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到了玄关又有黑衣人来替他脱鞋,周围照明的油灯还没吹灭,室内灯火通明。温玉鹤说:「我要先打坐练功,然後直接休息。这是我捡回来的宝贝,你把他喂饱洗乾净了,找间空房让他自个儿歇下。」「是,宫主。」青年抱着王晓初等温玉鹤离开才转头看着怀里的少年,微微一笑告诉他说:「你别紧张,我们都是伺候宫主的人,这里的人都很好相处。我叫东莺。」「我是王晓初。」「一会儿再慢慢说给我听吧。我看……得先带你沐浴。」每次温玉鹤出门,东莺他们就会随时准备烧好水让他回来就能沐浴,所耗费多少人力物力称得上奢侈,可是东莺他们并不在意,王晓初不禁要想:「这帮盗贼难不成是抢京城富户,要不哪能如此挥霍。」王晓初坐在浴斛里的坐具上听东莺说话,周围有四名黑衣人分别拿着温热的水、皂角在擦抹、冲洗他的手脚和背部,东莺站在不远处跟他说:「我叫东莺,你就这麽叫我吧。」东莺说温玉鹤还有其他弟子,他们平常不分尊卑高低,不拘礼俗,和平相处,而那些着黑衣的人则是相当於仆役的存在。他简短说明,黑衣人也差不多把王晓初洗乾净身子,东莺这时才开始脱下衣物,最後身上一丝不挂走进浴斛里搂过王晓初,王晓初不明所以回头觑他,东莺挂着友善的笑容告诉他说:「最後一处我来替你清理,你可是宫主的宝贝,万一让他们碰伤就不好了。」这时外头天都亮了,阳光穿透窗纸照进来,王晓初自然看得见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红痕,表面上是清乾净,可有个地方仍像是有些别人的东西在里头。他无奈吁气,也不是第一次让人作贱皮肉了,大方张开腿靠在东莺身上。东莺的手擦了些油膏往下腹摸,黑衣人这时皆已退出,他的手指温柔抚摸王晓初那软嫩青涩的肉茎,用轻松的语气跟他聊:「晓初这里也不小,不过模样倒是秀致可爱。」王晓初失笑轻拨开东莺的手说:「好看有什麽用。」这话说得实际,平常他也不常玩自己那处,再好看也没多大用处,不过东莺这麽夸他,心里还是飘飘然。
东莺摸到王晓初後穴按弄了一会儿,皱紧的嘴急切嘬着他指尖,王晓初的呼吸还算平稳,直到那手指压着边缘滑入穴里,王晓初的呼吸微乱。
「我轻轻的,别怕。晓初来之前被人欺负过?」王晓初点头,低声喃喃:「山里有妖怪。」东莺不知有没有听清楚,问:「你刚才说了什麽?」「不、没有什麽。我被欺负,是温、宫主救了我。」王晓初听他们称温玉鹤宫主,猜他们也许不一定是盗贼,反正是江湖人士吧。他犹豫後不敢跟东莺说有妖怪,怕东莺不信还会取笑他。
东莺并没有太过份的动作,替王晓初清理过之後就洗了手脚一块儿出浴、更衣。门外黑衣人一听声响就进来伺候,彷佛从没真的离开过房间。王晓初换上一袭月白色宽袖衣衫,半头长发挽起一束用半透明的蓝丝縧系起,光裸双脚走到东莺给他准备的房间。
房里摆设简单却不失雅致,飘着幽幽木香的楠木床榻、镂刻雕花的金烛台,随便一个细处都能看出这些人不简单。王晓初有点恍惚躺到床上,沾床就睡了。谁想得到外观是破鬼屋,里面却能布置得这般雅致奢侈?
睡梦中,王晓初看到天空飘下雪花。他仰望天空,光着脚ㄚ在转圈,笑得好开心,头发和衣袂随旋转动作飞散开来,明明什麽事也没有,但他就是开心得一直笑,好像从来没有长大。他的笑声和几年前一样带着稚气,天上的雪花聚成一团,变成白色漂亮的糕点浮在半空,他原地跳呀跳,伸长了手就是构不着它们。
「吃……给我,吃……」王晓初睡在温玉鹤怀里,大概梦见什麽好吃的,所以像小孩子似的咂了咂嘴。温玉鹤好笑的看着王晓初这模样,轻轻捏他脸颊,这人也扰不醒,因为出发前让他闻了安眠香而睡得很熟。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在京都,而在数千里外一个人烟稀少的盐沼上,一行数十人的队伍,中央有辆黑色辇车,四面档板低矮,垂着锦、纱,系住它们的四角挂有金属制的坠片,是护符的作用。
这辆黑辇本是没有的,可温玉鹤吩咐东莺弄来,正是为了王晓初。东莺等人都明白他们宫主很是喜欢这少年,但再喜欢也就是当个新鲜的玩意儿,当下爱不释手,将来如何就不好说了。
由於这片盐沼相当广阔,王晓初醒来时一行人还没走出盐沼,而王晓初睁开眼就是一片雪白世界,淡青色的天和白色的盐田,看似没有边际,而且正值乾燥时节,穿越它对这些身怀精妙武艺的人并非是太大的挑战。王晓初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色,或乘坐这种辇车,感觉似梦似幻,他忘我欣赏着。一旁温玉鹤却已见惯,早就不当回事,反而这少年的模样挑起他兴趣,他跟王晓初说,这麽美的地方也伴随危险,一般人无法随易来去。尤其这麽广大无垠的盐田,有时磁针亦派不上用场,天气更是说变就变,容易使人迷失方向而丧命,但他们对此境相当熟悉,并不用担心。
王晓初朝外探了眼,发现那些仆役白天穿浅灰色束袖衣装,觉得好像一群灰鼠。这个阵仗彷佛他小时候听邻近的婆婆说的故事,老鼠娶妻,他不住笑出声,惹来温玉鹤注意。
温玉鹤挑眉失笑,淡淡说了句:「灰鼠娶亲?你可真会想。」王晓初转头茫然瞅着他,眉心被他轻戳了下取笑道:「晓初的心思这麽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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