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一次一次地看着鸣央游走与杀戮之中,当他看到极空那座逼人窒息的钢铁牢笼时,他就明白,这个人生来就与自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与自己这个旁观者而言能看到的只有流于表面的残酷血腥。
那个他曾今生活的世界到底有多残酷,残酷到一个少年只要还活着就没有其他的诉求了。
那个世界曾今给过他哪怕一丁点的美好吗?
他甚至有种恐惧感,不敢问太多,他怕了解得越多,当属于稻叶鸣央这个人的那些残酷的过去统统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会被那种尖锐的疼痛与无能为力的酸楚感生生给逼迫得疯魔了。
“呐!大叔,你怎么了?”
“没事。你早点休息。”
鸣央握着被挂断的电话,黑色的眼眸中难得浮出了一点迷茫,但快得仿佛只是错觉一般。鸣央微微眯起双眼看向门口:“你又来干什么?”
“哟,稻叶桑。”灯光下,穿着蓝色作战服的青年懒洋洋的靠在他家大门上冲他挥手。
“鸟丸,你已经闲到大晚上来帮我守门了么?”
鸟丸澜摆摆手道:“啊呀,我可是很忙的,稻叶桑。”鸣央挑眉看他,他只好道:“你也看到关于章鱼人的新闻了吧!虽然一切都在往我们预料的方向发展,但这个计划变故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搭进去,你真的要这么做?”
鸣央走进客厅将身体埋在巨大的真皮沙发里,“那些章鱼人都是没有神智的失败品,一旦放出来就会失去控制,现在是被普通民众目击,如果出现普通民众被袭击,就彻底打破了黑暗世界的规则,到时候zero将面临其他国家的谴责,到那个时候zero才会陷入被动。不管那个让章鱼人暴 | 乱的人最终有什么目的,至少这一点与我们的计划初衷时一致的。”
鸟丸在他对面坐下,耸耸肩道:“你就不怕这是个圈套?”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计划一定是万无一失的,现在去定论是圈套还是机会未免太早了。”
鸟丸澜看着鸣央深刻j-i,ng致却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庞,明明才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心思却深沉得连他这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也完全看不透,而自己的所有想法却仿佛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一般,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他摇了摇头道:“难怪你在极空的人缘那么差。”差到他们整天都在想怎么弄死你。有这样一个对手,如果是自己也会觉得寝食难安。
鸣央勾起嘴角,“强到没朋友也不能怪我。”
鸟丸澜:“……藤原智贵埋在怀特岛的钉子已经传来确实的消息,关键是怎么样才能躲过zero的层层追捕,我和你现在不可能离开日本,闲院课长就更加不可能,但是除了双系原力者,没有谁有能力能将利奥波德·西德尼秘密带回日本。”
“这个我来安排,你给我负责盯着怀特岛那边,一旦zero乱起来就立即动手。”
鸟丸澜愣了一下却没有多问,只是点头表示明白。
“这么久了也该了结了。”鸣央黑色的眸子里一片幽寂般的冷厉,“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弟弟想请我们去野战俱乐部玩,我已经答应了。”
鸟丸澜无奈的揉着额角,叹息道:“他还真是……你应该知道,我和他们保持频繁的联系并没有什么好处。”
鸟丸澜,四岁被带到国家特训部培养,从那时候起他就改掉了原来姓氏白水,从一刻起,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那个无忧无虑的白水澜,有的只有与杀戮血腥相伴的鸟丸澜。
鸣央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楼梯,唇角勾起一点揶揄地弧度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带着你去玩吗?我只是随口说了句客气话啊。”鸣央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最后留下一句:“走的时候记得锁门呐。”
鸟丸澜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懒腰,无奈的想,果然想要什么东西都需要付出比那更加沉重的代价,以后的日子越来越不平静了啊。
与此同时,安德莉亚·阿洛特也终于甩开了德洛丽丝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到了日本。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面貌普通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安德莉亚虽然自负天才之名,从小被父母和年长她十几岁的姐姐捧在手心里长大,个性比较骄纵,但对于这个亚伯·伍德专门派来保护她的心腹还是比较亲近的,想到亚伯,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又有些甜蜜。
虽然她和亚伯一直都没有互相表白,但她知道亚伯对自己的迷恋。而且在zero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是一对。
“安德莉亚小姐,根据铃木淳一提供的消息,稻叶鸣央现在不惜隐瞒身份跑到了一所国中学校去读书了,而这所学校就是当初他宁愿用海骇浪计划的利益跟藤原佑介合作也要保住的那个普通国中生所在的中学。铃木淳一现在被闲院竟寺看得很紧,但如果是安德莉亚小姐有计划的话他一定会全力配合的。”
安德莉亚闻言皱起眉头:“你说的那个国中生就是铃木淳一曾今报告过的那个被稻叶鸣央当成实验品的人?”
男人点点头道:“现在看他如此费尽心思跑去接触一个普通人,恐怕铃木淳一说的都是真的。稻叶鸣央还真是打着孵化出魔龙之卵后,用魔龙基因来改造这个实验品再来对付亚伯少爷的主意。”
安德莉亚冷笑一声,漂亮的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轻蔑与厌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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