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终于这两条巨大的懒虫睡醒了,李浩然是那种速醒型的,刚醒就起来洗澡。沈煜伦还是那样,反复地起来,躺下,起来,躺下,最后我看不下去了,硬是打发他去给我们买早餐才算把他呼唤回人间。
然后他们和我回学校拿行李,送我去机场,我晚上7点的飞机回家。
其实就一个小飞机箱,特别方便,但两人死活要坚持,最后我们还是三个人一起出现在机场。
换好登机牌,我特别潇洒地和他们说:“不坠机的话,2小时后给你们报平安,你们就撤吧。”
“什么话呢!呸!”沈煜伦说。
李浩然倒是喜欢我这黑色幽默,只是笑笑。
然后两人就看着我过安检,过了安检,我再回头看他们。
沈煜伦一直对着我挥手,我必须再看一眼李浩然,因为感觉这一切太像一场温柔的梦,很不真实。
只见李浩然低着头发短信,我无奈,然后和沈煜伦挥挥手,转头走向a8登机口。
然后手机响了,是李浩然短信:“乖乖在家休息,别怕,你还有我们呢,春节我过来找你,我姥姥姥爷也在你那边,也就两个星期就过来看你,你乖!”
飞机顺利降落,遗憾的事情总是这样发生,因为我没有坠机,下了飞机后我直奔机场更衣室。
换上了黑色的风衣、西装、衬衫、袜子和皮鞋,沈肯尼,你必须很棒!
等下到家要见到妈妈,我必须准备好。
然后果然和预想的一样,只有司机来接我。上了车我迅速将车门拉上,像半年前和妈妈离开爸爸那里一样,我不想别人觉得我好像缺少什么,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缺少。
进门以后,妈妈坐在客厅打电话,我和妈妈打招呼,她点点头,然后皱着眉捂住话筒说:“等下出门和客户吃饭,这穿的什么,换正式点。”
妈妈,这是能想出最正式的一套了,我心想。
倒是林姐——跟了我家快8年的保姆,和我挺热乎。
“怎么穿这么少啊,不冷吗?我给你冲杯热牛奶去。”林姐说。
“没关系,不用了,我挺好的,我先回房间收拾一下,等下估计得和我妈出门吃饭。”我说。
然后我换了另外一身,其实正装选来选去,无非就这些,我已经选到黑色,妈妈不喜欢。那我就把上衣换成马甲和利索一点的条纹衬衫,束起领带,换上妈妈给我新买的皮鞋。
到了酒店大厅,我的脚还有些肿,妈妈硬要我好好走路,新皮鞋又打脚,后来整块皮都磨掉了。
“妈,这鞋有点小,打脚,出血了。”我和妈妈稍微抱怨了一下。
“你不是39码的脚吗,怎么会小?撑一下,这都到酒店了。”妈妈没看我。
“39码是前年了,现在是41码了。”我和妈妈说。
妈妈笑笑,没再说话,妈妈好像没什么想问我的。
接着客户到了,妈妈看了我一眼,微微笑了一下,暗示我客户到了。
妈妈指令一来,我立马抬起头,矫捷地起身,扬起笑容,和妈妈径直朝客户走去。
酒店橘色的吊顶大灯从成千上万的水晶块里折射出来,光线洒落在酒店的墙壁上,洒落在酒店的地毯上,洒落在服务生手边的菜单上,洒落在妈妈手上的合同书上,洒落在我还有些生疏的笑脸——这一张名利场的商业名片上。
客户是一对老夫妻,女的整个就一个lv,我的意思是,他的包是lv,皮夹是lv,穿着深咖色的礼服,身上还披着一lv的披肩,图案都是经典图案。大概就是从那次以后,我开始厌恶这个图案,所以今天买lv才专挑简洁没图案的男士皮夹。
进了包厢,束身的衬衫让我快窒息,我好想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但今天这种情况,肯定不行,只能坐三分之一的椅凳,笔直地装着b。
晚上9点总算顺利结束了,回到家洗了澡,才想起来忘记开机了,一开机就是沈煜伦和李浩然的各种短信,还好,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林姐给我找了邦迪让我贴上。
“这又扭到脚,又磨成这样,你这两天别想走路了。”林姐心疼地说,是真的心疼,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其实还不太适应这个新家,太陌生。
然后我准备进书房找本书看,书房的家具还是新的,我四处环顾了一周,然后在办公桌上看到一份离婚协议合同。
我没收住好奇心,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就是这几张纸,终结了爸妈20年的婚姻。
我打开来看,前面都是财产分配什么的,子女抚养权也确实在妈妈这里,可是最后的签字栏目里,只有爸爸一个人的签字,日期已经是半年前。
我拿着合同直接冲到客厅,妈妈在看新闻。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离了吗?这都半年了!爸爸打我们还没打够吗?他在外面六年的感情对你真的没关系吗?为什么不离?”我失控地质问妈妈。
12)上 沈煜伦这死东西*
“我没说不离,你爸爸钱没打到我户头一天,这婚姻就没有结束的一天,他别想这么顺利和那女人结婚。”妈妈倒很冷静,然后继续低头喝她的参茶。
“妈妈不是有自己的公司吗?我们还缺钱吗?除了钱,难道妈妈眼睛里就看不到别的吗?就算是因为我,也不能快一点和爸爸彻底结束吗?我现在伤心的是,不是你们没离婚,而是我居然希望你们彻底离婚,这才是我现在最难面对自己的问题。如果我是妈妈,带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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