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是你徒弟,贺茂保宪是你儿子,除了你们本皇还有其他人选吗!”
贺茂忠行又轻轻笑了起来。
“所以……臣上次提过的关于y-in阳僚重新修缮以及在全国内换血的事……陛下考虑清楚了么?”
“考、虑、清、楚、了!”村上天皇每说出的一个字都好像被他狠狠咬过一遍似的噙着浓浓的戾气,“此事全权交给你去办!”
“哦,对了。”贺茂忠行像是没有接收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犹如实质般浓郁的怨念一样,十分怡然自得地继续开口:“臣忘记请示了,既然y-in阳师的人选需要重新敲定,那么关于新进y-in阳师的俸禄待遇什么的……”
“都说了由你全、权、负、责!当然,也要负责那个敢在本皇眼皮子底下猖獗的妖怪!”抓到了一定要虐它一万遍啊一万遍!没事出来撒什么欢!这下好了国库又要增添一大笔开支了qaq
“谨遵天皇旨意。”贺茂忠行垂下眼眸抿了抿唇似乎在掩饰眼中分明的笑意,却被天皇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了。
……麻麻啊好想打这个人啊,可是偏偏他除了这人之外无人可用,略心塞,好憋屈qaq
……
贺茂忠行从皇宫出来后这个捉妖的任务就落到他最年轻的弟子安倍晴明和他最小的儿子贺茂保宪身上了。
对此安倍晴明很是开心:“我终于可以和你一起行动了!”
云梵:“……是吗。”骗谁呢我以前老是走错路抓不到妖的时候你可没有提醒过我而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撞墙!
“你知道我以前看你漫无目的瞎跑有多糟心么……你知道捉妖要去哪儿吗?”安倍晴明叹了口气,几不可见地摇摇头,“不管是什么样的妖怪,即使再强大它们活动的时候也会有迹可循,我们要做的不是趁它们活动的时候出手,而是在事后按图索骥顺藤摸瓜地找出它们的藏身点啊。”
“……为什么?我先前明明已经感觉到它的气息了,它距离我很近,可是……”
“可是就是看不到,对吧?”安倍晴明蓦地笑了,“你还真是单纯啊……也对,华夏的j-i,ng怪最是耿直,而大和的鬼怪太过狡诈,你不习惯它们的障眼法也是应该的。”
他悠悠地吐出一口气:“不过亏你还是九尾狐族,怎么连傀儡替身术也不懂?”
“你……”云梵张了张口,却又把已经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九尾狐族。安倍晴明认为他是九尾狐族。
可是为什么?
……
按照安倍晴明的办法,他们三人一路追踪,却越走越偏僻,直到了一处荒凉冷僻的荒山那一抹鬼气才渐渐消失不见。
新雨过后,有晶莹的水珠从枯黄的叶片上滴下,落在泥塘里发出一声闷响。
现在正是初夏,是本该抽枝长叶接上嫩芽的时节,但眼前入目的景致却实在萧条——枯草不堪雨水的重量s-hi漉漉的趴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旁,远处是连天的土色,小路的尽头接壤着一座光秃秃荒山。
那山是黄土的颜色,被风一吹便卷起漫天的风沙,几乎是寸草不生生灵绝迹。
但即使是这样的景色,却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为之驻足观看,停滞不前。
人们对于美的追求早已越过了国界,不知有多少人期待着可以在春之暮夏之初时在一个山重水复的地方蓦然邂逅一场美丽的景致。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是天下所有人都渴望的奇遇。
或许就因为这种理由……像这样破败荒凉的地方才会有人来游玩赏乐吧。
云梵虽然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却也不忘看看安倍晴明的神色——他毕竟是新手,追踪目标忽然消失这种事情当然要交给专业人士来敲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看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然而他身边那人的脸色出奇的淡定,甚至还有心情转过头来笑着反问他的想法。
云梵想了想,道:“这里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万物衰颓的现象,现在看来……这更像是被吸干了活力j-i,ng气的样子。所以是不是可以确定妖怪的老巢就在这里?”
出乎意料的,安倍晴明却摇了摇头:“这里或许是一个中转站,但不可能是老巢。”
“j-i,ng怪也有其自身的修行规则。”他继续解释道,“虽然不像古籍中记载的要吸取日月j-i,ng华,但也确实需要利用天地生灵的灵气,相附相生,合而为利。”
他目光凝肃地遥望那一座山头,眉心第一次拢上y-in霾的颜色:“这里了无生气灵气尽失,明显是被日复一日的过度索取才造成的后果——他们虽为妖,却也不会如此不顾世间规则做出这种事情。”
除非,有非要这么做的理由。
云梵听了这话,却没有和他们一样眉头紧锁陷入思索之中,而是环顾了一圈四周,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奇怪:“除了这些,还有么?”
“替身傀儡。”安倍晴明露出一个略带兴奋的微笑。他虽然强自忍耐,却总也掩不住眼眸中灼灼的光辉,“妖族的基本功,同时也是最难练习的一种法术,那个妖族能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想必是遇上个中翘楚了。”
云梵默默给安倍晴明安上了好战分子的名头。
三个人就邻着那座朴素得不见一棵树的山安营扎寨了,准备留守一夜。
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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