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ks!然后匿名塞到各个我使用过的座位。或者不是匿名,我在字条后面加上了这个笑脸符号:),这只是侯擎宇会使用的符号。
我找出镜子,看到自己已经恢复到一小时前精神奕奕的自己,终于开始扬起笑脸,我的堡垒没有击溃,我的面具依然漂亮。出教室门前,我回过头看看,很好!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事实上,确实也没发生什么!
我关上教室门,准备离开,刚走几步又一个180度回旋,因为我发现还是缺少点什么,我重新轻轻推开教室门,和侯擎宇刚刚关门一样,极度优雅,即使根本没人欣赏我的表演,因为这样我会觉得有资格和他较量。
我朝侯擎宇座位走过去,沈肯尼你要干吗?
把他桌上的书弄乱了一些,ok,舒服些!我笑笑,但还是有些不过瘾,我把他字典拿出来,到宝玉姐桌上拿了墨汁,朝他的字典挤上去,揉捏了几下!嗯!好多了!准备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总感觉这样会不会有些欠妥,于是又干脆走到他桌前,往他桌上重重一踹!整个桌子轰隆隆倒在地上。
整个画面狼藉不堪,和我的面具一样。
好了,搞定。
侯擎宇书抽屉里掉出一本红色笔记本,封面写着a;,是侯擎宇的日记本,我俯身捡起地上的日记本,开始真正像小偷一样偷窃,偷窃他的隐私,他的过去,他的秘密。
我吸了口气,翻开日记本。
我们的关系注定更加复杂。
(29)下 纯真年代Ⅰ*
侯擎宇日记本第一页依然是签名笔写下的y,下面是他专属的那个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时候看着眼前这个笑脸居然有些意外的忧伤。
窥探别人隐私是我觉得最无药可救的人所做的卑劣行径,这比偷盗更加可耻,因为你偷窥的东西是别人的内心,这比物质欲可耻得多,可是那天即使是这样,我还是翻开了接下来的页码。
第二页,我看到了整页都是各种笑脸,那些笑容有的可掬,有的狰狞,有的猥琐,有点粲然,整页都是。
再下一页应该是他的自画像,因为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篮球,脸上是邪恶的冷笑,从这点看,其实侯擎宇非常有自知之明,或者说,他其实不是不明白他给人的印象。
再往后几页是像动画一样的铅笔画,除了篮球在移动,图片基本没变化多少,男孩朝着墙壁投篮,然后篮球反弹回男孩脸上,男孩再继续朝墙壁砸球,如此往复。
显然这不是他的日志,如我所料,这样的男生,来自地狱十九层,写日志这件事,我还是觉得大多数发生在懂得自省和感恩的灵魂上,显然,侯擎宇不是这一类。
我继续看图片,依然是这样的动画风格,到了第十多页开始,是一根一根的针刺在手掌的虎口部位。看来侯擎宇扭曲的除了笑容,还有他的心。我继续往下看,图片变成了一只脚,脚变得越来越肿胀,继而恶化。
我合上日记本,没办法再继续了解这个恶魔,事实上,也没必要去了解,他的出现只是意外,只是他符合了我所有的憎恶条件,比如卑鄙,他喜欢出阴招,在是非本上,写下那时候我看来足以造成致命毁灭的诽谤留言;比如自大,给他买药,扔到垃圾桶不说还恶言相向;比如太过精明,他对我的分析无懈可击,我那时候对他的憎恶来自自私、自我和自卑,只是到后来很多年后,我才明白。
我把他日志扔回地上狼藉不堪的书堆里,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我听见有风铃的声音,很清脆,我懒懒地抬起头,聚集云渐渐散去,我看见躲在云层后面透明的天空,虽然透明,但却永远逃不开代表忧郁的蓝色,和我一样。所以我宁愿自己的世界满是解不开的聚集云,我也不想云层消失后是空淡淡的蓝,太单调,太寂寥,太真实。
没事,就要到头了,一切都会结束,到那天,所有的悲观和灰暗都会消失,想到这里,我居然又能扬起鬼魅的笑容,是苦楚,是无奈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是想再为自己做一些事,比如和李浩然好好吻一次。
接着,教室门又推开了,我一回头,是侯擎宇,我立马回过身,这种反应不叫防备,而是条件反射,我对他已经形成一种敏感防御的反射状态。他低头看着狼藉的教室,看着地上他的书桌、课本,一片不堪,居然没任何反应。
他没看我一眼,脸上的嘴角朝太阳穴微微上翘,朝书桌走过来把地上的书桌扶正,然后开始捡地上的书,然后冷冷地说:“就这点出息!”
这次我没再理他,只是绕开,坐到自己座位,对付他,显然不是几下花拳绣腿可以宣泄的。
后来,收拾好书桌,他也安静地坐到自己座位上,除了听到他偶尔重重的咳嗽声,没有一点声寂。
再后来同学们陆续来上课,一切都那么稀疏平常,谁也不知道安静背后,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不对,应该说,本来就没发生什么,这点破事儿,这点冲击,对我来说还真没事儿!
整个下午,我没再说一句话,除了物理课,老师点名我起来回答问题,侯擎宇也没再吭声,除了一直咳嗽,越来越严重,看来他的感冒一直没康复,但和我没任何关系。
放学后,黄斌过来找我:“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你好好吃一顿去!总你买单,我也过意不去。”
“行了,咱俩谁跟谁啊,客气什么,你还是和宝玉花前月下吧,这恋爱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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