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黄是什么人物,须藤图虽好,可于他来说却并不是稀罕东西,为何……
殷玄黄挑了眉,奇道:“可是有难处?”
须藤苦笑着摇头:“玄黄你可是来晚了一步了,须藤图被人拿走了。”
听此言,阿玄顿时吃了一惊,继而大怒,难道还有人刚从老友手中抢夺不成?然而,他又转念一想,不对,看须藤虽是苦笑,但面含宠溺的样子,这里头必然有玄机。
须藤不等他问,便自己揭开了谜底:“可还记得我自哪里诞生?”
自然是记得的。须藤壶,生于天之巅,以九方云彩为泥的须藤根上,乃是草本之本灵,因长相成圆肚茶壶装,后才有须藤壶一名。须藤壶长成,自滕根脱落,落入世界的风眼,便成了这定风坡。‘须藤一出,世必有大风’便是这个原因。
“须藤跟上又长出了一个小壶。”
殷玄黄目含惊诧,继而又喜,因须藤不能出世,已在这地方困了好些年了,偶尔才能用金叉脱壳的法子出去看看,很是寂寞……联想到须藤方才未尽之语,阿玄福临心至:“莫非,那小壶也化形了?!”
须藤笑起来:“正是!月前方才化形,乃女子形!我方才还惦着叫你过来看看咧!”
殷玄黄很是替老友惊奇,也是一阵笑,不用说,他现在也知那须藤图到了哪里了!
这边两人正笑着,可不知那厢阿箫可遭了这小壶的难了!
第49章 阿箫要跟别人走
那厢,正当久未相见的友人相谈甚欢之时,吹箫对小五行万衍阵的体悟也越发沉迷,只见他一双黑眸亮得惊人,嘴角时而紧抿,时而微翘,一眸一笑,皆从心也,衬着他俊秀的脸庞,不由的打心眼里叫人喜欢。
不得不说,吹箫于阵法一途上实在是天资卓绝,渐渐的,他竟将这小五行万衍阵看出点门道来,这阵法着实了得,可但凡是阵法,便需的有阵眼,此法阵眼虚虚实实,生生死死,却足足有九九八十一重遮掩,且层层不同,难中存易,易中掩难,且若一处手法不对,便会变幻次序,平和便杀机。但你若是撇去这其中千般险万般难,单看阵法,这小五行万衍阵却是一本绝顶的阵法实操大全,当然前提是你有本事全身而退。吹箫现如今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可这并不妨碍他虚空比划,心中推演。
沉吟了一下,吹箫手掌一翻,那老菩提树枝便出现在手里,略作思索,他便敛神凝气,周身生气凝聚,衣袍鼓动。执笔的手指修长,根根宛若玉笋,一点白芒凝聚在树枝顶端,越发光亮。吹箫面色沉沉如水,生气吹起他的墨法,在一片白芒中他如玉的脸庞越发风姿卓越。
正当吹箫全心破解阵法之时,于世俗间玩耍归来的的小须藤壶须柃便施了手段开了定风坡的禁制,刚进家门,便一眼望见此番景色。小女娃样子不过四、五岁,一身红衣,圆滚滚的小身子,肉嘟嘟的小脸,肉嘟嘟的小手,脑袋上两个圆圆的包包,一双大眼中满是懵懂的歪头看着吹箫,想不通为何会在家中遇见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是来找爹爹的?须柃含住手指头,大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吹箫看。然,这一看却叫她看出了门道来,那大眼睛便立时有了凶光。
前面说这须柃便是那九天之上须藤根上令生出的一把小壶,虽不如须藤乃开天九宝,也是了不得的天生灵物,须藤掌空间,握五行万衍阵,于阵法一途自当是举世无双,世无人敌,须柃同他一脉相承,自然也与阵法一途上卓有天资。吹箫此时所为,她焉能看不明白?这人竟是在着手破阵!
于人家门前破人护山大阵,岂不是来寻仇的?!
这还了得!小女娃立时就怒了!小手一挥,红色的衣袖中便飘出一卷画卷来,那画卷凌空飞出,激射而去,将吹箫当空罩住,收入其中。小娃娃这才满意了,小手一招,将须藤图收起,拍了拍,眯起眼得意的笑了。
须柃动手之时,吹箫正如痴如醉的沉浸于阵法道中,偏生那须藤须发动起来,连一丝灵力波动也无,他只觉眼前一黑,眼前便转换了地方,叫人一头雾水。不知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可怜吹箫,连须柃何时入山都不晓得,哪里提防有人动手,再者,虽对那老妖怪有气,吹箫也不得不承认那人既放心他单独在此,那这里定然是无甚危险的,如此,他便是连个防护阵法也未布。
却不想连殷玄黄都不知这定风坡中有有了一个小主人,还是个懵懵懂懂、不知轻重的小娃娃?若是懂些事故的,一看吹箫的样子便明白是友非敌,哪有一个修为低下的小修士,敢大刺刺的连个护身阵都不布的便在旁人家门口破阵的?更不说此地乃定风坡,能进门的若是敌非友,须藤岂能容他?须柃此时灵智将开,哪里懂得了那么多,此番变故,于吹箫也算得上是无妄之灾了。
吹箫双脚立在一片焦土之上,满是茫然的扫视四周,一时间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正当他思索之时,一抹漆黑的身影从后方悄然而至,一双肉垫无声的踩踏在焦土上,急迅敏的朝吹箫飞扑而至。
那黑影带起一丝微弱的风,吹箫心头一惊,身形急闪。一道幽光倏然闪过,快若闪电,芒若刀光,吹箫只觉得颊旁一凉,便有微热的刺痛感。他心头凌然,放出周身生气,然那黑影却有悄然隐没在焦土中。
唇边勾起一个冷笑,吹箫一双黑眸冷凝如冰雪,修长的身姿立在当场,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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