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摆手,说道,“正事要紧,起来罢!”
阮云欢垂眸,掩去眼底的一抹笑意。齐王殿下早已在相府一游,这位阮相爷却在宫中陪齐王饮酒,倒也是奇事。
阮云乐一旁却道,“难怪齐王许久不曾回府,原来是皇上留着喝酒!”
老夫人道,“齐王离京数月,皇上留着一同用膳饮酒,原也是父子间的情谊。”
阮一鸣点头连应,说道,“儿子正要与母亲商议,齐王回京,他又是云乐指了婚的夫婿,待过几日,也该府中设宴,请他来一聚!”闻说阮云乐去了齐王府,脸上掠过一层不悦。
阮云乐大喜,连声叫好!
老夫人向她望去一眼,含笑道,“原也是个理,趁着还在正月里,再将五殿下一并请来,莫要显得我们厚一个薄一个的!只是如何招待,你媳妇才是当家主母,你与她去说就是!”
阮一鸣点头,见秦氏并不在座,问道,“夫人可是回去了?怕是身子辛苦罢!”
阮云乐闻说请淳于信来府,早乐的一蹦三尺高,巴不得立时将这事议妥。闻说问起秦氏,便不悦道,“母亲去了外祖家,却不知何事?”
阮一鸣扬眉,问道,“这时辰才去?”说着瞧了瞧墙上的自鸣钟。
老夫人摆手,说道,“也不急在这一刻,改日再议也不迟!”
阮一鸣心里疑惑,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得点头应下。又略坐片刻,见夜色渐深,便起身道,“天色不早,母亲早些安歇!”行礼告辞。
阮云欢早闻喜鹊悄回,白芍已经过来,便也跟着起身行礼,说道,“孙女也不搅扰祖母,这便告辞!”
阮云乐也不耐多留,忙跟着起身,说道,“云乐也一同去了,请祖母早些歇息!”也施下礼去,随着阮一鸣一同退出。
出了紫竹苑,阮一鸣向阮云乐一瞧,说道,“你住在园子里,来往路远,日后早些过来,也好早些回去!”
阮云乐笑道,“怕什么,园子虽大,却也是自个儿家里,难不成还怕有人劫了女儿去?”
阮一鸣微微皱眉,要说她一个女儿家,擅自跑去齐王府,会被人嗤笑,但这个女儿素来是听不进话的,只得叹了一声,说道,“快些回去罢!”
阮云乐点头,又叮嘱他早些请齐王前来赴宴,方向园子去了。
阮云欢见她走远,才向阮一鸣一礼,说道,“爹爹,女儿告辞!”
自从她命赵承砸开府门,踢飞屋门,惊了秦氏之后,父女之间这几日竟极少朝面。此刻阮一鸣见她神情淡淡,不由咬牙,说道,“我闻说你也是刚刚回府?”
阮云欢应道,“是!七表哥随齐王回京,女儿回侯府探望!”
阮一鸣听她说到侯府,用了一个“回”字,不觉将脸一沉,说道,“相府才是你的家!”
阮云欢扬眉,说道,“是吗?女儿当真不知!”声音不自觉冷了三分。
“你……”阮一鸣气结,指着她道,“你成日出门,也不听听,外头传你什么?亏你有脸!”
阮云欢冷笑一声,说道,“嘴巴长在旁人脸上,要说什么议什么,云欢如何管得着?难不成只为了一些传言,女儿便要躲要府中以泪洗面,再不见人?”
阮一鸣怒道,“你……你丢的可是相府的颜面!”
阮云欢淡道,“爹爹既知丢的是相府的颜面,便该替女儿辩白,没得将外头的脏水也一并往女儿身上泼的!”
阮一鸣气的身子直抖,连声道,“逆女!逆女!”
阮云欢淡道,“云欢已是待嫁之身,纵丢了脸,五皇子不曾说什么,爹爹又何必着急?爹爹要顾着相府颜面,倒不如瞧瞧旁人!云欢是天黑回府,可有人是天黑才出府,那身装扮,若是被人瞧去,可有得说呢!”说着后退几步,福身一礼,说道,“女儿告辞!”
阮一鸣被她一番话说的一呆,见她转身要走,忙将她唤住,问道,“你……你说什么被人瞧去,又会被人说什么?”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女儿不过提醒爹爹罢了,旁人要造谣中伤,何患无辞?”说着又施一礼,再不多停,扬长而去。
阮一鸣听她言语,分明是指的秦氏,心中一阵阵的惊疑,本是要回园子到姨娘处,想了想,转身向正屋而来。
锦阑轩。
青萍见她回来,吩咐小丫鬟备香汤,自个儿随入内室服侍更衣,低声道,“小姐,方才赵承传入消息,说是平邯府都督秦胜成的夫人带着女儿回京,两个时辰前刚刚进了建安侯府!”
“哦?”阮云欢扬眉。
秦义第三子,秦胜成的妻女回京!想来,秦氏便是为此前去。
白芍奇道,“这可奇了,秦胜成的夫人、女儿回京,夫人前去原是正理,怎么连二小姐也瞒着?”
事有反常即为妖!
阮云欢略略一思,说道,“命甘义盯着,瞧瞧再说!”白芍点头应命,想她累了一日,便命人早些安置歇息。
第二日早朝,齐王淳于信率东海归来的众部属上朝,递上奏折为众人请功。
皇帝看过,当即传旨嘉奖,各有升赏。待众人谢了恩后,最后唤宋文杰道,“爱卿是前年的探花郎,朕却不知,竟然文武双全!”
宋文杰忙道,“回禀皇上,臣哪里是文武双全,不过是运气好些,跟着齐王殿下竟没有被人摘了这项上头颅去。”
皇帝摇头笑道,“纵然只是运气好,也是爱卿之福,我大邺之福!”想了想,说道,“如今你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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