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皇帝陛下的命令声,卫衍略微迟疑,终还是费力的睁开眼,努力正视眼前的人。
这种时候,从来不允许闭眼逃避。身体不允许逃避,被强硬的进入,满满的撑开,每一份触感每一份痛楚每一份欢愉都确确实实的提醒着他他在被占有被享用的事实;心里更是不允许逃避,被勒令睁眼,被勒令看他,只是要在他的心里面刻上深深的印痕,只是要告诉他现在占有他享用他身体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侍奉经年的君王。
为什么?
公卿之子成为君王榻上的玩物,虽说传出去太过荒唐无度,有碍君王的声名,但在这深宫大内也并不是很罕见的事情,最后不过是多几条冤魂而已。在这巍巍宫墙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冤魂。
但是为什么是他?
他并无倾国之貌,亦无巧言辩辞,更不擅诗词书画,于床事上也是生涩,到底为什么会入了君王的眼而引来眼前的祸事?
到底是为了什么?
体内灼热的硬物因为体位的关系进入的很深。浅浅的退出,再凶猛的深入,一下又一下似乎永远没有停息的时候,紧紧扣在腰上的手杜绝了任何逃避的可能,除了承受,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想握紧手掌忍耐,他说,松开,他说,不准。
想咬紧牙关忍耐,他说,松开,他说,不准。
身体上脑子里早就清楚的记住了犯了他那些不准后会遭受的残酷对待,根本不敢有违抗的行为。
拼命忍耐最后依然是忍无可忍。沉重的喘息声最终被逼得变了调,献媚似的呻吟声和细细的啜泣声夹杂在ròu_tǐ的撞击声中,让卫衍渐渐红了眼。
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气,他看不清皇帝脸上的表情,也不想看清,只是睁眼看着前方。
幸也得幸,不幸也得幸。
这是他唯一清楚明了的事情。
“卿不舒服?”
眼看卫衍眼眸中的氤氲越来越浓,景帝的眉角稍稍挑起,问他,语气中略微带了那么一点点调侃的味道。身体依然按着先前的节奏缓缓退出再深深进入,一改过去喜欢顶在他那里碾动辗转的恶劣,偶尔会从那里滑过,就是不肯好好碰触那里。
没有其他原因,就是想逼他红了眼呻吟啜泣,就是想要他辗转着哀求才肯给予最高的快乐。景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想要这般恶劣的欺负他,但是欺负他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想要?求朕。”在他耳边用诱哄的语气低语,伸出舌头润湿他的耳垂,然后用牙齿噬咬。
“求您,陛下。”
卫衍毫不犹豫的哀求让景帝的乐趣瞬间少了一半。
这个人,明明应该是宁死不屈的脾气,干嘛求饶求得这么快,害得朕的手段都没来得及全部使出来。
不过君无戏言,虽说是在床事中,依然得维持金口玉言的帝王风范。
“这里?”心里不爽,恶意的在他那里使劲顶了顶,问道。
高昂的呻吟声顿时在他耳边响起,冲淡了景帝心头的一点点不悦,估摸着快感积累下来的痛楚也该到了无法疏解的时候,终不再折腾,用力将彼此送上欢愉的巅峰。
重新清洗过,卫衍被景帝用大氅裹着抱回了寝宫。
景帝虽年轻,身材已长得比卫衍高大,又兼习武强身是景皇朝皇子皇孙庭训的必习功课,功夫虽不及卫衍精湛力气却不差,故庑房与寝宫的这段距离虽不近,抱着他的皇帝依然连大气也没有多喘一口,轻松回到了寝殿。
龙榻上早有宫女暖过,被窝里暖暖的很是适宜舒服。
卫衍被狠狠折腾了一番,早已疲累不堪,沾床后就闭了眼欲沉沉入睡。
景帝侧卧着,越过他的身体似乎在床内的壁格里面寻些什么东西,唏唏簌簌一阵声响,然后是盖子打开的声音。
鼻端传来一缕香气,卫衍想到可能是的东西,陡然睁开眼睛。
不出所料,皇帝陛下正执了翠绿的玉势,往上面涂抹罐子里面的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有过几次用药助兴,被逼到极致后的放浪形骸直到现在想来还是让卫衍头皮发麻。
不,刚才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难道今夜还有下文?身体不经意的往里面挪了挪。
景帝发现他的动作,扫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
“别怕,只是给你上药。”
上药?
仔细看了眼皇帝手里平时不愿细看的东西,果然,比曾用来惩戒他的东西尺寸要小,不过以这东西的长度,放在身体里面依然会很不舒服。
“臣没有受伤。”虽然刚才被过度使用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传来胀痛的感觉,但是皇帝退出来的时候卫衍并没有闻到血腥味,清洗的时候也没有看见血丝,想来那里并没有受伤。
“朕知道你没有受伤。除了第一次,朕还有哪次伤过你?”景帝冷冷“哼”了一声,对卫衍怀疑自己的床技表示不满。景帝十四岁初尝云雨,自身条件得天独厚兼后天领悟能力高,先有内宫众多教习指导后有侍寝宫女引导再不济还有众多内宫秘笈存档供查阅,并兼拥有大量美女俊男随时可以实践练习,到如今也算是在欢爱之道上浸染数年略有心得。平时只要肯对身下人花上三分心思,就可以把侍寝的人弄得欲仙欲死,更何况他在卫衍身上可是足足花了七八分心思,若不能让他尽享欢愉还会不小心伤了他的身体,那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被皇帝如此抢白,卫衍不敢再言语。的确是没有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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