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陆南离。
陆南离苦笑,打发了珏儿出去,坐到宁致远面前:“我这两日忙了些,你就和珏儿缠上了。”
宁致远一想到陆南离是邪教教主,没由来地有些戒备:“不是你让珏儿照顾我的吗?”
陆南离“哼”了一声:“她的名字你倒是记得清楚。”
要知道光是“阿南”二字,宁致远记了那么长时间才叫对。
宁致远面无表情:“‘珏’字少见,比较好记。”
陆南离摇头叹息:他是真心不明白宁致远所谓的“好记”到底在哪里。
“呆子。”陆南离察觉到了宁致远对自己的疏远,“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宁致远一翻白眼:“怕被洗脑。”
“……什么?”
“我可不要练你们教的功夫。”宁致远哼道。
陆南离笑起来:“就你这筋骨还想练功?好生养着吧。”
“我……我……我也不想入你们教。”
“怎么?”陆南离饶有趣味地盯着宁致远,“为何不愿意?你看你,现在无依无靠的,独身一人在外闯荡,出了事都没人帮你。不如入了我教门,我护着你可好?”
入教是为了保护我?不是为了逼我连一些邪功?
宁致远有些疑惑了:他不知道陆南离这究竟是真话还是在哄自己。
“也罢,不逗你了,呆子,这些事你以后考虑也行。”陆南离看着宁致远一脸犹豫不决的表情,安慰地笑了笑,“这些天你和珏儿好好玩罢,珏儿自小在山上跟随师傅学医,也没有玩伴,你来了也正好陪陪她,再过不几日,她的亲事定下来,你们就很难见到了。”
宁致远一惊:“亲事?”
“是了。”陆南离点点头。
宁致远默了:他也明白这古时女子嫁人嫁得早,又是父母媒妁之言,只是一个小伙伴马上要远走他乡,他有点舍不得。
翌日和珏儿谈起此事,珏儿微微红了脸:“是我大哥定下的,新月山庄的清哥哥,幼时也见过面的。”
宁致远大概明白了这也算是两情相悦,由衷地为珏儿感动高兴。
珏儿红着脸点了点头:“都是要嫁的,能和清哥哥自然是好的。辛亏哥哥疼我,才没有听嫂嫂的话把我许到边关去。”
宁致远微怔,正想问个详细,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尖利的女声:“哪里来的小乞儿,这般不守规矩!”
宁致远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卷一下子掉到地上,还没捡起来,一个身着锦衣长袍的女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女人削尖的下巴,脸色惨白,涂着厚厚的脂粉的脸上看不出来多大岁数,只是那双丹凤眼凌厉地扫视着宁致远和珏儿,像是要把两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门外的芍药花是谁摆的?不知道我们夫人不喜欢吗?”女人还没开口,她身边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倒是开口了,意气风发指使人的模样到和自己的主人有那么点相似。
珏儿站起来,对着女人行了一个礼,颤颤巍巍地道:“嫂嫂,这位是教主带回来的人……”
一听是教主带回来的,身边的丫鬟立刻住了嘴不敢说话,那女人倒是挑了挑眉,盯着宁致远看了半晌,冷笑道:“不管是谁带回来的,既然来到了我百草园,就要守我百草园的规矩!”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宁致远忽然想起似乎在易笔堂也听过类似的话。
宁致远叹了口气,站起来学着珏儿行了个礼:“晚辈宁致远,见过夫人。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女人对着宁致远毕恭毕敬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笑:“不错,倒是比左使屋里的那位识趣点。”
宁致远没听懂女人在指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话。
女人拿眼一扫这屋子,语气又冷淡起来:“我不过出去几天,这管事的怎的愈发不懂事了?是谁安排的这屋子?”
珏儿低声道:“虽……虽然是王姨娘安排的,可是这是……”
女人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声:“所以我说那个小浪蹄子,除了勾引男人有一套功夫,其他的全是糊涂事,这屋子里的物件儿哪样不是极好的?真当我百草园富可敌国了?随便拿这些东西出来。”
宁致远恍然大悟:原来这女人是嫌自己住的太好了。
“嫂嫂,这话可说不得啊。”一袭红衣的鬼女突然走了进来,冷冷地打断了女人的话,“宁致远是客,又受了伤,自然没有亏待的道理。”
看到鬼女,女人的脸上怔了怔,脸上那嚣张的气息稍微收敛了些,堆着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右使啊。怎么,想起来回母家看看了?”
“是啊,跟着教主在百草园里稍作休整,嫂嫂不会嫌弃吧?”
一听说陆南离在这里,女人大惊,瞬间有点慌神:“哎呦,教主也来了?真是的,这些下人办事愈发惫懒了,都不来回我一声,我也好去问候教主才是。”
“您一回来就找客人的麻烦,下人们就是想说,您也没工夫听啊。”鬼女端着茶盏,不冷不热道。”
女人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又顾忌着鬼女的身份,也不好发火,赔着笑走了出去。
女人一走,鬼女就放下茶盏,对着一边呆愣的宁致远笑了笑:“这是我哥哥的正房马氏,平日刻薄惯了,你不必理她。若受了什么委屈,来找我便是。”
宁致远点头应了。
鬼女又叹了一口气道:“马氏为人刻薄势利,本来以为她回母家能待上一些时日,不曾想那么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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