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唯独输李玄屏一筹。当年年轻气盛,明里暗里便要与李大夫一较高下。如今想来甚是感慨,心说如若虚心一些,与他交好,怕是个知己也说不定。
现今这李大夫的後人便在他面前,显出几分聪颖天资,隐隐有李玄屏当年的影子。安平心想璞玉可雕,断不肯将他弃之不顾了。
阿念留在平安药铺,认了一下午的药材。将近傍晚时分,已能将每种药与名牌对上号。安大夫口中训斥他太慢,心中却是满意。欲要留他用晚饭,阿念方才猛省,竟已是日落时分。他恨不能就此留在药铺,当个小夥计也是乐意。只是那大少爷说他是赎身回来的小倌,只怕私自离府惹怒了那人,又将他卖回青楼,那便是人生无望了。
阿念想到这层,立刻怕起来,摆手示意回府用饭。安大夫留不住他,心中也知晓他与邱允明那混账是怎样的关系,只得大叹一口。抓了几份补气的药,叫阿念早晚服一份,免得身子弱,招人欺负。阿念只觉安平待他如再生父母,心中十分感激,深深一揖,抱著药离了药铺。心说这里以後便是我真的家了。
待得上了路阿念才发觉翠云给他画的图纸不见踪影,他认不得回去的路了。此时已是掌灯时分,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阿念只得饿著肚子在街巷间乱转,像只无头苍蝇。北风凛冽,吹得阿念面颊通红,脑仁发痛。待得他转遍周遭街巷,好容易见著邱家那堵高墙,已是月上柳梢。
阿念松口气,心说差点便想找间破庙将就一夜了。入得府内,又转了好一通,才找见自己所在的院子。走在那无人的花间小径里时,阿念只觉这府里的人也罢,屋子也罢,处处陌生,没有一样是自己该有的。心中顿生一股寄人篱下的凄凉,心说这里并不是我的归宿。
岂料他还未踏入院子,便被人拉住。阿念抬头一看,是府里的下人。那人道,“跟我来,大少爷等你多时了。”说罢不由分说将他拉到一间屋中,屋子中央有个热水池子,水汽氤氲,是府中的澡房。
阿念并不记得自己曾来过这里,遭遇了怎样的对待。那管事的女人却是认得他的,默不作声看了他一眼。阿念下水洗干净了,刚踏出澡池子,又被按著灌肠,往後穴里抹了助兴的脂膏,方才放他回房。阿念遭此一劫,惊恐之余,觉得自己如同那砧板上的鱼肉,非要料理一番才能送入人口。一想到那晚那人所做的事,心中抗拒,恨不能拔腿逃走。在门口踟蹰半晌,只听到屋中一人道,“做甚麽,还不进来?”
阿念无法,推门入内,发觉床沿上坐著一个人,身著一套紫金常服,正是邱允明。
邱允明脸色不大好,阴沈道,“去哪儿了?”
阿念瞧见自己带回的药与那把象牙小秤好好放在桌上,心中放下一大块石头。两脚却好像是走不动了,只楞站在门口。
邱允明也方才想起阿念不会说话,起身向他走过来,道,“可是去找安大夫了?”
阿念点头,瞅著那人走到面前。那是一副剑眉凤目的好模样,只可惜两眼沈静如水,透出丝丝冷意。如若冰也能是黑色的,说的大抵便是他的眼睛了。
阿念只穿了一件单薄中衣,股间湿漉漉的很是难受。被邱允明俯视,不由避开眼,望向别处。邱允明抬手,纤长手指撩起阿念一缕发丝,凑到鼻子边闻闻,有一股刚洗过的清新气息。邱允明轻捻手指,细软发丝便从他指间滑落。他探手捏住阿念的下巴,让他抬脸看著自己。麽指慢慢摩挲两片殷红柔软的唇瓣,也不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地揉,描绘著他嘴唇的形状。
阿念体内那助兴的膏药渐渐起了作用,叫他mì_xué里感到酥酥麻麻,难受得紧。他怯生生看著邱允明的面孔。
许久,邱允明道,“脱了。”
阿念心想逃不掉了,抬手拉开腰带,那件丝质里衣滑软,从他肩上滑了下来,在地上坠成一团。阿念整个成了一丝不挂,身子洗得白里透红。毕竟是男儿身,脑中也无青楼中的记忆,沐浴在男人直白的目光下,阿念面上浮起羞愧之色,恨不能夺门而出,离他越远越好。
邱允明欣赏他的神色,但更怀念那一夜他在自己怀中被操弄得情不自已的模样。他虽fēng_liú,毕竟弄的青楼姑娘小倌居多,欢爱中七分是假,乃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体。唯有阿念那副模样,才是全然诚实的反应。邱允明正是惦记这一点,方才来这里寻他。哪知屋里半个人影也无,叫他等了半晌,心中郁结了怒气。
邱允明道,“去床上,我有东西送你。”
阿念不自在地走向床榻,感到那男人的目光烧灼在背上,如被芒刺。邱允明也跟著走过来,拿起床上一只木匣,在阿念面前打开。阿念一看,乃是大小三支玉势,雕工甚佳,做得栩栩如生。
阿念面色愈发不好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麽放,呆立在床侧。
邱允明道,“自己挑一支。”
阿念抬眼看邱允明,目中有求饶之意。见他不为所动,只好勉强取了最小那一支。那支玉势白若凝脂,通透圆润,有三指粗。
邱允明,“在床上趴好。”
阿念大抵感觉到邱允明这人的秉性。他惯於发号施令,说一句是一句,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虽是难堪,他也只好爬上床,像只小狗似的趴下来。
邱允明口吻也无起伏,令道,“自己玩给我看。”
赤身luǒ_tǐ地趴在床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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