。想到昨晚接到的电话,付寻阳的声音淡淡的:“下个月五号我结婚……”
之后再说了什么,她很费力的听仍旧没有听清楚。
可是,都不重要了,一切都彻底有了交代。仿佛是圆满。
顾锦苏醒来后去洗澡了。
纪宁夏身上套着他的白色衬衣,很宽大,快垂到膝盖。赤着脚下床,先将凌乱的床褥整理好,然后将床单扯下来,洁白的颜色,所以几朵梅红触目惊心……他醒来后没有说对不起,只问了她一句:“去洗澡?”可是纪宁夏想都不重要了,她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人了,不能那么矫情,更不能像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
其实不算糟糕啊,第一次的印象这么好。至少顾锦苏是个长相俊美,气息干净的男人,而且技术好的没话说,她甚至没觉得怎么疼。
顾锦苏出来的时候就看她沉默的坐着这些事情。
一直到换好床单,才拿上衣服去洗澡。
早餐是清粥小菜,出自她的手,色香味俱全。
直到顾锦苏去上班,她还在餐桌前自如的跟顾琰说着话。
上午顾锦苏有会,散会的时候秘书告诉他说:“大少和大少奶奶来a城将孩子接走了,打你电话关机,就打到秘书室来了。”
顾锦苏怔了下。
下午接到纪宁夏的辞职信,速度这样快,无论是家里还是公司,东西通通被收走了。
如果不是他背上一道道醒目的指甲印时而传出燥热的痛触,他也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竟然这样恍惚,仿佛不是真的存在。
连纪宁夏的父母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她说出去散心,可是去哪里?却没有说清楚。
什么时候起纪宁夏也成了随心所欲的女孩子。
付寻阳新婚大喜,纪宁夏跑去观礼,心态平和,带着祝福,即便看着一对新人手牵着手入场,半点儿撕心裂肺都没有了。曾经觉得此刻挽着新娘手的那个男人是自己此生最爱的人,现在却模糊的想,当初爱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誓言尤在,爱已走远。
付寻阳侧首望过来,隐隐的视线相接,他深邃如海的眸子迎着光,模糊的看不清楚。所以,她也只是胡乱的微笑,不知道他是否看得见。
新娘子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一侧脸颊上有酒窝,分外甜美,和付寻阳算郎才女貌。
那个阳光清澈的下午,她发短信给付寻阳,说此刻的阳光倾国倾城。付寻阳说他就要在阳光倾国倾城的某一天娶个倾国倾城的老婆,名字可以不用叫倾国也不用叫倾城,叫纪宁夏就好了。
若是能那样,真的就很好了。
亦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纪宁夏没在那里吃酒席,仪式一结束就离开了,甚至没有跟付寻阳打一声招呼。
身后有人叫她,回过头,是今天的新娘子。
笑着问她:“你就是宁夏吧?”
纪宁夏怔了下,然后微笑:“你好,我是纪宁夏,你知道我?”
新娘子点点头。
“我在寻阳的钱包里见过你的照片……”不过他没说叫什么,但她就是知道。
那一次两人合打一场官司,大获全胜之后一起喝庆功酒,他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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