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故技重施?甚至本人就在这沧县之中,所以杨志才会中了蛊毒?”麟渊严肃道。“只不过因为蛊毒发作的时间是两人交锋的时刻,所以没有人怀疑,蛊毒是提前种下,只不过那是才毒发的。”
果然是聪明过人的太子殿下,我心里一阵清明,怪不得,之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两军对垒的时候,竟然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就被下毒,这也他玄妙了些。原来是让他藏在了这沧县内。
“若是如此,耶律鸿鹰藏身之处肯定离杨志舅舅的大帐不远,不然蛊毒根本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下在杨志舅舅的身边。”我顺着麟渊的思绪继续道。
“对。”麟渊赞同的点点头,应和道。
我点点头,“小德子。”
“是。”
“传我命令,影卫集合。”
“是。”
“探查整个沧县内的病弱卧床之人,查到后切勿打草惊蛇,速来禀报。”
“是。”
麟渊静静地伏在我的怀里,听着我下命令,直到小德子恭敬的退下后才笑道。“珏,几个月不见你越发的有气势了。”言语中有一种微妙的自豪和不安感。
我知道他的想法,身为储君,有一个比自己还有威严、气势的皇弟是非常危险的,而身为情人,有一个如此威严、气势的伴侣是非常自豪的。所以他的语气才会如此微妙。我笑笑,即使两个人再怎么信任,但是两方势力对垒,往往存在着更多的身不由己,并不能完全按照当事人的意愿掌控自如。
“珏,你答应我,若是杨贵妃逼你逼宫,一定要提前告诉我。”麟渊略带不安的低声道,“我不会反抗的。”
“我会的。”吻吻他的发丝,调整了一下他在我怀里的姿势,尽量让他的左臂不受力。才分神听到几个奇怪的词,反问道:“不反抗?嗯?”
他严肃道:“我不会让你左右为难的。”言词间透着隐隐的决绝。
“我亦不会,若真到了那步,杨家与我定会撕破了脸,到时候我要投靠你这边,可不要不收我。”我调笑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你兵戎相见。”前世只有过那么一次,就让你我伤透了心,最后更是让你死在了我的怀中,我后悔了一辈子,这样苦涩的滋味,我可不想再尝过第二次。
虽然言语中的保证怎么也比不上事实来的有力,许多时候更是苍白无力的,尤其是现在的形势下,若是杨志一死,我便军权在握,背后又有杨家一族,形势上已经比麟渊好上太多,况且,他又因为这件事,手臂落下了伤残,回到了京里不知道臣子们又是怎样一番口诛笔伐,那么他作为储君的日子只会更加的艰难。权利这种东西便是此消彼长的,他若是弱了,我便强了。
但是对上麟渊灼灼的目光,我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说着,仿若誓言。此时,我只希望母妃不要逼得太紧,让麟渊不安。
他低声道:“这孩子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是我赶到了边疆,这孩子一生下来,便可以算作你的私生子,带回京里由我抚养,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质子,父皇也就安心些。”他垂下眼幽幽道。
我低叹,他的心思啊。我怎么不知,如此一来。这孩子算是我身上污点,而且又变成了要挟杨家不敢轻举妄动的重要棋子。我道是,他怎么如此不管不顾的生下这孩子,原来想的是这个借口。
心里一冷,忽然觉得,这屋内片刻的温情蒙上了一层莫名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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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杨志的命已经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了。既然麟渊已经有了他的打算,完全牵制住了杨家,那么收了兵权又如何。当下要求撤了医者,用了一颗三千年的人参给他吊着命,只要他不死,南疆的花样就还有的玩。
其实我是有些负气的,麟渊的计谋不可谓不好,只是用在我的身上,就有那么一点不妥了。虽然理智上能体谅他,但是感情上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本该是隐秘的事情,被他光明正大的说与我听,我失了反驳和生气的立场,此事让我觉得分外的憋屈,却又说不出责难的话来,不由苦笑,麟渊这一招,真是高明的攻心术。
不几日,探子来报,沧县里大大小小一共千余口人,除却年龄太小的,老老少少卧床不起的总共只有十个人。男子七个人,其中有五个是老头,女子四个人,其中有三个是老太太。我命令小德子仔细盘查,根据搬来沧县的时间有刷掉几个,最后只剩下五人,一名女子,四名男子。虽然我有些不信,耶律鸿鹰一个大男人会装成女人,但是,兵不厌诈,防不胜防,还是谨慎些好。
我带着小德子暗中走访了几家,最终我觉得,只有一家有最大的可疑。是新搬进沧县城里的书生,带着一个小厮,说是进京赶考不中,受了打击在路上病倒了,便在这里安顿下来,无依无靠,在城里也没有亲戚朋友什么的,生活没有来源,平日里卖卖字画什么的为生,住在城郊的一个不大的房子里,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巧合似的,这间房子,离军营里做饭的火头家仅有一墙之隔。于是,我命令暗卫在暗中加强这栋房子的戒备,一举一动均要向我汇报,确定之后,便等着他自投罗网。
傍晚时分,我回到县官的府邸。如今已经是冬季,南疆的气候虽然比京城温暖,但是问题在于他阴冷潮湿,对麟渊的身子很是不好。
“珏,我的腰有些累了,帮我换个姿势。”麟渊侧身伏在床上,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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