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的摇了摇头,力气大的几乎要把颈子折了。“无妨的。我已经忘了。”说着扬起一抹勉强的微笑,嗫嚅道:“只要你能回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生怕一个不对,我又会消失般小心翼翼。
心里一涩,我道:“咱们重新开始好么?我以后什么事都和你坦白,你顾虑什么,担心什么也都要和我说好不好?”
他怔怔的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般。“重新开始?我若是说了……真的……这样你就不走了么?”
“嗯,好不好?”
他掉下泪来,“……我答应,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六月份过了小暑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了,在南方这边更是堪比京城的炎夏了,可是他的身子却总也捂不热。尤其是瘫软无力的双腿,冷冰冰的拖在被子里,有时候晚上睡觉时甚至冰的渗人,有几次直接把我冰的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了。
以前和麟渊在一起的日子里,总是聚少离多,真正在他宫里过夜的日子根本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又都是房事居多,那是他的两条残腿多少也染上些许激情,有些温度的,哪像现在这般冰凉。
我抚着他软绵绵的双腿,一直来到他从未用过的脚掌心,那里一点老化的现象都没有,柔嫩细腻的紧。“有没有感觉?”他的脚这些年变形的更加厉害了些,脚背高高的耸起,脚心扣在里面,脚趾蜷缩着形成一个窝,因为脉象不通,常年青白冰冷着,还有些垂垂的耷拉着,旁人看来是有些难看的,但我知道这些年他想保持到这个程度已是不易,更何况这两年他根本不曾好好照顾自己。一想到这里,我就心有戚戚焉,并不觉得他的废腿有多么难看或怪异了。
他不安的动了动上半身,但是瘫软的下半身却只是无力晃动了一下,力量微小的可以忽略,根本无法从我的手中把变形的脚掌抽出来。于是皱眉道:“有些痒……”
我又仔细抚了抚他的双腿,用内力不断地疏通经脉,用了将近一个时辰,他的双腿才微微的泛出了些许血色,两只小巧的脚掌也变得粉粉嫩嫩的有精神了许多。我把他蜷缩的十个脚趾一一掰开,让双脚在我的手中摊平,像个正常人般踏在我的手心。因为他的腰伤的关系,只能维持坐着的姿势,他自然看不到我在他身下做些什么,他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面上有些微的挣扎的神色。
“怎么了?”
“我……我的脚有些麻痒……好奇怪,不要……不要弄。”他皱眉道。
我有一用力,他的脚完全被强制摊平在我的手心中,连高拱的足背都被我压了下去。“呃……”他低低的呻吟起来,满额泌出一层细汗。他的上半身抖动了起来,圈圈的手指也有些费力的抓紧了床柱。“别…..”他几乎急的快要哭出来,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让我有些欲罢不能。
虽说此刻我正在按老太医的方子给他按摩,但见他这个样子,我仍然脑子里的某些小邪念不合时宜的窜起了头。
“怎么?”我轻轻揉弄了一下他的脚心。
他似乎既不舒服,努力的摆动着上半身,拖动着废腿。“不要……难受……”
我见他泪快要激出来了,于是赶紧收手。“怎么?我按照御医的吩咐做的啊?很难受么?”说到此我也有些着急了。那个老匹夫居然告诉我错的方法?
他微颤着倒在我的怀中。“……”艰难的摇摇头,“这个法子以前就试过的。我受不了所以停了的,所以脚才会萎缩的这么厉害。”
“怎么回事?”
麟渊疲倦的靠在我怀里,似乎刚刚的动作让他累极了。我注意到,他的体力比以前差得多,只是稍稍动了这么一下便已经累得不行。我心疼的给他按摩腰身,又仔细的吻了吻他的薄唇。
他喘息了一阵,慢慢道。“我的脚心稍稍一碰就会又痒又麻的难受的要命,我小时候能走几步的时候,经常因为这个坚持不来。如今废了之后,触觉却好像全都集中在它那里,更加的敏感难过了。”
我有些不理解。于是摇头。
他见我如此苦笑了一阵,轻声道。“你把胳臂压在一处时间一长是不是会很麻很痒?我的脚上的触觉大概是那个的好几倍了。虽然不是什么疼痛难忍的症状,但是却比疼痛难受的多。”
但是我迟疑着,“大夫说……”
“嗯……若是想要脚型恢复的好看一些,按摩必不可少的。”他轻声道。随即自嘲一笑:“我本以为,你不会再回心转意,这罪少受一点是一点……没想到现在却要我加倍的还回来。”
刚刚捉弄他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现在反倒变得有些愧疚。我连忙道:“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一下么?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小心的揉捏着他柔软的腰部,这里一点力气也承受不了,如今,连坐起他都要废上半天力气,让人看着难过之极。
他小心的一点点倾过身子,用手扶住软软的下肢,一点点把它们挪动到可以看见的位置,仔细盯着脚面低声道。“无论如何,我也不想你看见这样的我……所以,什么苦我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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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说出口我的整颗心变柔软了起来。跪在他的脚边,仔细的吻了吻他高高耸起的脚面,连有些畸形的脚掌也没有放过,他的脚掌本没有怎么用过,带有一种常年泡药池的药香味,略苦涩淡雅的清香,我一直觉得这个味道伴着他这么长时间,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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