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邵凌风看到这架势不禁皱起了眉,他看了为首戴墨镜的那个男人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只不过这时候这些都不是重点,此刻房间里血腥狼藉的场景让他觉得气愤不已。他走进了屋子里,也顾不得自己交警的身份,对着李可铭吼道:“你他妈的是个什么玩意?敢动老子的朋友!”这种气势和强调,绝不是一个小交警队长所具有的,只不过此刻屋子内的人心不在此,所以都没有发觉这一点。
李可铭害怕地后退到了被反绑着双手吊起来的洛篱身边,看到自己走投无路,他突然从背后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刃在光线不好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阴冷。将军刀抵在了还在昏迷中的洛篱的腹部,李可铭笑了出来,原本斯文的脸此刻布满了狰狞的表情。
“来啊,你们只要往前走一步,这刀可说不准就捅进去了!”李可铭割破了洛篱已经染了血的t恤,将刀子贴在了洛篱的皮肤上。
千允默站在五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什么话也不说,目光一直停在洛篱的脸上,看着对方紧皱着的眉头以及沾着血渍的脸庞,心无法遏止地发疼。他一定很痛吧?平时做饭的时候被油溅到都会跳脚的人,此刻被血染透了衣服,怎么可能不痛呢?
不用看千允默的样子,邵凌风也知道对方一定是心疼坏了。见千允默不说话,邵凌风就开了口,对着李可铭说道:“李可铭,你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干什么这么极端?!赶紧放了我朋友,什么事都好商量。”
“少唬我,”李可铭对着邵凌风挥了挥手,执迷不悟,他指了指洛篱,笑容扭曲:“他这臭小子不知道好歹,我就得给他个教训让他记住!”
邵凌风先是思考了一下,随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对李可铭说道:“你就不怕进警察局?还是有人给你撑腰,你才敢这么胡作非为。”
“想套我话?门都没有!”李可铭倒是精明,没有回答邵凌风的问题。“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们呢只是废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罪!”说完为了验证自己这句话,李可铭笑着用刀尖挑破了洛篱腹部的皮肤,鲜红的血迅速流了出来,蔓延到了军刀锋利的刃部,格外刺眼。
千允默握紧了拳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李可铭手中沾上了血滴的军刀,目光似要生生地将它看穿一样狠辣。就在这时候,昏迷中的洛篱缓缓睁开了双眼,银色的眸子里清冷依旧,只是那瞳色似乎弱了两分。
洛篱感觉到自己被反绑着的双臂又麻又疼,他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然后抬起头便和千允默带着疼惜的目光撞上了,在那一瞬间,心里突然感觉到一片温暖。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还能见到千允默,只谢上苍怜惜。
李可铭令人作呕的笑声从旁边传来,洛篱嫌恶地转过头便看到了他站在自己身边,手里还把玩着染着自己鲜血的利刀。愤怒直冲脑顶,洛篱咬着下唇,趁着李可铭不注意,用尽全身力量抬起没有被束缚的腿就踹在了李可铭的腰上。李可铭完全没有防备,虽然洛篱那一脚的力气不大,但是也让他踉跄了一下。看到洛篱醒了过来,李可铭收敛起笑容,举起军刀就向洛篱扎去。
一切动作都来得太快,甚至不容人有丝毫的犹疑。千允默在李可铭举起刀的时候迅疾地近乎本能地向着洛篱扑了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那把锐利的军刀竟硬生生地扎进了千允默的后腰,因为力气很大,整个刀身全都没入了他的体内。千允默双手抱着被吊起来的洛篱,轻笑着对吓坏了的洛篱眨了眨眼睛,似在无声地安慰对方。而邵凌风也在那时候用擒拿术将李可铭钳制住了,李可铭仍在不甘心地反抗,可是却挣脱不开。
“默,默,你、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洛篱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看到了千允默的脚下,血液逐渐汇聚成了一片,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看到了千允默带着温柔光芒的眼睛在慢慢地闭合,看到了他无力地顺着墙壁缓缓地瘫坐在地上。
心疼、恐惧、担忧以及愤怒等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洛篱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像是要爆炸了一样,脑子里轰隆一声全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不要失去他!不要他死!他的双拳紧紧握了起来,青筋暴起,银色的眼睛越发地阴厉。
突然间,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低吼,只听那声音无比凄厉刺耳,似是山间野兽嘶吼一般撕心裂肺。邵凌风和李可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到而愣在了原地,他们捂住耳朵来保护快要被震破的耳膜,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房间里又突然出现了无比刺眼的银色光芒。等到回音渐消,邵凌风睁开眼睛一看,差点儿吓得摔在地上。
银色光芒逐渐变弱,一个穿着广寒白袍的男子在因为失血过多而晕死过去的千允默前蹲了下去,及腰的银发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垂落在了肩上胸前,掩去了他的容颜。男子动作轻柔地将千允默单手揽在了怀中,然后另一只手将深深地扎进了对方身体里的军刀拔了出来。血液瞬即喷涌而出,可是奇怪的是,这个男子却如同仙人一般不染分毫。他将手覆在了千允默仍在流血的伤口上,银色的光芒自他的掌心发出萦绕在指尖,过了半响之后,他才缓缓地收回手。
不发一言地将千允默打横抱在了怀里,银发男子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在经过已经被吓呆了的李可铭和邵凌风的两人的时候,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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