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然狐疑地拿着毛笔蘸了蘸,然后……手一抬,手腕一转,毛笔一划,笔尖上面蘸的墨水被甩了出去,准确无误地甩了二夫人一脸!
墨汁在二夫人的脸上开了花,还有几滴落到了二夫人的衣服上面,开出一朵又一朵的墨花来。
二夫人一摸脸,自己的手心黑了一片,当然,同时黑掉的还有她的一张脸。
“苏沫然你干什么?!”
“从你的脸黑掉的程度来看,这墨汁的确是够浓稠的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用了。”苏沫然对着二夫人被墨汁弄黑的花脸瞅了两分钟后得出结论。
敢情她在拿二夫人来测试墨汁的浓稠程度?
二夫人此时的心情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她被苏沫然当猴子一般地戏耍着!
苏沫然总算是开始写了。
在众人的着急等待中,苏沫然总算将配方写好了,二夫人赶紧将配方拿给大夫看。
大夫接过配方后看了十几分钟之久,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为什么一个香料配方会复杂成这样?这里面很多成分居然还是药草,而且……好多药的药性都很复杂,混在一起就更复杂了!
这真的是一个香料的配方?
正文、第十九章 我开玩笑的
苏沫然的一个配方将大夫弄晕了,大夫看不懂,就只好照实说,“老爷,老夫人,这配方太过复杂,这一时半会的我看不出什么名堂了,即便给我一两日的时间,也未必能有什么收获。”
苏沫然给的配方对这位大夫来说已经不单单是复杂了,要弄明白这样的一张配方,没有强大的药理知识做支撑是绝对不行的。
他如果想要弄清楚这配方,估计还得回去翻阅不少书籍。
至于翻阅过后能不能研究出什么名堂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夫特地多看了苏沫然一眼,如果不是场景不对,他真的很想问一问苏沫然她到底从什么地方搞来这么复杂的香料配方的!
大夫并不知道苏沫然是苏家的小姐,所以从刚才开始,他一直称呼苏沫然为“那位姑娘”,这也怪不得大夫,苏沫然几年前人还在苏府的时候就很少和外界的人接触,外面的人只大概知道苏府有个大小姐,但具体长得是圆是扁就不不得而知了。
大夫的话对二夫人、老夫人等人来说就是一个噩耗。
那岂不是意味着苏婉茹的事情没有转机了?
“老爷,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那我的婉茹,婉茹她就这样了吗?……”
二夫人心里拔凉拔凉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要将苏沫然赶出府去的,为什么转了一圈,苏沫然没赶走,她的女儿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
开什么玩笑啊!她的婉茹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熏香就失去了生儿育女的能力?这种千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女儿的身上?
都怪苏沫然!
如果不是她回来的话,婉茹就不需要吃寒嗟草果了!
如果不是她点这奇怪的熏香的话,就更加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苏易澈凝着脸,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的沉默让二夫人彻底失去了冷静。
开始哭闹了起来,哭声好不凄凉,一声声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女儿婉茹已经往生了。
柳含叶低头,在苏沫然的耳边轻声道:“快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苏婉茹是吃了寒嗟草果的?点熏香是假,这才是你的用意吧?”
“谁知道呢,那么偏门的药草正常人都不会吃吧?”苏沫然刚才说过了,那是连猪都不会吃的东西。
柳含叶对上苏沫然一双澄澈的眼睛,轻轻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信这只是个巧合,要是巧合,苏婉茹的运气也太背了一点!”柳含叶用的是肯定句并非疑问句,他敢肯定,苏沫然是有意为之,“别以为你父亲他看不出来,我估计他应该和我一样看出来你是故意的了。”
“看出来了又怎么样,寒嗟草又不是我逼着苏婉茹吃下去的。”苏沫然回答柳含叶。
就算苏易澈知道她故意的又如何?现在吞下寒嗟草果装病的人是苏婉茹自己,不是她苏沫然让她苏婉茹吃的。
别忘了,这件事情,苏沫然才是受害者,苏婉茹吃寒嗟草的目的可是为了让苏沫然背负罪名,受苏家长辈的指责和驱逐。
事实也证明,苏婉茹的这一举动很有用,刚才苏沫然差一点就要被驱逐了。
苏沫然坦荡的回答让柳含叶不由地嘴角上扬,他对她的欣赏好像又多了一点了
两人小声交流的时候,苏家人已经愁成一团了。
二夫人哭红了眼睛,哭花了脸,老夫人抱着正痛得冷汗直流的苏婉茹心疼得半死;大夫愁眉不展,苏易澈脸上晦暗不明,苏家其他几房的人各有心思。下人们危言危行。
然后就见苏沫然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对了,刚才说的终身不育是我开玩笑的。”
苏沫然说,她其实是开玩笑的。
什么?!
她说她是开玩笑的?
这么严重的事情她说她是开玩笑的?
“你什么意思?什么终身不育是开玩笑的?”老夫人连忙追问。
“服食了寒嗟草果实的人如果再闻到刚才我点燃的薰香是会有点副作用,不过还没有终身不育这么严重。”苏沫然悠悠地回答,仿佛没有注意到她此时的话对苏家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冲击,“顶多就肚子疼个两三天而已,药效过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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