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刀,刀锋是有钻石镶嵌切割而成,真可谓削铁如泥的利器。
皇子被自己匕首刺伤,让行刺的事情变得十分诡异。
军士们没法想象,会有人能夺走洛戈的贴身兵器并且成功反击,所以,各种猜想众说纷纭。
皇子始终没有出面给出肯定的答案,却把这件事真实经过告知了安德烈,可见对其的信任程度。
姜允很紧张,自己行刺皇子的事如果传开了,即使洛戈愿意庇护他,迫于舆论压力,他也必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刺杀储君的罪名足够他死上几千回,他实在不想对任何人坦白。
可如果故意编造谎言,欺骗安德烈,安德烈会选择相信他,还是相信洛戈?
姜允没有底气撒谎,沉默片刻,还是坦白的说出来:“那天的行刺我并没有参与,只是刺客当中有我从前的弟兄,我没法眼睁睁看着他即将丧命于殿下之手,情急时,我企图上前阻拦,却意外刺伤了殿下。”
安德烈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眼神中满是斥责之意。
姜允抿了抿嘴:“我很抱歉。”
安德烈毕竟伴随帝星长大,即使对宰星本能的亲近,骨子里还是对洛戈亲情更甚。
“我真不敢相信!”安德烈难得气得坐立难安,起身绕着姜允的床铺来回踱步。
停下脚步时,他负手看向姜允,严厉道:“你当初跟我说过,想一心为伊尔萨效力,那就该有与过往彻底断绝的决心!你如今竟然为了刺客,伤害伊尔萨储君,我想你根本没资格留在这里!真不知殿下为何忽然如此仁慈!”
安德烈暴怒的模样,同皇子殿下被刺时有的一拼。
担心他会失控动手,姜允警惕地贴向床背,偷偷伸手握住床边的刻刀。
如今洛戈安然无恙,他可没有以死赎罪的觉悟,更用不着旁人替洛戈惩罚自己。
安德烈呼吸粗重,气得仿佛鼻孔能喷出火焰,瞪了姜允好一会儿,忽然转身快步离开,“哐啷”一声甩门而去。
姜允讷讷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心里竟然有一丝不舍。
这是他进入军营后第一个诚心与他结交的伊尔萨人,不管是不是出于星盘命数所迫,安德烈的真挚友情,都给他带来了不少感动。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可过了两天,安德烈上午忽然提前来到城堡,再次来寝室找他,对此前自己的失态表示歉意。
这刚巧是姜允假期结束的头一天。
对于失而复得的友谊,姜允很感动,恳切的表示原本就是自己的错。
二人相谈许久,听见摇铃声响,才起身一同上了顶楼。
于是,皇子殿下愉悦了三天的心情,被彻底毁灭了——
傻军师竟然跟安德烈一起走进书房。
还有说有笑!
姜允如往常一样,脚步轻盈的举着托盘,来到殿下身边,在茶几上搁下甜点和红茶,甜甜的问安:“早上好,殿下。”
洛戈没有回应。
姜允习以为常,收起托盘退到窗边。
安德烈在茶几另一头坐下,关切的询问:“殿下,早上有军医来复查了伤势,情况好些了吗?”
洛戈目光越过安德烈头顶,注视着窗边站着的姜允,故意冷冷回答:“没有,疼。”
正在发呆的姜允猛一激灵,顿时心疼的看向洛戈,满脸焦灼。
怎么过了几天反而严重了?一定是那天在水池里折腾坏的!近期不能让混球再得手了。
安德烈闻言蹙眉,不禁转头看向姜允,责备道:“你应该郑重的为此道歉。”
洛戈翘起长腿,看戏似得手托下巴,一双浅瞳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允,嘲讽道:“安德烈,你怎么能这么训斥我的男仆,你知道他有多在乎你么——
跟你约会的时候,他特意为你穿上长裙,跟我约会的时候,他奋不顾身拿刀捅我,你该珍惜这份罕见的忠诚。”
姜允:“……”
安德烈一头雾水:“什么长裙?”
他显然已经记不太清姜允当初女装的模样,转头疑惑的看向姜允。
好在此时,赛拉忽然敲门走进书房,蹦蹦跳跳到洛戈跟前,转身跟所有人打招呼:“早上好,各位。”
尴尬被公主化解,姜允松了口气,颔首问安。
洛戈勾起唇角,看向赛拉:“什么事?我的小公主。”
“我们该去餐厅唱歌了!”赛拉笑容满面。
“唱歌?”洛戈面色疑惑。
赛拉收起笑容,狐疑的看着哥哥:“今天是什么日子,哥哥忘了吗?”
洛戈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恐慌,急忙逞强地挑起眉峰,微笑道:“怎么可能?今天不就是……”
电光火石间,皇子殿下脑中千思万绪:这丫头不是上个月已经过完生日了么还特么能是什么日子难道是她养的那只黄毛狗过生日不对从前她没给狗办过生日三月十七日三月十七日三月十七日……
对了!
皇子殿下浅瞳一闪,神色冷傲而笃定:“今天是母后的生日,哥哥怎么可能会忘记?”
赛拉狐疑之色立即消散一空,开心的圈住哥哥脖颈道:“对啊!我们赶紧去给母后唱生日歌,蛋糕已经做好啦!”
安然渡劫的洛戈威严的冲妹妹点点头,正欲起身,又听赛拉问道:“记得今天要点多少根蜡烛吗,哥哥?”
洛戈沉痛的闭了闭眼,没想到出了国,每年还要遭受这样的拷问。
母后今年是三十七岁还是三十八岁来着?
由于没有确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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