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真不知道该如何落泪。
念及此,白笑风不由得轻声叹息。
就在此时,绿竹翁的声音又从竹丛中传了出来:“这位朋友,为何叹息?”
白笑风却是没有想到叹气也可以让绿竹翁搭话,他微微一怔,便道道:“晚辈自伤身世,又想起撰作此曲的两位前辈之死,不禁失态,打扰老先生了。”说着转身便行。
绿竹翁却是道:“小朋友,我有几句话请教,请进来谈谈如何?”
白笑风适才听他对王元霸说话时傲慢无礼,不料对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却这等客气,倒大出意料之外,便道:“不敢,前辈有何垂询,晚辈自当奉告。”说罢缓步走进竹林。
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一个老翁从右边小舍中走出来,笑道:“小朋友,请进来喝茶。”
辨琴谱初见盈盈(二)
一个老者走出来,白笑风便知道这就是绿竹翁了。
白笑风见这绿竹翁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当即拱手,道:“见过前辈。”虽然从实际上讲他比绿竹翁大了不知道多少岁,但是毕竟是令狐冲的壳子,还是要有些礼貌的。
绿竹翁呵呵笑道:“老朽不过痴长几岁,不用多礼,请进来,请进来!”
白笑风略加思索,便随着他走进小舍,见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绿竹翁从一把陶茶壶中倒出一碗碧绿清茶,说道:“请用茶。”
白笑风双手接过,礼貌的称谢。
绿竹翁却是好奇的问道:“小朋友,这部曲谱,不知你从何处得来,是否可以见告?”
刘正风和曲洋虽然未死,但已然隐居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而白笑风实则也不怕别人知道他与刘正风曲洋的关系,反正死无对证,再说扣在他头上的脏水已经不止一盆了。
而且当日刘正风和曲洋将曲谱交给自己,用意是要使此曲传之后世,不致湮没,绿竹翁和任盈盈妙解音律,任盈盈更将这一曲奏得如此神韵俱显,就算不是为了剧情发展,送了他们也无妨。而且这曲谱在人间随时难得,但是妖类可以活千万年,侵淫此道之人自然可以创作出更加出色的作品。
白笑风微一沉吟,便道:“撰写此曲的两位前辈,一位精于抚琴,一位善于吹箫,这二人结成知交,共撰此曲,可惜遭逢大难,同时逝世。二位前辈临死之时,将此曲交于弟子,命在下访觅传人,免使此曲湮没无闻。”顿了一顿,又道:“适才在下得聆前辈……的姑姑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前辈将此曲谱收下,奉交长者,在下得以不负撰作此曲者的付托,完偿了一番心愿。”说着双手恭恭敬敬的将曲谱呈上,心下却是有些别扭,称呼任盈盈一个在妖族只能算婴儿在人界也不过是少女的女孩子婆婆,却是叫不出口的。
绿竹翁却不便接,说道:“我得先行请示姑姑,不知她肯不肯收。”只听得左边小舍中传来任盈盈的声音道:“令狐先生高义,慨以妙曲见惠,咱们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不知那两位撰曲前辈的大名,可能见告否?”声音自然不会苍老,因为任盈盈还不满二十呢。
白笑风回答道:“撰曲的两位前辈,一位是刘正风刘师叔,一位是曲洋曲长老。”
任盈盈“啊”的一声,显得十分惊异,说道:“原来是他二人。”向来任盈盈是日月神教圣姑,自然与曲洋十分熟识。说起来,东方也该认识曲洋吧,不过他应该是没有管这件事,因为杨莲亭应该已经接手了这一切。说到杨莲亭,他停在洛阳是想要做什么呢?
心思转了转,白笑风却是明知故问道:“前辈认得刘曲二位么?”
任盈盈并不径答,沉吟半晌,说道:“刘正风是衡山派中高手,曲洋却是魔教长老,双方乃是世仇,如何会合撰此曲?此中原因,令人好生难以索解。”
白笑风知道任盈盈总是会知道其间原委,毕竟她此时还是日月神教的圣姑,期满也没有任何意义。白笑风当即源源本本的将刘正风如何金盆洗手,嵩山派左盟主如何下旗令阻止,刘曲二人如何中了嵩山派高手的掌力,如何荒郊合奏,二人临死时如何委托自己寻觅知音传曲等情,自然,这是原书的情节,没人会知道他救了那二人。任盈盈一言不发的倾听,白笑风说完,任盈盈问道:“这明明是曲谱,那金刀王元霸却何以说是武功秘笈?”
白笑风当下又将林震南夫妇如何为青城派及木高峰所伤,华山派一行人如何找到林氏夫妇遗体,又如何在小镇遇险,王氏兄弟如何起疑等情说了,然后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旁人看来自己成了《辟邪剑谱》的拥有者。
任盈盈却是有些感慨的道:“原来如此。这也不能怪你,任谁见了一个无名小卒突然变得厉害也会怀疑。”她顿了一顿,说道:“此中情由,你只消跟你师父、师娘说了,岂不免去许多无谓的疑忌?我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何以你反而对我直言无隐?”
白笑风心中暗忖自己是不是弄巧成拙了?如果让任盈盈以为自己对她有好感,岂非又是一件麻烦事?早知道就不用原来的话了。此时也只得道:“在下也不明白其中原因。想是听了前辈雅奏之后,对前辈高风大为倾配,更无丝毫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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