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b大是国内知名的重点高校,生源优秀,学生们既聪明又用功,在学习方面一刻也不肯松懈。韩承煜虽然在高中的班级里名列前茅,但是在高手云集的b大并没有足够的先天优势。如果说中学时期的好成绩是靠勤奋得来的,那么现在这个方法完全行不通——因为每一个人都同样勤奋。
即使他把自己的大部分时间全部花在学习上,考试的成绩排名依然在中等的行列晃荡。全部精力花费在学习上之后,他没有时间参加社团活动,更何况他不太愿意与人交际,导致在大学里根本没有交到朋友,平时陪着他的也只有金腾。高中的时候有吴刚围着他转,现在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人了。
一想到吴刚,韩承煜的心又拧了起来。
升入大二之后,金腾逐渐变得忙碌,和韩承煜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上课时,韩承煜一个人坐在前排,吃饭时韩承煜一个人默默地拿餐盘打饭,晚上一个人在教室学习。
永远都是一个人。
学习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从来没有这样疲惫过。
生日那天,韩承煜给韩卫国打了个电话。挂掉电话之后,韩承煜看着眼前插着蜡烛的蛋糕,忍不住哭了起来。
寝室的门没有上锁,金腾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进来就看见韩承煜坐在床上,双手抱住双腿,脑袋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
“生日快乐,承煜。”金腾走过去环住韩承煜的肩膀。
韩承煜没有抬头:“谢谢你。”
他沙哑的声音把金腾吓了一跳。金腾有些强制性地抬起他的脑袋,在昏黄的灯光中看见了他肿胀的眼睛。
“对不起,承煜。我下课后不应该去学生会开会,应该直接过来给你过生日。对不起。”
韩承煜无力地摇摇头,这如何怪得了金腾。
金腾顺势将他揽进怀里,这一次韩承煜并没拒绝。此刻他突然想回到过去,哪怕是刚见到吴刚时也行。
大二下半学期的期末考结束后,韩承煜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和金腾商量,决定先不急着回家,而是去附近的旅游景点爬爬山。
两人正在排队买火车票,韩承煜的手机响了。
韩承煜翻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白士信的号码。
他有些犹豫,白士信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难道又是关于吴刚的事情?
他按下接通键,没等他发话,对方的声音就传过来:“小煜,你现在立刻买机票回家。”
听见白士信一口没得商量的语气,韩承煜心中不悦:“我刚考完试,打算和同学出去玩两天。”
“不行,你现在必须立刻回家。”
韩承煜一肚子火,态度也强硬了起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听筒里安静了几秒,随后白士信的声音传来:“你爸爸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爸怎么了?”白士信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疲惫,韩承煜认为他并没有在吓唬她。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你现在立刻回来。现在是中午,你最好买今天下午的机票,越快越好。”
韩承煜愣了一会儿,直到听筒中发出嘟嘟嘟的挂断声后才魂不守舍地放下电话,转身对金腾说:“金腾,对不起,我得赶紧回家,不能去爬山了。”
金腾被韩承煜瞬间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忙问:“没关系。你先别急,出什么事了?”
韩承煜跑到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金腾跟着他钻进车里:“家里出事了?我陪你一起回去。师傅,去机场。”
“白士信说我爸出事了。金腾,我爸会出什么事?是车祸吗?还是心脏病犯了?”韩承煜的声音明显发颤,他侧着脸,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二十一世纪了,马路越来越宽,高楼越来越多。
韩承煜的肤色原本就白,现在甚至白得吓人。金腾用力握了握他垂在腿上的手:“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任何事情都是有办法解决的,相信我。”
“你说,你说!我爸会不会死,他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我也没给他打,我,我……”
韩承煜的声音犹如生病的宠物一般微弱,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窗外。当看到机场两个大字时,他立刻冲出车门,向售票厅奔去。
金腾连忙付了车费,来不及收回找零,紧张地跟着韩承煜。
一路上韩承煜没再说过话,只是紧闭着双眼。
白士信站在接机口,韩承煜在远处就看见了他。若是在平常,他绝不会让白士信来接自己,可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有所选择。
“这位是?”白士信的目光落在金腾身上。
“叔叔您好,我是韩承煜的高中同学,也是大学同学。”
白士信点点头,又环顾四周:“你的家人没有来接你?还是你自己打车回家?”
金腾听出了对方在暗示自己不要再跟着了,可是看了一眼六神无主的韩承煜,他坚决地说道:“叔叔,承煜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想跟着他。”
“请你速度快一点,我要见我爸。”韩承煜冷冷地对白士信说。
白士信和金腾不再对话,他们各走在韩承煜的身侧,向停车库走去。
晚上十点钟,街边的人已经很少了,只有发着橙黄色灯光的白色路灯立在马路两侧,地上有它们纤细的影子。
路灯的灯光透过车窗照在韩承煜的脸上,他开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爸到底怎么了?”
白士信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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