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车都安安稳稳地停在原地,只有那个藏族人和他的简陋帐篷不见了。
费扬正觉得奇怪,就看见了走过来的戴才,戴才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他还在跟人解释,说昨晚那个藏民就跟他说过,圣湖不能多待,大概是因为信仰之类的缘故,那人就先走了。
那藏民和戴才单独聊过?想起昨晚那类似藏族仪式的礼拜动作,费扬皱了皱眉,把已经到了嘴边的疑问压了下去。
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戴才一直安慰大家说没事,再加上没了藏民在场,他们几个研究起灵泉来也更加容易,几个人也就没再去追究藏民的事。
他们在泉边呆了一天,还用准备好的水桶装了好几桶灵泉,说定了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晚上,费扬亲眼看着戴才进了帐篷休息。他虽然有些怀疑,但见戴才始终没什么异常,也就先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
结果到了半夜,费扬又醒了一次。
这次醒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费扬揉了揉昏沉的额角,想起昨晚的事,便鬼使神差般地又挪到帐篷旁,隔着透明的部分望了出去。
他原以为那藏民离开,就不会有人在谭边带着戴才做什么奇怪的事,结果这一看,他就愣在了那。
面朝灵泉站立的人,竟然变成了三个。
中间那个领头的人正好穿着今天白天戴才穿的外套,他仍然在重复着昨天那些复杂的动作,而在他身后一左一右,两个人直挺挺地站立着,没有任何动静。
高原的寒冷深夜,三个人站在灵泉边做着如此诡异的事,即使身在帐篷里,费扬依然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他暗中观察了一会,还用偷偷拍下了几张照片,虽然夜里光线不好,不过尚且能看清一些轮廓。
不久之后,发觉那些人有了即将回来的迹象,费扬连忙躺了回去。
他一夜都没能睡好,反反复复做着各种噩梦。清早起来,费扬草草吃完早饭就要去收拾东西离开,结果戴才却对几个人说,今天不打算离开了。
戴才说,灵泉的灵气非常充沛,他已经到了最关键的突破时刻,再努力一天,可能就正好可以进入炼气期,现在走了的话,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费扬立刻表示了反对,然而队伍里却有两个人直接支持了戴才。
那两个人正巧是昨晚站在戴才身后的两个。费扬还记得他们的身高、穿着和发型。
和昨天相比,两人的脸色明显有些灰败,和昨天相比,就像是突然害过一场病一样。可他们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在不停地附和戴才。
费扬直接问他们为什么脸色会变得那么差,那两人却说,这是修炼的正常反应,你这个入门这么晚的人根本不懂。
当初费扬被正统宗那个假道士骗的事,在场几人也知道。
费扬脸色很不好看,他本来就不是脾气多好的人。他一直坚持要走,最后还说出了让三人留下,其他人先离开的意见。
可是这个提议也被阻断了。三辆越野车的钥匙正好在戴才他们三人手中,那两个人更是直接把钥匙交给了戴才。戴才以他们不认路为由,拒绝了费扬的提议,费扬没有车,他也没办法离开这里。
剑拔弩张之后,戴才又换了一副和气的面孔安抚众人。他说只要再待一天,明天一定离开。
反正几人带的食物充足,再加上进入炼气期这个理由,除了费扬之外,剩下三个人也没怎么反对,他们甚至还和戴才请教起了如何修炼的方法。
费扬一个人没办法离开,他的心里极度不安。下午的时候,他找机会把事情告诉了剩下三个人中和他比较熟悉的一个人,除了把前两天夜里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费扬还给那人看了昨晚的照片。
那人也很是意外,他和费扬更熟,再加上照片作证,最后还是站在了费扬这边。两人合计了一下,打算去戴才那把钥匙偷过来,先行离开。
两人一直在寻找机会,但戴才一直被昨晚那两人围着,始终没有落单。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费扬很是心急,然而等他满怀心事地吃完了晚饭,却察觉自己的高原反应突然加重了。
对于常年生活在低海拔的普通人来说,高原反应就是时时压在胸口和头顶的一筐石砖。一呼一吸都无法逃过。费扬比较幸运,他是高原反应不太严重的体质,前两天虽然觉得缺氧,不过也还能正常活动。
然而吃过晚饭,他却突然觉得呼吸不畅,头脑发晕,几乎坐着就要睡过去。
费扬勉强打起j-i,ng神,就发现所有人都提前进了帐篷,戴才还在说早点睡,明天要启程出发,很快,几人就都准备休息了。
费扬的状态也很不好,他打算稍微缓一缓再出来。结果等回到帐篷,他就像是昏迷过去一样,直接睡着了。
将他叫醒的是胸前的一阵灼热,费扬察觉自己胸口挂着的项链已经把皮肤烫出了红印。他忙把项链挂着的空心吊坠打开,才发现里面塞的符已经完全变成了焦黑色。
那符是之前云子宿给他的护身符,总共有十二张,费扬听过云子宿的提醒,之前特意在吊坠里卷了一张。这些天,吊坠一直没有什么意外,可现在,这张符却突然烧黑了。
费扬急忙拿出一张新的符出来,把用过的符替换下来。他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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