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感觉膝盖中了一箭,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结婚了还有离婚那么一说呢,更何况是同x_ing?”我道。
“您能看透这个道理就不简单。”酒保道,“多少人就因为看不清这点,爱得死去活来的,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喝酒买醉。”
现在想想,酒保当初跟我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没想到我是日后去找他买醉的常客吧?
都说知易行难,这话果然不假。
明明道理都懂,可每次想狠心让自己放下这段无果的单恋时,又总是犹犹豫豫的,不断为自己找着各种蹩脚的借口。
我每天默默护送他上下学是怕他发生危险。这孩子安全意识那么差,万一被人绑架了怎么办?万一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到怎么办?万一被小混混纠缠怎么办?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我不断对自己这么说,渐渐也就认同了这个说法。
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阿遥放学的时候居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校门口跟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后来还一起去了趟打印店。
我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几乎想要冲上去质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难道他早恋了?
不过同学之间相互借个资料什么的似乎也挺正常,说不定是我太敏感了。
我努力为他找着借口,却怎么都鼓不起勇气来出现在他面前,问他那个女生是谁。
哥哥关心一下弟弟的情感状况应该很正常吧?
说不定过段时间这小子就该来向我讨教谈恋爱的技巧了,毕竟从小到大他从没有什么事情瞒过我,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发小。
真的……无话不谈吗?
我忽然意识到阿遥已经好久没有跟我说过心事了,我约他出来他也总是找借口推辞。
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整晚都没睡好。
本来想着这孩子也大了,以后不用天天跟着他也能保护好自己。
可估摸着到了他放学的时间,我还是忍不住出了门,站在老地方远远地看着他。
这次他依然和那个女孩子同行,对方还给了他一包小饼干。
我不是告诉过他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吗?
这孩子肯定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小饼干看上去黑乎乎的,我暗自祈祷小姑娘把饼干烤糊了,阿遥吃一口就会吐出来。
然而我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阿遥似乎很喜欢那个女生做的饼干,吃完之后点了点头,还朝对方笑了一下。
会做小饼干很了不起吗?我tm也能做!
那时候上网查食谱并不像现在一样方便,我只能找人问个大概,然后把材料买回家之后自己一个人慢慢琢磨。
开始的时候失败了好几次,不是面糊太稀了,就是口感太干了。
好不容易烤出了勉强能吃的小饼干,我兴冲冲地拿给阿遥去品尝,结果他却一脸嫌弃。
“人家做出来的是零食,你这是毒|药。”他道。
说实话,我做出来的饼干卖相的确不太好看,但他却连尝一口都不愿意。
我心里十分苦涩,脸上却笑嘻嘻地打趣,说他见色忘友。
他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好看,说自己跟那个女生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让我不要瞎说。
真的是瞎说吗?如果是瞎说,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他大概是怕我告密,跟他爸妈说他早恋的事情吧。
我们之间竟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那天之后,我便很少再去找他了,整天和张彦那伙人厮混在一起,偶尔去酒吧醉生梦死一番。
阿遥也很少主动联系我,就算是在路上遇到了,也不过是客套地寒暄几句。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缘分就这样走到了尽头,从此之后将各奔东西在无往来,没想到某年春天我忽然收到了一封他寄给我的明信片。
他说自己看樱花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我带他去玉渊潭的情景,他很怀念那个时候,怀念我给他买的北冰洋汽水……日本没有北冰洋汽水,也没有陪他一起看樱花的人。
他半句都没提邀请我去日本找他的事情,可我看着他寄来的那张小卡片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我以为我己经把他忘了,可对方不过是随口感慨了一句,我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
我好想见他……
立刻!马上!
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陌生的异国机场,周围的人都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幸好翻译软件功能强大,虽然我半点外语都不会,但依然顺利地找到了阿遥在日本的住所。
说实话,我第一眼差点没认出他来。
这孩子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少年的模样,可这次再见面他竟然比我个子都高了。
恍惚间,我感觉他跟我梦里那个人的形象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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