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鸣皱眉,转身望向虽被压跪于地,仍倔强的仰着头的倪纤云。
夏衫单薄,刚才二人一番折腾,已令她衣领微敞,从这个角度望下去,恰见她衣领下精巧的锁骨若隐若现。阮一鸣但觉心头一动,一股热流迅速窜起,一瞬间片涨热难当。
这样美的女子被处死,岂不是可惜?
阮相爷暗思。送回宫去,办一个抗旨欺君的罪名?以倪家的根基,断断无法动摇,大不了将眼前这个女子赐死。而今日他阮一鸣纳妾,满朝皆知,若就这样将她送回,今夜的事必然传的沸沸扬扬,那他阮一鸣的脸面又何处搁去?
狠狠咬牙,压下满腔的怒火,阮一鸣点头,淡道,“都退出去!”
展嬷嬷见只是短短一瞬,暴怒中的阮相爷便已恢复平和,不由暗暗点头。这阮一鸣虽是一介书生,但十几年为相,自然有他审时度时的本事!当即躬身,说道,“老奴领命!”向平妈妈和画眉瞧去一眼,转身退了出去。
平妈妈也是大喜,忙恭声连应,一拉画眉,二人匆匆将翻倒的桌案扶起,一地狼籍略做收拾,也急急退了出去。
阮一鸣转身,慢慢行至倪纤云面前,垂首俯视,但见倪纤云仰首与他对视,眸中竟没有一丝惧意。
阮一鸣点头,不怒反笑,说道,“不愧是将门之后,倪大小姐好胆色!”向两名护卫挥手,说道,“你们也退出去!”
两名护卫应命,将倪纤云放脱躬身退出,顺手将门带上。
倪纤云被压制的身子一松,一跃便要站起,却觉衣领一紧,便已被阮一鸣擒上。倪纤云大惊,喝道,“放开我!”
“放开你?”阮一鸣冷笑,一把将她提起,信手一掌挥出,重重一记耳光打在她的面颊。
倪纤云但觉脑中一阵昏眩,眼前金星乱冒,白玉般的脸颊,顿时现出五道指痕。她活了十五年,不要说被打,重话也不曾受过几分。此时脸颊火辣辣的疼,双眸大张,气怒之下,浑身颤抖,咬牙骂道,“阮一鸣,你……你混蛋……”
阮一鸣冷哼手臂力拧,已将她拖至桌案上,双手牢牢压着她的身子,俯首审视。
感觉到男子的压制,倪纤云心中顿慌,身子疾挣,嚷道,“放开我,阮一鸣,你……你放开我!”只是双手被绑,再也使不出半分武功,身子挣扎之下,发髻松散披垂。
身下慌乱挣扎的女子,引发阮一鸣心底原始的征服欲。阮一鸣拽住她的衣领,猛力一拉……
“啊!”倪纤云失声惊喊,双腿连踢,泪却不自觉的滑下,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倪纤云连连摇头,喝道,“阮一鸣,你……你敢碰本小姐一下,必会后悔!”
“后悔?”阮一鸣冷笑,冷冷道,“本相倒要瞧瞧,你要怎样让本相后悔!”
屋内的声音连续响起,画眉早已满脸通红,平妈妈却轻轻舒了口气,眼底却换上一抹伤痛。这位大小姐,可是她从小看到大,因才貌双绝,自幼被人捧着、哄着,养的心高气傲,哪里料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展嬷嬷也是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辞过二人,自去给自己安置的屋子歇息。
屋子里的声音,仍在继续,倪纤云整个身子,却早已瘫软成泥,双眸无意识的大张,眼底一片迷乱。恍惚中,似乎又看到那个俊美无双的少年,浅勾的唇角,乌亮的俊眸……
“四殿下……”双唇微颤,无声的低唤。少年的笑容加深,唇角却抿出一抹讥诮,转过身,慢慢而去……渐渐消失……
“四殿下……”倪纤云张嘴,想叫住他,却难以出声。一切,都已结束,她……再也不是原来的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俯视着女子满脸的绝望,阮一鸣凑首在她耳畔,轻声问道,“此刻,倪大小姐可曾后悔?”
倪纤云身子一颤,一滴眼泪自眼角滑出,却倔强的侧过头去。
阮一鸣笑出声来,点头道,“好!本相就喜欢你这样!”
夏日的晨光,带着灼热的温度,将阮府照亮。
秦氏一夜未眠,早早起身,去见过老夫人,便转身出来,吩咐备轿出府。
“夫人,要出去?”一道清浅的声音响自门口,秦氏回头,但见阮相爷已一身整洁的衣衫立在门外。
“相爷好早!”秦氏冷笑,唇角吟着讥讽,眼底却满是妒愤。
阮一鸣对她的神色视而不见,慢慢跨入厅内,淡道,“纵有天大的事,也等饮了茶再去罢!”昨天新收了姨娘,按规矩,今日要给主母敬茶。
秦氏脸色微变,狠狠咬唇,冷笑道,“两位姨娘是皇上所赐,又是两府嫡出的大小姐,妾身可不敢当!”
“既然知道是皇上所赐,这茶,又岂能不受?”阮相爷淡语,抬头向她扫了一眼,又垂下眼帘。连他也不明白,这十年来恩爱有嘉的夫人,为何此一刻瞧在眼里,只有冷漠和淡淡的厌恶。
秦氏咬唇,袖中双拳紧紧握起,却说不出话来。
是啊,皇上所赐!若是她不肯饮这口茶,便是不肯承认两位姨娘的身份,那便是……抗旨!
心中愤恨难平,却不能说个“不”字。秦氏回身,慢慢在阮一鸣身畔的椅中坐下,深吸了一口气,嘎声道,“若不是为了新姨娘敬茶,相爷是不是便不再进妾身这院子?”
“夫人多虑了!”阮一鸣淡语,目光却向厅门外望去。
院门口,倪纤云在前,席秋华在后,正慢慢跨进门来。倪纤云脚步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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