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了。”
沈笑松道:“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
郭西临还是摇头,沈笑松道:“你家是大族,应当有族谱之类的东西。”郭西临道:“有是有,但也只有来这里之後的记载,之前的,根本没有。”
沈笑松沈思片刻,道:“我再去见见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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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东羡听了沈笑松的问题,想了半日道:“记得依稀听到过一点,我们祖上本是高官,但不知为了什麽,迁到了此地。”
沈笑松追问道:“难道就没有更详细点的了?”
郭东羡道:“似乎上辈人是在刻意掩饰什麽。我想,我们迁至此地,必定是因为一个不太光彩的理由。”
沈笑松道:“不错,我见郭府上的古玩字画,一用器物,都非凡品,实不像这等偏僻地方的人家能有的。贵府祖上必然是非富即贵,却为何要到这里来?”
郭东羡叹道:“我也很想知道。年轻时候,我也曾多方求证,都无果,年纪大了,这心也渐渐淡了。”
沈笑松道:“郭兄,你祖辈迁来之时,族里有多少人?我看如今郭府上上下下,也有二百口人,难道当时是上百口人举家而来?”
郭东羡道:“我记得我小时候,族里人都还没这麽多。虽然这里偏僻,但过去不远就是安平县,那里很是繁荣热闹,我们族里的人几乎都是在那里婚配的,从祖辈开始便是如此。据族谱里记载,来时我们有五十六人,历经三代,现在有了近两百口人,也不奇怪。”
沈笑松道:“族谱上可有迁来的年份记载?”
郭东羡道:“应该有,不过我不记得了。让西临查查去。”
沈笑松道:“那我跟西临一块去,东羡兄还是好好养病吧。”跟郭西临走到门口,沈笑松突然又回过头,问道,“我还有个问题,如有冒犯,请多见谅。贵府必然所积甚丰,为何几代人都安於在这荒僻之地,也不肯搬到近在咫尺的安平县去?”
郭东羡道:“笑松,你有所不知。这乃是我们祖训,决不能搬离此地,否则会有大祸临头。”
沈笑松道:“可有说过原因?”
郭东羡摇头,道:“从未听说。”
沈笑松点头,一面跟郭西临一同走了出来。
两人在书房里翻了一天,把些陈年旧物都翻出来了,除了年份查清了之外,一无所获。沈笑松坐下来,也犯了愁。天下之大,什麽地方迁来的都有可能,这却到哪里寻去?
郭西临愁眉苦脸地道:“我说笑松啊,你怎麽就一定认定是从前的仇家呢?回首已是百年身,有什麽样的仇恨,能够记上一百年?”
沈笑松一怔,郭西临说得不无道理。只是在自己心底,就没来由地固执地认为,这件事必然是与郭府举家迁来的原因大有关联?自己为什麽一定会这样认为?
“西临,你说,有什麽仇恨,能让人记一百年?”
郭西临苦笑道:“笑松,一百年,人都化为枯骨了,还能记著什麽?我看你是越查越走入歧途了。”
沈笑松道:“还有儿子,儿子还有孙子。再或者……”
郭西临道:“或者什麽?”
沈笑松慢慢道:“或者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成了怨魂,要来复仇的……”
虽然是光天化日之下,郭西临也生生打了个寒颤。挥手道:“笑松,你越说越过了!就算是鬼,又为什麽要等上一百年?死後立即去报仇岂不是好?”
沈笑松笑道:“或者,是那时候鬼的法力不够。或者,是被什麽东西困住了。”
郭西临摊手道:“我郭家一向行善,怎麽会让人这般恨之切骨?”
沈笑松一笑道:“这种仇,大概是要灭门之恨,才会记上这般久吧。”
郭西临站起来,怒道:“笑松!”
沈笑松挥挥手,道:“我说说而已,你著什麽急。你们几兄弟都是大好人,我又怎麽会不知道?不过……这百年之前的事,又谁能说得清?你们父辈对迁来的原因讳莫如深,必然是有原因的,决不会是空穴来风。”又笑了笑,道,“依我看来,迁来的原因,应该是件对家门有辱之事。”
一手敲著下巴,叹了口气道:“现在啊,也不知道去问谁了。西临,你家有没有很年长的老家人或者亲戚之类?”
郭西临想了片刻道:“我远房的七叔公,如今八十多了。”
沈笑松道:“好,带我去见见他。”
两人还未起身,突然门轻轻一响,一个少女捧著盛得满满的托盘走了进来,却是长生。长生把托盘放在案上,柔声道:“你们忙了一天了,喝口茶吧。这是我下厨做的点心。”
郭西临笑道:“妹妹今天高兴,做哥哥的都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这还都是托了笑松的福。”抓起一块桂花糕就塞进嘴里,塞得满满地赞道,“好吃,好吃!”
长生把茶端到他嘴边,笑道:“喝口茶,呛著啦!”
沈笑松望向窗外,只见小松正在那里练剑。长生顺著他眼神望去,道:“小松练得真勤,嫌院子里人多挡手挡脚,要到林子那边去呢。”
沈笑松脸色一变,喝道:“不行!”
他声音甚大,吓了长生跟郭西临一跳。郭西临道:“笑松,怎麽了?”
沈笑松沈声道:“这两日千万不要让小松一个人出门!不仅是小松,府上的人,也尽量少出去,真要有事,也要成群结队,白日里去,千万不要晚上出去!”
郭西临脸色大变,道:“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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