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所以昏迷了。”
对这种画蛇添足的补充,简星寒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是摇摇头,先打听清楚了梅耶和桂花的情况,得知那两个人都平安无事,总算放下最后的心结。
他蹲下来试着摸摸狗头,柔软的绒毛与粗硬的披毛彼此交错,形成了一层厚实的毛层,隐约透着暖意。
方正而端正的下颌骨,笔直立着的三角耳朵细腻得像天鹅绒,鼻尖是浅粉色的,眼睛是淡蓝色的,要说哪里不对,大概是舌头舔到手指上没有湿漉漉的液体残留,触感倒是很像护理机器人的手。
幼犬配合地坐在地上,仰着头让他摸,还随着抚摸的节奏摇了摇尾巴,除了没有呼哧呼哧喘气外,其他方面的还原度真是太高了,点赞。
简星寒咳嗽两声,知道自己胡思乱想只是在拖时间。
按理说他应该一走了之,但是看到躺一滩鲜血当真中毫无生气的马尔斯,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下指令吧,”奥斯卡催他,“简星寒,我会满足你所有要求。”
简星寒觉得一只狗这么说实在是太微妙了,一扭头就发现异常。伴随草叶摩擦的声音,马尔斯的蛇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全身鳞片褪去,深可见骨的伤痕也随之痊愈大半。
最后蛇尾变成人腿,恢复成一个裸男仰面躺在地上,精壮、雄健,犹如古希腊的精美石雕,某个部位分量沉重地垂在胯下,全身都带着血迹和狰狞伤口,显得血腥暴虐而又妖冶,简星寒有点挪不开眼睛。
“他不会死的。”奥斯卡见他一直盯着裸男看,误会了简星寒的意思,安慰说,“我的微型医疗单位为他止血了,并且他本身痊愈力也远胜常人。”
简星寒默默点头,想了想始终觉得一国元首如果就这么被发现了未免有点……而且这片林地太幽深,有些树木高达二三十米,枝叶茂密遮挡了阳光,显得阴冷过头。
他迟疑下,还是脱下被扯得破破烂烂的天鹅绒外套,给马尔斯披在身上。
原本外套是中长款,到简星寒大腿中间,现在盖在马尔斯身上,勉勉强强能从肩头遮挡到某个要害。
干完最后一件事,简星寒总算良心安定了些,他想想又说:“你以后好好干元首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吧,少杀点人……你的人民还是挺爱戴你的。嗯,我不喜欢你统治国家的方式,也不喜欢你对待我的方式,所以,再见了。”
他也不管马尔斯能不能听见,摘下个人终端扔到地上,起身拍拍阿拉斯加幼犬的脑袋,“我们走吧,奥斯卡,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幼犬叫了两声,朝某个方向小跑着前进,“这边,我的战斗单位找到了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简星寒,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简星寒身上还带着擦伤,衬衣只剩几块布条挂着,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心情却前所未有地愉悦,仿佛在大森林中旅游一样悠闲自在地散着步,一边笑嘻嘻地点头:“好啊,那以后就拜托你了。”
到现在为止,简星寒还没有意识到,奥斯卡的承诺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们走了不过十几分钟,苍绿色森林还是无边无际,头顶却传来引擎轰鸣的声音。
简星寒仰头,看见一辆通体漆黑的摩托车撞开树枝,杀气腾腾地冲了下来,有意识一般渐渐在他面前降落,最后悬停在离地不过十厘米的地方。
摩托车的黑漆光洁闪亮,造型霸道,金属外壳下没有轮胎,而是十二根可以调节方向的pēn_shè管,此时少量气流稳定地托着车身,发出近似猛兽喉咙里滚动低沉的咆哮。
简星寒瞪着霸气摩托车,“这是你的……车?”
阿拉斯加幼犬摇头:“不是。”
没等简星寒再追问,他继续回答:“这是我,骑上来吧。”
听到这个回答以后完全不想骑了……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简星寒并没有完全领会奥斯卡的意思,他还是翻身坐上去,几根安全带自动弹出,将他的腿和腰牢牢固定在车身上。这样即使车在半空头朝下翻转,也能确保骑手不会掉下来。
简星寒握住车把,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还不会……”
阿拉斯加幼犬也紧跟着跳上车,稳稳坐在简星寒前面的车座上,仪表盘的位置亮起了柔和光芒,显示出地图。
然后奥斯卡开始教他驾驶:“其实很简单,按这个先启动。”
不过几分钟,一辆黑色空中摩托冲出了郁郁葱葱的林海,在半空划了个惊险万分的8字型,然后朝着远处的城市冲去。
空中摩托的屏蔽立场远远弱于飞行车,速度一快,狂风就吹得简星寒头发跟破衣服猎猎作响,摩托离地不过三十多米,悬空往下看简直是恐高症患者最大的噩梦。
但一旦习惯之后就会尝到难以言喻的刺激,风声呼啸,草地、溪流、纵横交错的道路、鲜花盛开的园林像一匹色彩缤纷的锦缎奔腾向后。
简星寒大声笑着,朝着无边无际的平原大吼,一边喊:“奥斯卡你太棒了!”
阿拉斯加幼犬迎风坐得笔直,冰晶蓝的锐利眼珠透出傲慢得不可一世的神情。
尼欧们从来没有这么卖力工作过,从海里,花园里,丛林里,四处都响起了仿佛很激动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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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斯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无尽空虚。
那是一种像是将灵魂狠狠抽空了的空虚感,难以忍受、无从解决。昏迷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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