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神奈川县,森川综合病院。
一辆银白色的汽车缓缓停在医院门口。
网球部除柳以外的校队成员以及几位老师都集合在大门口翘首以盼。
对于这次的意外事件,官方的解释是亿元强盗集团逃逸引起的混乱。尽管这个解释有的地方有些牵强,但是,今天一早的各大新闻媒体都在播放这则强盗集团逃逸挟持国中生做人质的新闻。如此一来当时在场的人倒是没有再怀疑其他的可能,唯一知道真相的柳默契的认可了官方解释其他的守口如瓶。
枫打开车门,真田抱着鸣央下车,真田倒是没什么明显的变化,鸣央不仅昏迷不醒,脸色也异常苍白,直到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几位老师询问了一番就体贴的让他们先休息几天,平复一下心情再到学校上课。真田和鸣央默契的选择接受老师的好意。老师十分尽责的帮鸣央办理了住院手续,而病房十分凑巧的安排在柳的旁边。
当时柳脖子一片血红的被枫送到医院的时候,老师都快吓傻了,紧接着又得知真田和稻叶失踪了,这将近二十四个小时,他们过得煎熬无比,现在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真田将鸣央放到床上,帮他盖上被子。鸣央却已经睁开了眼睛:“大叔,你会怪我吗?”
真田侧过头,深棕色的眸子与鸣央对视,“这不是你的错。”虽然语调平板甚至给人一种冷硬的感觉,却莫名的让人安心。
鸣央轻轻的勾了勾唇角,心想,这还真是真田式的安慰,古板又冷硬却比任何一句花俏的语言都能打动人心。
病房里,柳半靠在病床上,脖子上包着一圈绷带,但是看起来j-i,ng神还不错,手边还摆了一本书在看。
看到真田,柳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们能平安回来太好了。”
温润如玉,清雅如莲,笑容中包含着对他们的担忧。
两个人都不是健谈的人,几句话说完也就沉默了。真田正要离开,柳却叫住了他:“弦一郎,稻叶他……到底是什么人?”见真田沉默不语,柳又道:“稻叶君为什么会来立海大?”
柳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他善于静静的用自己的双眼去发现周围的一切。对于稻叶鸣央这个人,他始终看不透。尽管看不透,他却依照自己的本能意愿和稻叶鸣央保持着一个礼貌又疏远的距离,他总觉得,这样的人不适合深入接触,两个人都是心思通透的人,不用刻意表现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恐怕也正是因为这样,稻叶鸣央对网球部成员的训练尽心尽力,却对有意与他保持距离的成员不亲密。比如自己,比如幸村。尽管他们谁都没有言明,但是都心里有数,他们始终对稻叶鸣央有着一种无意识的防备。
也许是因为,稻叶鸣央这个人太聪明心思太深沉,会让他们本能的产生一种防备心理。
所以,稻叶鸣央在网球部关系比较亲近的反而是心思单纯的切原和文太,还有一个例外就是真田,两个人之间总有一种旁人无法融入的气场。
经过这次的事,他已经十分确定,稻叶鸣央抱着某种目的来到立海大甚至是网球部,而这个目的与弦一郎相关。自己都能看透的事情,弦一郎没有理由看不穿。只是,弦一郎他……
真田看了柳一眼,才道:“鸣央……他救了我和佐助的命。”
柳讶然,他早就知道在鸣央来立海大之前他们就相识了,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只是有些话哪怕不好听,他也要说出来。
“我不知道稻叶君到底是什么人,想来他也不是普通人,弦一郎,我希望你可以和稻叶君保持恰当的距离。我不希望你因为稻叶君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太危险了,我和幸村都看不透他,我不觉得他这样的身份会带着单纯的目的来到立海大。”
真田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有料到一向温和的柳会这么直接。一愣之后反而道:“他那个人总是容易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他自己也乐在其中,其实不过是性格太恶劣了。”
他讲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仿佛带着一点无奈,又觉得带着一点温柔的宠溺。柳愣愣的看了他一眼,硬挺俊朗的脸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刚刚那种带了一点笑意的声音都是错觉。
柳不禁想到不久之前,自己与稻叶鸣央之间的一段对话,那个时候稻叶是怎么说的?
他说,对柳君而言,真田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在柳心里,或者网球部的全体队员心里,真田都是那个对别人严格对自己更加严格,恪守原则又十分强大的副部长。
然而稻叶鸣央却说:“对我而言,真田弦一郎是一个古板无趣却又容易心软的笨蛋大叔。”
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眯着眼睛,黑色的眸子中有一种细碎的光芒在流转,仿佛带了无尽的温柔。
然后,他勾起嘴角,用一种带了一点恶劣的语气道:“所以,我认识的真田从来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真田,柳君,也不要将你认识的稻叶鸣央当成真田认识的那个稻叶鸣央。”
现在想来,果然像真田说的那样,恶劣又乐在其中,任性到没天理了。
本来还有很多想说的话,这一刻却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有些多余。
鸣央穿着病号服靠在床上,默默的闭上眼睛,随即,病房的门被推开,发出一声极其微小的轻响。
真田默默的坐在床边,一时之间,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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