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线通知助理准备下周一中层开会。
蔡小舒火急火燎的去准备开会事宜,以及帮老板准备装逼的rd准备先写一个简单的企划案大纲。写完已经十一点半了,传说中忙的见不了媒体的赵董此刻正搭二号线去往市实验室。
赵明河一开始是开车的,但后来发现安市的主干道是一群十分磨人的小妖精,十公里的路能开两个点。之后他就投入到了地铁大队,拥抱广大群众。
安市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是第三产业的完美摇篮。市实验室更是亚洲的一个基因项目的总部,任月洋的博导正在这参加为期半年的科研计划,他被召来做二助。
时间紧任务重,他第二天就被导师勒令来上班。他的导师刚过六十,是返聘的老教授,在这一领域也算举足轻重的人物,老先生早年在东京大学留学,深谙日本科研者的习惯,早上六点就到实验室,亲自打扫,中午准点下班吃饭,饭后午休一小时,晚上七点下班。老人家花甲之年依旧如此严苛的要求自己,任月洋他们一干小年轻只得放弃娱乐,每天比鸡起得早,比猫睡得晚,日子过得猪狗不如。
现在任月洋唯一期待的就是某位大总裁前来接他出去吃饭,然后再用仅有的午休时间看半场电影或者么么哒。他把以上种种约会行为称之为放风。
赵明河装模作样起来还是挺有总裁气质的,并不是富二代的高调博眼球,而是低调奢华有内涵。他等在侧门口,看着穿白大褂出来的任月洋,递上哈根达斯,手里还拿着一盒小点心。
“跟伺候老佛爷的李莲英似的。”这话是任月洋的原话,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是家长也见了,房子也买了,赵明河自然也有了更恶劣的方式惩罚他,让他从身心上认识到自己和李莲英的本质上差距。
任月洋伸着小舌头舔勺子,两个人中午决定去吃海底捞,任月洋是个多么正经的小青年,他坚持两个人吃饭一定要轮流请客。
赵明河家里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任月洋更是个话唠,先是和他抱怨了导师变态,又讲了讲一助学长获得过某某大奖,又说明天要吃烧麦。赵明河听着,偶尔插个一两句,任月洋总算才提起了:“哎,你现在比那些大咖巨星还火啊,这两天不管是娱乐版还是财经版都能看到你的消息啊!”说完又笑问“你昨天是不是买了一只大毛熊,有人偷拍啊!我昨天去你家怎么没看到啊?”
赵明河眨眨眼,调笑道:“给你买的啊,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我送给你。要不明天中午我给你抱过来?”
“别了,我可不想上头条,您老悠着点吧。”
赵明河可能是不太喜欢那些娱乐记者把他当做谈资,很快转移了话题:“按你的说法你现在早上六点就上班,晚上七点下班,那你住哪啊?”
“李从赞的酒吧楼上啊!不仅白住而且一天还供两顿饭。”
赵明河默默看了看他的黑眼圈,忍了半天才拐了个弯问道:“他那晚上两三点才歇业,你能休息好吗?”
“房间隔音挺好的。”任月洋不以为意道。
赵明河心想,老子家离这么近,你问我一句能死吗?他接着拐弯:“那你早上几点起来啊?老酒吧离这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五点吧!我早上起来就走,还真没注意过时间,光顾着地铁补觉了。”
赵明河意识到,这货压根神经就没拐弯,他立刻捋直了自己九曲连环的商人心,说道:“不如你搬我家来吧,离得还近,离这也就两站,你要是起得早,走过来都行。”
任月洋几乎没犹豫:“那怎么行,我不去。”
赵明河皱着眉头:“怎么不行?好几个屋还容不下你怎么?你要上天啊?”
任月洋不说话,一个虾仁咬了能有五分钟,估计用嘴都能消化了。他才缓缓说道:“你不是还在追我吗?这也太突然了。”
赵明河好笑,他起来锁了个门,拉了个窗帘。实在是最近他曝光率有点高,不得不谨慎。估计要不是他赵明河没有随地大小便的习惯,估计走路上放个屁都有人爆料,他低头亲了任月洋一口,然后靠着任月洋的耳边悄声说道:“宝贝,拉手也拉了,亲也亲了,下一步可就是同居后才能做的了,你说我现在提让你跟我住算突然吗?”
任月洋小耳朵飚红,他磕磕巴巴道:“那,那不行,反正我不能和你一起住。”
赵明河皱眉:“任月洋,你到底在别扭什么?给我好好说清楚。”
任月洋挺尴尬道:“要是你父母来了怎么办?”
“······”赵明河哑口无言,他忘了,当年两个人的分手是因为什么,他忘记了,并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就能缠缠绵绵到天涯。
生者可以生,死不可以复生,情至亦无解,况且这世上,又有多少被牺牲了的爱情?军嫂苦等十年得到一张劣势荣誉证书,最终仍要改嫁他人;二战时法国士兵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德国恋人······
爱情可以是锦上添花,可以是雪中送炭,但却不是一整个人生。
任月洋始终记得当年赵明河父亲的那句话:“孩子,你想过吗?你们两个人的爱情,是两家人的难为情。”
怎么可以忘记呢?若你我两情相悦,那么尔之父母即为吾之父母,尔之为难即为吾之为难。爱屋及乌,古人诚不欺我。
你可以自以为是,认定不论自己做出何种混账事,父母仍旧会爱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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