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突然颤抖了一下,转头望向弗兰茨,下面很暗,光几乎只打在他的头发上。她一言不发,只是转头看向舞台,她已经知道结局,却像特洛伊的卡珊德拉一样无能为力。
“这是这部舞剧的名字——《螳螂女士》。是我创作的,从编剧到服装的设计,都是我一个人构想的。”弗兰茨自豪地说。
卡罗尔听着幕后的“狗屁不通”的诗意古语,渐渐地,变成了女人的呻吟。然后是刀刃撕裂皮肤的声音,咀嚼生r_ou_的声音。她无力地观赏,然而事实就是这样,最终少女百合般的体香和被摧毁的血腥腐臭彻底融合在一起。
奈特从房间走出来,他感觉到模糊的世界,这双眼睛尚未痊愈,能感受粗略的光影已经很不错了。奈特走得很慢,他没有扶着墙,而是抬头挺胸,自然地迈出步子,就像一个健全者。他不喜欢依靠什么势力,只是观察和玩弄而已。
他像是享受葡萄酒一样享受模糊暧昧的世界,那些金碧辉煌建筑物,繁琐靓丽的华服和动人的春光都被抽象成唯美的色块,也许这才是世界最纯粹的模样。而现在,一片暖金色来到奈特的前面。
“早安,神父。”弗兰茨说。
“早安,殿下,愿主保佑您。”奈特做了一个简单的祝福礼。
弗兰茨和奈特并行走在一起,他望着前面,然后说起关于御前会议的事情。
奈特可不想掺和他们的事情,他现在想着卡罗尔,也许还有罗德里克。对他而言,谈论如何制裁前朝的党羽,如何加强对新兴的阶级的掌控,还有税收比率和军队征兵问题,都不是问题。因为他不在意这些问题,除非他们涉及自己的利益。奈特知道自己现在是盲目的,他暂时失去了一部分视力。而所有非神的生灵,视角都是有限的。
“您好像没有再听我的话?”弗兰茨指明。
“只是我太浅薄,对您的权术论没什么有用的看法。”
“真的?那我们谈谈别的,他们想我加冕为王。”
“王位是您应得的。”
“可是按照传统,王位应该由长子继承,而罗德里克——尽管我一向把他当作父亲的私生子,但是他的确是公认的长子。”
“可是现在他是您的囚徒。您才是掌握大权的人。”
“可我不想做个僭主,我得找个理由杀了他。”
弗兰茨很仔细地凝视奈特,他观察奈特细致的表情变化——那无神的灰暗眼睛微微颤动——弗兰茨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奈特轻轻说:“这和我没有关系。”
“我知道。”弗兰茨擅长掩饰自己和自己的揣摩,“可是你爱慕他的妻子,现在那位夫人也在我的手上。”
“您对她做了什么吗?”奈特虚伪地问道,他知道卡罗尔在那儿,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表现得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给了她公爵夫人应得的待遇,她很美,可惜不对我的胃口。”弗兰茨挑`逗道,“我喜欢你这样的。”
“感谢厚爱。”奈特点头,然后继续走。
“为什么拒绝我,神父?”弗兰茨不甘心地拉住他。
“只是因为这样不合规矩。”奈特说,“我还是适合生活在暗处,那种冷冰冰的小修道院里,每天做祷告,研究经书,研习哲理,然后将主的声音传达到人间。”
“你不必伪装,我知道你根本不在意那个。”弗兰茨说,“你要的全部,我都给你,那样,你会像爱公爵夫人一样爱我吗?”
突然,奈特抓住弗兰茨的肩,把他按在墙上。他在无人窥视的角落亲吻弗兰茨的嘴角,一言不语,只是把手伸入弗兰茨的发中,再让舌头纠缠在s-hi热的口腔中。
这里是公众场合,随时都可能有女仆和侍卫路过,可是这两人就在这公开的场合打得火热,毫无顾忌。
弗兰茨被奈特的突然“献礼”震惊,他回味在这个情意缠绵的深吻里,而欲`望渐渐侵袭他的身躯,从内到外要把理智烧尽。他迫不及待要与奈特在一起,做快乐的事情。
奈特用牙齿解开弗兰茨的衣物,他扶着弗兰茨的脖颈,低头舔弄锁骨,尽管他看不清,却还是熟知对方的身体,上次他就发现了弗兰茨的敏感之处在锁骨到肩膀附近,所以他对那部分裸露在外的敏感肌肤大肆攻击。
“我想要你,快点……”弗兰茨受不住欲`望之潮,他抱住奈特,期待着奈特给他更强烈的快乐。
奈特把手伸向弗兰茨的身下,他感觉到对方之物已经半硬,而他突然抓着弗兰茨的头发给了他一个激烈的、粗暴的热吻。然后冷冰冰地说:“殿下,可我现在毫无兴致。”
弗兰茨几乎失控地抓住奈特,他几乎是渴求地,像一个沙漠里濒死的过客看到绿洲。
而现在,奈特退步了,看他因为失去支撑而跌倒在地,然后冷冷地告诉他,这绿洲只是海市蜃楼。
弗兰茨被欲`望胁迫着,命令道:“你不能拒绝我!”
“当然,殿下。”奈特用了一个小把戏,他在勾`引弗兰茨的时候使用了c-ui情和麻痹的魔药——就在两个吻里。而弗兰茨一无所知。现在,高贵的王子因为失控的欲`望匍匐在男巫的脚下。奈特感觉到一种绝妙的快感,而这就是他取乐的方式,看他们如此无力又挣扎着站起。
“别,别离开我,抱住我,神父。”弗兰茨陷入欲`望中,神志不清地渴求着爱的抚慰。
“当然,殿下。”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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