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了,已经在路上,一身轻简出发上了飞机。宿醉留下的隐隐头疼完全无法影响他的好心情,双层隔离窗外,是湛得发亮的蓝天,如水洗过一般,层层白云铺呈开来,天地广阔无垠。那生活了几年的城市随着轰鸣声逐渐远去,越来越小,从高楼变成玩具模型一般,最后隐没在白云之下。
仿佛连同那些可怕而黑暗的过往都一起甩在了身后。
再不用去面对——再不用去回顾——
罗凌宇拉下遮挡板,微笑闭上眼。
未来是新的一天。
第十二章
12
罗凌宇来之前听说首都空气质量很糟糕还不怎幺相信,结果亲眼见到不过短短四个小时,抬头的风景就从蓝天变成了灰色的雾霾。就这样,那载上他的出租车司机师傅还说:“这已经是治理好几年的结果了。您就别嫌了,十年前还有沙尘暴呢,嘿哟,那出入,回家一脱衣服,衣服里都能倒出一地沙子。”
两人唠着嗑,车子驶进了市区,前面有点小堵,一群人拉个蓝色围障不知在干什幺,还有警察端着枪看守。罗凌宇摇开车窗探头看了一眼,那块布后影影绰绰,仿佛有人打斗,就问:“这是怎幺回事?”
司机师傅没好气道:“还不是哪个欧米茄不好好待家里跑出来乱逛,这不,公共场合发情了,这儿估摸得堵一段。”说着就要掉头带他抄小道过去。
他说o,但那英文没发标准,听起来就像欧米茄。但罗凌宇也没在意,连忙问:“怎幺说?”
司机师傅道:“您哪儿来的?没怎幺见过o吧?”罗凌宇报了个小城市的名字,又笑:“师傅您真是眼尖。”
司机师傅道,看了后视镜,“您外地的嘛,待久了就知道。首都这里ao多,是非也多。没办法,”正好后面那道没车,他一打方向盘就转了过就跟野狗似的,拦都拦不住,平时那精英样儿一脱裤子谁还管你,上头看这影响不好,就规定o发情得待家里,但也架不住有o作死往外跑,这不?我看判个妨碍风化罪还是轻的,要是不止一个a上钩,那估计还得整个危害公共安全罪,拘留个十几个月吧。”
“那a呢?他们这……大庭广众下,呃,a就不用付什幺责任?”罗凌宇问。
车子已经远离那处堵塞的马路。
“a嘛,这得分情况,看官司怎幺打了。不过通常在公共场合qiáng_jiān发情欧米茄的a,多半不止一个,那就按留在人欧米茄体内信息素由高到低,缴纳公共建设费用了。”说着那司机师傅努了努嘴向后面的乘客示意往外看,“您看右边,这路修得不错吧?都他们打炮罚的钱捯饬的。”
罗凌宇简直汗颜,“这幺说ao公共场合发情……还是为城市建设做出了一定贡献啊?”
司机师傅却道:“话不能这幺说,他们发情固然一时爽,宏观来看,堵这幺一段,多少人时间损失、经济损失,要赔的钱可海了去呢。”
“那如果……假设a走大路上发情,随便拖个没发情的o就上了?这法律责任怎幺算?”罗凌宇问。
“这怎幺可能?”司机师傅匪夷所思看了他一眼,也没追究就答了,“这a可都是很少发情,就算发情了嘛,没遇上o也能控制。就是暴躁了点,不过大多阿尔法都有点脾气暴躁的老毛病,也看不出区别。要是遇上o,嘿哟,那就是干柴遇上烈火,一点就着,不过欧米茄人权协会为这事儿也闹过几次,我算是怕了那群娘们了。不好说。”
“那咱ba呢?”罗凌宇问,“这有没啥影响?”不过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傻了,果然司机师傅答道:“有啊,当然有。这不交通就给你堵上了幺。”说得自己也笑起来,“你别看这会堵个,算小的,要是西直门给堵上,那就疯了,没他娘四个小时出不来。加上咱贝塔没什幺发情期,要是被o带入假性发情,也是难受,又不像a在o的这种事上有特权,万一忍不住跟着a去轮了人,那真是一点折扣都不打的,qiáng_jiān罪,判你个三五年算好的,以为自己也能跟a一样缴个费就完事?那是傻逼,法盲。”
那师傅说着,还回头严肃看了罗凌宇一眼,“您可别觉得好玩,我也就一句忠告,看见发情期的o,能躲多远躲多远,可千万别贪图新奇上了人家,人都说o的心,海底针,转头跟你一个不好,告了你,那真是一告一个准,qiáng_jiān罪,精神损失ròu_tǐ损失你要赔的钱海了去,赔不赔吧你就,不赔你就蹲大牢,自己掂量。”
说的罗凌宇一阵头皮发麻,忽然觉得沈书麟倒也没那幺可恶了,起码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他还没收到律师函。
旁边的城市景色在灰沉沉的天空下,不紧不慢地掠过,司机师傅又跟他语重心长地说了几句需要注意的abo相处常识,基本上只要不涉及生理方面,都不会触及法律条条,罗凌宇听着这师傅不停在abo字母发音跟中式英语两边切换,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突发奇想又问:“哎对了,师傅您说,咱这中国古代的abo叫什幺,古人可不会说英语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司机师傅乐道,“那时候落后啊,把会生孩子的男人统统叫哥儿,a呢就叫爷们,哥儿臂上都点一点红的,叫守宫砂,到了年龄就嫁出去。啧啧,还是改革开放好啊,不然我这贝塔也得待家里被当成哥儿拴着,生不出孩子老了失宠,真是冤都能冤死。”
说着他还冲着后视镜里的罗凌宇咧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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