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紫英有这一层纠葛。可在寒潭的三十年,不能动,不能说话,睁开眼睛都不能,一个人被禁锢在黑暗里,只有慕容紫英和他说话,碰触他,为他打理,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每日只有不到三个时辰,就会离开,然后是漫长的等待。慕容紫英每一次来,都让怀微无比开心,每次离开,都让怀微无比焦虑,甚至连数时间算他多久再来都做不到。那时怀微的世界里只有慕容紫英,只有和他一起的快乐,和等待他时的折磨,如同被扔到沙漠里,望水而不得,每天只能沾湿嘴唇,然后等待干涸,再没有其他想法,只渴望一饮而足。
明知苏醒后这种感觉会很快消失,怀微还是迫切得到了慕容紫英,要他陪伴自己,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再不用等待,再不会觉得折磨。
凉风袭入屋来,桌上油灯无火自燃,一室暖光明灭昏黄,有轻巧的脚步声走进,推开了门。
第五十七回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却不是慕容紫英,而是一个蒙面的窈窕佳人。
怀微看到这女子,双眼一亮,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我还命不该绝。”
女子站在那里,如袅烟凝驻而成,端庄娴雅,不拘不放恰到好处,一看便是大家养成的闺秀,然知书达礼,矜贵而不骄,虽蒙了面纱,一双黑眸亦温婉柔和,静女其姝也。
女子上前盈盈一礼,也是大方得体,音如透水:“某阮尔,见过公子。”
“阮君切莫多礼,此时相见,却不知该喜该忧。”怀微起身作揖,请阮尔入座,他唇角含笑,眸却沉如幽寒之水。
二人对坐,案上茶水还烫,怀微正要给客人倒茶,被阮尔阻下,摆上了一小壶酒。
阮尔微笑着,轻声道:“不是要喝酒么,虽不多,也可解馋了。”
怀微看着酒壶,皱了下眉,似做天大的难事,怔了一阵,又点头道:“多谢。”
他平常总是果断,喝酒可从不会如此,然酒是普通的酒,话却不是一般的话。
怀微方才倒的茶还未喝,已然凉了,他推开茶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慢慢喝下。
阮尔蹙眉道:“我修炼正遇瓶颈,找了你一段时日的。”
怀微欲言又止,难得有些急切。
阮尔忽又舒展眉头,笑言道:“你携爱侣同行,近几日怕是不便,还是喝酒吧。”
她拿过杯添满酒,双手递到怀微唇边,眼波盈盈动人,怀微捏住酒杯,却看向房门。
慕容紫英正值此时回来,推门见怀微与他人含情脉脉,举止亲昵,心下顿生怒意,双目寒凛如剑光冰雪,看着那女子。
阮尔戴着面纱,仍掩唇轻笑,罢了,幽幽叹了一口气,似叹人间痴情,痴人又痴怨。
她起身向怀微告辞,继拜过慕容紫英,施施然走出去。
一灯如豆,可怜焰火也被夜色沁了,黯淡闪烁,一室昏光随时都要灭去。
慕容紫英看着女子离开,立刻关上门,过去把卖来的酒放在案上,坐下盯着怀微不说话,寒凛的眸子竟似有了委屈。
怀微就算问心无愧,看也被他看得心虚了,捏着酒杯的手颤了下,略略移开了目光。
如此,慕容紫英更怒起来,怒里竟生出丝丝切恨,不由分说抬起怀微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在他唇齿间肆虐无度,更死死扣住了他的腰。
是疯涨的占有欲勾了心中渴欲,强势又霸道地侵占噬咬,慕容紫英已偿到腥甜血气,却愈加深入。
他看着怀微勾魂摄魄的眼眸,甘愿将自己陷入其中。
怀微的腰带已被扯开,任慕容紫英去吻,他也似并未动情,只轻浅回应,责道:“你这样下去,如何能修为剑仙。”
“你责我无用吗?”慕容紫英按着怀微双肩,将他压在地上,声音微喘,却仍清如冰玉,“你于我,便如火于飞蛾,已扑了进去,如何能全身而退,满以为是温暖光明,哪料得被焚身断魂。”
他也叹息一声,皱眉道:“未得到你时,我也想过,想来也是朝夕共处,相携相伴,对酒畅言,鼓琴舞剑,那般淡然怡乐,再无孤独寂寞,可真的得到了,才知……和我想的不一样。”
慕容紫英很疑惑,也不能理解,为何会如此,没有淡然和冷静,而是狂热复杂的情绪,在身体里冲撞。
他的独占欲,征服欲,控制欲,都被怀微的宠爱养得疯长,最终也将回报在怀微的身上。
怀微不说多余的话,压下他的腰,认真问道:“你想要?”
慕容紫英体内的火烧得更烈,嗓音也干哑:“要,给我。”
怀微推开他站起来,一手压着被扯开的腰带,拽住慕容紫英走至榻旁,相拥滚了上去。
床幔相应而落,遮了□□。朱唇亲肌肤,湿汗不沾红,暖帐里细喘羞闻,流苏晃来,人影依约。
冷情淡欲的怀微甚少耽于此事,却从不拒绝爱人的求欢,只要做得到,一定会给心爱之人想要的欢愉,无论稀世奇珍,还是相依静守,都满足他所欲所求。
画罗金翡翠,香烛销成泪。一场迷梦一场醉,情浓到何时。
至夜深,凉风掀着纱帐,榻下落满了衣裳,怀微将怀中人挪开,披了外衫,起身走到案前,将慕容紫英的发冠放下。
油灯被怀微移到了里间隔屏后,这边一下暗得人两眼抹黑,慕容紫英把胸前凌乱的青丝撩到一旁,翻身趴在榻上,整个脊背都□□出来。
他枕着手臂望向那极微弱的昏光,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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