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可不管!”明哥儿一听,知道他已经答应,喜得偎进他怀里,笑嘻嘻的道:“爷才不舍得不管我呢!”欧阳英悍亲亲他嘴,笑道:“真个儿越来越会恃宠生骄的了!”说的明哥儿嘻嘻而笑。
欧阳英悍又道:“你在家里这几日,可闷得慌?”明哥儿忙道:“不闷!只要能在爷的身边,一辈子呆在屋里哪儿都不去,小的也不觉得闷!”欧阳英悍赞了一声“乖!”又道:“这几日爷有事忙,等忙完了,带你出门去走一走,散散心,你自己却不许随便出去,免得又惹事!”明哥儿喜不自禁,更腻在他怀里。
温存了一阵,欧阳英悍方去前庭。王爷一走,明哥儿忙唤小吉去跟大管家林洪说一声,请他将佩儿找进来。林洪听说,知道不能怠慢,忙着人去佩儿家里找,当晚佩儿便回来书房。
房,跪下叩见王爷。欧阳英悍瞅了他两眼,道:“不是明儿替你求情,爷再想不起来用你,从今往后,再跟人争风斗势的,爷决不轻饶!”佩儿跪伏在地连连叩头道:“明哥儿宽宏大量,小的从此再有个对不住他的,天地也不能容!”欧阳英悍方点一点头,道:“出去吧,以后好生伺候着!”
佩儿忙又磕头谢恩,方退了出去。心上既羞且愧,将从前的飞扬跋扈尽都收藏起来,谦言卑语的同一众小厮一一相见。一众小厮从前同他也没什么怨仇,又有明哥儿帮他说话,便也同他相好。独雨石免不了冷言嘲讽,佩儿自知都是从前种下的祸根,也只得处处忍让。雨石原是个最吃软不吃硬的,见他这样,也不好太过相欺,不顺心了几日,也就好了。连王爷见他老老实实的,比之从前伺候得愈发细致周到,渐渐也就恢复了从前的信任器重,偶尔出门,仍会带他一起出去。佩儿心里自然对明哥儿感恩戴德,此后对明哥儿忠心耿耿,第一倒要数他。
原来冬月初五日乃是太君五十一岁生日,因明哥儿之事,太君与欧阳英悍大生隔阂,太君心里有气,坚不肯做寿,所有亲朋好友、大小官员所送寿礼一律原封退回。欧阳英悍心上也正较着劲儿,便也不理会。其他几个儿女,见长兄不肯出面主持,自然也只得作罢。
到冬月初四日这一天,两个出嫁的女儿仍回到府里。小女儿英莲乃太君亲生,便私下里劝太君道:“明儿是母亲的正生日,大哥一定要进来给母亲磕头拜寿的,母亲顺水推舟说几句宽慰的话,这母子情份慢慢的也就挽回来了,万万不可又撵大哥出去,不肯受他的礼!”太君咬牙道:“他哪里还记得我的生日,他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该死的狐媚书童!原是个不孝的畜牲!如今倒反要我去俯就他跟他说好话,我老太婆倒活回去了,竟是白养了一场儿!”
英莲忙陪笑道:“母亲你老人家大人大量,何苦跟做儿女的一般见识呢?况且这一回咱们家里虽不待客,姨妈明儿一早是一定会过来的,咱们母子间当着姨妈的面闹起生分来,姨妈见了心里也不舒坦,也有失你老人家的身份!再有,我说句话母亲你别生气,这事儿实在也不能全怪大哥!现如今哪一家大户人家的子弟不在家里养一两个美貌孩儿疼的?原是男人的心胸,当世的风气!大哥并非圣人,自然不能免俗。咱们做女人的,既不懂得,又何苦去理会这些个闲事?倘若不理不问,不过是各自家务事,并没碍着害着谁!大哥如今正年轻,有这几份fēng_liú性儿也是难免,等过得一年两年,自然也就撂开了手。偏是那几个媳妇子小心眼等不得,把这事儿成日翻来覆去地念叨,想方设法的阻挠陷害,三从四德倒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大哥的事情,也是她们能管得的?也是母亲耳朵软,听了她们这些话,原该拘着她们些,偏还要替她们出头撑腰,结果闹来闹去,倒闹得个天下知闻!母子情份也淡了,大哥在那书童身上倒更用心了!何苦呢?如今闹腾得连皇上皇后也都惊动了,也没见说起大哥一句不是,母亲又何必如此认真计较呢?母亲如今年纪也大了,儿女的事竟是少操些心,任他们闹腾去,你只管享你老人家的清福,心里反舒坦!如今世上的老人家,能像母亲这样洪福无边的,有几个呢?母亲何必自寻烦恼,实在不值的!”太君听了,心上原已有些后悔的,更愈发的脸上没意思起来,便道:“算了,你也不用这么长篇大论的,这会儿我也乏了,你去找你姊妹们说话去,我倒要歇着了!”
英莲听了,也只得出来,过去将军府找她二嫂子说话去了。
到第二日一早,明哥儿一再催促,好说歹说,道:“今儿是太君的正日子,爷身为长子,理该早早的领着爷奶奶们给太君拜寿,爷若去得晚了,太君心上生气,合家人也没个主张,更要着落小的一身罪过,爷你只当是疼着小的,赶快起去是正经!”
欧阳英悍将他从怀里一把推开,骂道:“你这儿子越来越放肆,爷心里难道没个主张?倒要你教训起来了!爷为了你什么都顾不得,你倒生怕担起罪过来,即是怕,趁早滚离得爷远远的!”明哥儿忙陪着笑重新偎进他怀里,撒着娇道:“爷心里自然有主张,全是小的瞎操心!有爷护着,小的还能怕什么呢?天塌下来也不怕,爷就是小的天!小的不过是生怕连累的爷不好做人罢了,爷即然有主张,小的也不讨嫌,索性陪爷多睡一会儿!“一边说着,趴在欧阳英悍胸脯上亲吻欧阳英悍丰厚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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