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药?”孟离芝忽的笑了,从地上捡了一把剑,迈步到了北无暇的跟前,端详着他的一张脸,竟也是有棱有角的俊颜,虽说比起南无玉是差了一些,但好歹能看。
她将剑抵在他脸上比划着,似乎考虑怎么划才好看。
“我连生死都不在乎了,还在乎这张皮相么。”北无暇闭上了眼,“你死心吧。”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孟离芝的刀锋竟没有伤他的脸,只抵着他的肌肤往下一滑,滑到衣领处,挑开他的衣襟,将他的胸膛暴露在众人视线下。
这一动作倒是惊煞了一旁的人,连妙风妙霜二人都有些呆滞。
她竟是——要当众去了他的衣裳么!
幸好,幸好此刻殿下不在一边,幸好这儿够乱,殿下看不见现在这样的情况。
“你不怕死,不怕毁容,那么应该也不怕裸着了,想想你好歹是个教主,若是明儿裸死街头,再将你生前的事迹说给路人听,没准你死了遭受万人唾弃,可以被骂得活过来呢。”孟离芝笑着,剑锋继续往下,挑开了他的腰带。
饶是经历了众多风月之事的北无暇被她这么一弄也无法继续镇定,拧着眉头道:“你还是个女人么?!”
“现在我是不是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是痛快一刀来得好还是裸死街头比较好。”孟离芝说着,刀锋眼见着就要再往下……
“住手!”北无暇低吼一句,“解药在我右边的衣带中,那个白色瓷瓶。”
“这才乖。”孟离芝将剑一收,而后手腕一转,用剑柄将他的头一击,把他击晕了。
妙霜蹲下了身子翻他的衣袋,果真翻到了一个白色瓷瓶。
将那瓷瓶抛给了妙雨,妙雨一把接过,倒出了里头的药丸,塞进了妙雪的口中。
“你先带着他离开,这儿的人手已经够了。”孟离芝拍了拍妙雨的肩,“伤口要快些处理才行啊。”
妙雨点了点头,将妙雪带离了。
群龙无首的彩衣教,很快便被制服了。
哭哭啼啼的姑娘们早已被飘柔等人先带了出去,被生擒下的彩衣教教众约莫百来人,死去的人数也有上百来人,孟离芝望着一地鲜血,难免有些感叹。
困扰着云州城百姓与所有闺阁女子的难题,终是得到解决了。
可是,南苑呢?
罢了,这次就不将南无玉牵连进来了,总归他也给予过帮助,也没帮着北无暇作恶,连他也捉倒是有些违反道义。
她不告诉其他人南苑的所在,就当是帮南无玉打掩护了。
眼见事情解决了,她回过身寻找凤青黎的身影,一眼便望见了在远处静候着的他,她笑了笑,抬步跑了过去,到了他跟前,却微微皱眉,“你脸色怎么有些差?”
“不碍事的。”凤青黎朝她笑了笑,“解决完了?那便回宫罢。”
……
“头一回看见妙雪受伤。”回到东宫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看望中了一刀的妙雪,他此刻正倚靠在床头,身后枕着柔软的枕头,床头边上,妙雨正坐着,替他吹药汁。
“伤口切记不可碰水,毒虽然已经清了,可刀伤未愈合,要修好好一段时日。”妙风站在一边念叨着,而后将一张药房递给了妙雪,“你看我开的这个方子行不行?我医术虽然不及你,但好歹也是你那儿学的,应该*不离十吧?”
妙雪瞥了一眼他的药房子,淡淡道:“就这么煎吧。”
“那好,我去帮你抓几帖。”妙风说着,起身离开了。
“喝药。”妙雨将一勺子药汁吹得温了,这才递到了妙雪的唇边,妙雪望了一眼,张口喝下了。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妙雪似乎是妙雨的兄长?不对,你说过的,风雨霜雪是四兄弟。”孟离芝与凤青黎坐在桌边,望着床头边的那一幕,孟离芝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我怎么觉得,妙雪对妙雨似乎比其他两个更关照一些?连刀子都替她挡,真是个好哥哥。”
凤青黎闻言,只勾唇笑了一笑,不可置否。
“雪,你做什么帮我挡刀子?”那一头,妙雨难得没了平时的嬉笑,一张脸绷着,连声音都是毫无起伏的。
妙雪听着这个问题,想了想,道:“离你近,再则比你年长,挡一挡也是应该的。”
“还是你对我最好。”妙雨低声道,“我总是惹麻烦,这么些年,你帮我做了多少事我心里都是清楚的,这次又害的你受了伤……”
“别跟我道谢,也别道歉。”妙雪不等他说完便打断,“见外的话,我不想听。”
“大哥。”这是孟离芝头一回听妙雨正儿八经地唤妙雪大哥,而后便是说道,“我以后决计不给你惹麻烦了。”
“话别说这么早,就你的性子,这话我可不信。”妙雪似乎有些好笑,“以前如何,今后便还是如何,不要刻意去改变,总归我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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