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不管了,我心一横,快步走进去,我坐第一排,就在我离板凳还有5cm距离的时候。
“今天是哪儿疼?”班主任冷不防来了一句。
“头疼。”我即兴就这么一编。
“上次不是说了,肚子疼是排名第一最差的借口,紧随其后的就是头疼,希望大家引以为戒。沈肯尼用过的借口都不用再使用了,老师是不会相信的。”班主任挺着啤酒肚,得瑟地说。
“老师,他是真的头疼,昨晚是我照顾他的。”李浩然突然站起来替我解围。
“下次注意,深秋了,要注意身体。但老师刚说的确实是统计学的概率,是有科学依据的。”班主任自圆其说。
我坐下来,心思完全没放在课堂上,而是拿出一张a4纸,写了个“ks!”然后让同学帮我传给李浩然,我回过头对李浩然笑笑,但也发现,沈煜伦趴在桌上,一直看着我,傻傻地笑,和以前的每一次笑容都不一样。
物理是我最头痛的一门科目,考完总算松了口气,都做完题目了,不求优,但至少得来个良吧,混个及格总说不过去。
习惯了的生活,时间走的特别快,沈煜伦还是每天那样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我没再听孙燕姿那首《不是真的爱我》,而是新专辑的《 h》。
那天亦如往常的下午,沈煜伦回家去了,我一个人在寝室里听歌,黄斌和我关系也越来越铁,我们总唧唧歪歪地聊天,这些天相处下来算是对彼此有了很大的了解,那天黄斌去学校生物社团活动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戴着耳麦。
突然有人把我耳麦拿掉了一边,是李浩然。
“你的侧面很漂亮。”他笑笑对我说。
这句话很柔软,就像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那句“你很可爱。”
“沈煜伦呢?他不是说想要进学校篮球校队吗?我想和他练习练习,一块儿进。”他语气很平稳,但我总觉得有种让我不舒服的压迫感。
因为他每次这样看着我,我就紧张,语无伦次,特别是他再阳光地笑笑。
“我说,那个,他今天回家了。”我终于把这些字安静地说出来。
“吃了吗?陪我吧?”他又阳光了。
“我说,那个,没呢,好吧!”我明明今天吃了两个鸡腿、一碗粥,刚还吃了沈煜伦给我的蛋糕。
所以难怪萧亚轩要唱《爱是个坏东西》,如果这是爱。
“你长得挺乖的,很多女孩追你吧,我们学校的女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呵呵。”他打趣我。
“有几个,但不合适,呵呵,你呢?听说你有女友了,哪个班啊。”我傻傻地笑着,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他交流这话题。
“叫李雪,3班的,不过分手了。开学前一天分的,我们现在这充其量就是好朋友。发生了很多事。”他叹了口气。
“是吗?哈哈。”我失控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兴奋的。
他诧异地看着我。
“唉!怎么会这样?看开点,别回头,向前看。”我收起那猥琐的笑容,皱起眉。
“呵呵,你挺有意思的。沈肯尼是吧,和你名字一样有意思。听说你英文很棒。”他又笑了。
和他吃完饭,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因为我几乎撑到胃下垂。
最难受的是,我还要脸一阵绿,一阵白地装优雅。
回到宿舍,沈煜伦回来了,刚一进门他就黏糊上来。
“宝贝儿,几个小时不见,想哥哥了吧,看哥给你带了什么?”他端着一大包草莓,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美得你,我有心上人了,而且,嘿嘿,洗了去吧,洗给我吃,给黄斌留一份,我俩吃一份。”我也特开心。
“小的这就去准备,嘿嘿。”他真的很多时候都是发自内心的疼我,只是我明白得太晚了。
第二天下午,沈煜伦开始和李浩然一起去练球,我吃饭时间自动延后了一个小时,陪他们一起吃,然后我会带着cd机,在球场和那些女生看着他们打球,cd一直轮播着孙燕姿。
沈煜伦每次进球都会看我,而李浩然每一次进球我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和崇拜。
我们三个的关系变得越来越铁,不同的是,沈煜伦依然经常给我买各种好吃的,而我总是喜欢买好水晶之恋,大粒大粒地放在李浩然的座位里。
每次回头,他们都会和我默契地笑笑,而这一个学期,缺失了太多年的温暖似乎已经被我找到。
期末考试前一天,李浩然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看3d电影,他有两张票。
“我看看吧,过10分钟告诉你,因为我约了一个朋友,我看能推掉吗?”我用慵懒的语气说。
“yes! yes! 我就知道!”挂了电话,我那叫一个兴奋,上串下跳的。
这时候,沈煜伦推开门走进来,我扑上去。
“我今天心情好,吃什么,我请,随便选任何一家餐厅。”这次轮到我得瑟他了。
他没理我,一个人走到阳台,他的表情像末日一样。
“我说,那个,你怎么了?”我走过去。
“没事,你走开,让我静静。”他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
“你行啊,沈煜伦,这样和我说话。”我开始转头往门外走,这哪出啊。
“别走,陪我。”他追上来从后面抱住我,特别紧,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我奶奶去世了。”他对着我的左耳这样说。
我不挣扎了,他抱得也没那么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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