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霜在这里已经呆了八天了,今天是第九天,对于这么大的阵势刚开始还有点好奇,一个没有什么实质权利的王爷居然搞出这么大的阵势,转念一想,皇家的事谁知道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看得穿?
在这八天里面百里流霜除了新婚当天在门口见到了歪歪倒倒都快要挂掉的司马景裕之外,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百里流霜没有去找他,他也挺自觉的,没有在她的身边安插什么人,就找了一个小丫头在伺候她,也不到她的面前晃悠,总的还说还是蛮不错的,但是有时候这种自觉也让人很蛋疼。
比如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了,在东阳一般女人都是由夫婿带着礼品亲自送回去,她总不能一个人骑着马空手就那样大大咧咧的回去吧,这样老头子不用扫把把她轰出来才怪。
唉!
百里流霜抓着一个柳条坐在凉亭里面一晃一晃的,看着平静的湖面心里一阵烦闷。
说好了互不干涉的,她要是这样贸贸然去了,是不是太丢人了?这丢人也就罢了,就担心那病秧子不配合,把她那火爆脾气给引上来了,到时候……玩嗝屁了她到哪去赔一个来。
“王妃,王爷邀您到书房一叙。”百里流霜正烦着就听见一道生硬的声音传来。
一个一身玄色劲装的护卫,站在凉亭外面,低垂着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与她无关,也懒得去理会。
不过不知道这个病秧子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晾了她这么多天了,终于肯开金口了。
拂了拂衣服上的柳絮,站起来,“走吧。”
跟着护卫百里流霜四处打量着闲王府的环境,心里不住的称赞。
皇家的玩意就是不同,这闲王府跟皇宫有的一拼。
亭台楼阁,廊腰缦回,假山嶙峋,流水潺潺,虽是早春,但是却有一番百花齐放的风貌,这样一看百里流霜觉得国公府真的是寒碜到了一种境界了。
偌大的一个国公府主人就她和老头子。两个人住,舒服点就行了,只要看得下去,而且老头子和她也懒得去拉帮结派,时不时搞一些晚宴之类的玩意,不需要整那些风花雪月的玩意,所以嘛,国公府就看着大,里面除了树就是草,真的没啥看头。
穿廊过檐,在一间紧闭的房门前,侍卫就停下了。
“王妃,王爷就在里面,属下先告退了。”说完就自动退下了。
百里流霜双手负于身后,抬头看了眼上面的牌匾“鸣风阁”,撇了撇嘴角,上前一步,右脚抬起来。
“嘭”门就开了。
“王妃的推门方式果然与众不同。”一张软榻上,司马景裕右手拿着一本书,一袭月白的长袍,斜倚着身子看着百里流霜,笑意吟吟。
只一眼,百里流霜就别过了眼睛, 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就像山间的妖精,邪里邪气的,一不小心就被他把魂给勾走了,少看为妙。
跨过门槛,随便找了个凳子就近坐下了,挥挥手门无风自动,又合上了,书房里面又是一片昏暗。
“有什么事?”百里流霜翘着二郎腿靠在茶几上,一手玩弄着手中的茶杯。
“就是想跟王妃谈谈回门的事情。”司马景裕坐起来,身子往百里流霜身边挪了挪,“我身体不好,宫里的请安父皇就免了,但是照规矩国公府的还是得去,不知道王妃怎么看?”
听到提及自己烦心的事,百里流霜眼睛一亮,嘴角弯弯,“我看什么,你安排就好了,只要能看得过去就行了。”这里的规矩她也只晓得个大概,那些细枝末节她还真的一点都不懂。
“哈哈,那就由本王安排吧,事后再交给王妃过目,王妃觉得如何?”司马景裕的声音淡淡的,有点中气不足,但是蛮好听的。
“随你。”百里流霜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走到窗子跟前,轻轻一推,窗子就开了,屋子外面的花香一点点溢进来,张着手臂,深吸一口气,“这门窗还是要多打开,这样经常通气身体才好的快一些,天天封着门窗这屋子里面全是你的病气,怎么好的了。”
司马景裕看着她,脸色苍白,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深沉,但是转瞬即逝,在百里流霜抬眼的瞬间又恢复了那个波澜不惊的模样。
薄唇亲启,“王妃还懂一些医术?”
“不懂。”百里流霜扭着脖子看着外面风景正好,阳光透过那个窗口毫不吝啬的打在她的脸上,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美得让司马景裕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笑了笑,把书放下从软榻上起身,站在百里流霜的背后,百里流霜顿时感觉面前一暗,扭过身子,抬头就看见他光洁的下巴。
上次没有好好看,原来这个男人还挺高的,比她高一个头,如果气色好一点绝对是一个万人空巷的温润公子。
“那王妃这番说法是从哪而来的?”司马景裕低沉的嗓音从头上传来。
百里流霜唇角上扬,说不出的得意,“我博学多才不行啦,反正听我的准没错。我还要跟你一起相处一年,在这期间我绝对不会让你出意外的,放心吧。”回过头踮着脚拍了拍司马景裕的肩膀,算是安慰。
“可惜……咳咳……”话没说完司马景裕就捂着嘴巴咳嗽起来了,淡红色的血液沿着指缝缓缓的流下来,原本苍白的脸色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青色。
百里流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懵了,面色一紧,赶紧将司马景裕扶起来放在软榻上,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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