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躲的远了一点,才终于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脑残行为,明明头痛得要死,精神也倦怠的很,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出来放纵一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摸索半天,最后给秦海洋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秦海洋说了一堆身边的事,还询问着石磊的在外边玩的怎么样,石磊被问一句就回一句。末了秦海洋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呢?随便吧,玩够了就回去。”“行,那你就好好放松放松吧。钱还够花吗?不够就吱声,我有存款,我家徐娇也有。”石磊挂了电话,又像刚才似的摸索了几下手机,看着像是喝多了,其实内心里是有点不过瘾。忽然不想回去了,石磊溜溜达达的拐出了江岸,可是一家清吧里的歌声吸引了他,他的脑子里又是未加思索就驱动着脚向那个方向走去。
这里安静多了,石磊穿过三三两两对坐着人的桌子,找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不过因为是在城里,隔着一条街才是江水,所以窗外就只是青石街,来往着的有几个懒散的行人,也有几个欢快而过的游客。石磊看着室内的别人都是交头接耳、眉来眼去的聊着天,忽然之间孤独感瞬间就侵染了他。而那歌声又好像在不断地提醒着他“我,在旷野漂流,漂流的尽头,就是你爱的宽容”。台上的歌手,也仿佛沉浸到那份情绪之中,抱着麦克,半闭着双眼、情不自禁的轻轻的晃动着身体,像是在悲伤,又像是在慨叹。石磊想起李向告诉自己的话:“去感受生活。”石磊又看见那歌手最后睁开了眼睛,那眼睛里都是光亮,嘴里也吐出了美丽的梦境“有多少苦痛,有你和我一起度过,一起承受;有多少快乐,有你和我一起享受,一起感动”
歌曲的尾音还在绵延,当乐手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后,全场响起了一片轻拍的掌声。而就在这时,对面的一个女生,吸引了石磊的目光。
那是一个同样独坐的女人,坐在她的斜对面的石磊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清瘦的身材,在石磊看上去简直太瘦了,宽松的衣服包裹下可以隐约看见单薄的上身和锁骨。齐肩的散发拢到了耳后,最让石磊动心的是她的裸妆和浑身上下透出的随性。而那漫不经心的凝视着桌面的神情,像是有点疲倦,又像是在回忆过往。石磊点了一份果酒,走向了她。那个女人抬起了头,并没有惊讶,而是对着石磊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把头转向了舞台。石磊跟随着目光,歌手已经在唱另一首了。如此近的距离,石磊还是忍住了观察她的冲动,了然地坐在对面跟着她一起听这首歌。
曲终。石磊看向了她,她的脸庞就像她的人一样,清瘦的两颊,微凸的颧骨。现在更加低垂下的视线,几乎把一切东西都隔绝在外面,可以让她满心地回味着那首歌。最后,睁开了眼睛,石磊才意识到原来她睁着眼睛的时候,也像是懒怠的眯着。
“这首歌我很喜欢。”女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清晰,眼睛依旧是垂在桌面上。“听到的时候总是让我有种想流泪的感觉。感觉就像是一首诗,既是写给他的,也是写给我的。”这时女人才正式的抬起头,和石磊第一次的视线交流。石磊看见了她眼角的皱纹,和不算太光滑的皮肤,猜测着她的年龄,而她也正像是一个大姐姐般的和石磊说着话,嘴角带着的是沉稳温和的笑,不带着一丝那种常见的女人的抚媚和娇羞。
“他唱的专注,您听的深情,和着音乐引起的共鸣,也算是一种慰藉。”石磊试着去体会这种感受,毕竟他刚才也是被一首歌感动过的。“也不算是孤独吧?”后面这句话石磊说得不太肯定。
女人笑了。“你也是出来玩的?”话题回归到了大众常聊的正常轨道上。
石磊点点头。像大多数男士那样,绅士的服务着倒了两杯酒,梅子酒的清香扑鼻而来,放在了女人的手边。还不忘解释着这酒是新开的,可以放心喝。
“谢谢你的酒。”女人举杯致意,石磊和她碰了个杯子,半杯酒入腹,朦朦胧胧的仿佛酝酿出几分热情。
“你看着来来往往的旅人,大多时候不是在寻找快乐,就是在摆脱痛苦。”女人还是那副不经意地闲聊,仿佛已经看透的一切。
而石磊在听到这句话是简直就是当头一棒。
石磊回到旅馆的时候,除了大胡子的其他几人都回来了。石磊问及的时候,看着其他几人的神情,一切就了然了。
而原本意味夜不能回的大胡子却在凌晨一点出现了,小眼睛吹着口哨笑得诡秘,大胡子扬起了嘴角十分得意:“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不能带上床,那就是女人和钱。”
石磊在床上听到这句话时,厌恶的皱起了眉,但是他不打算争辩。就像是别人不能说服他一样,他也不想说服别人。第二天,石磊和他们清算完金钱,就再无瓜葛的离开他们上路了。
女人昨天的话还盘旋在脑海中,但是知道不等于做到——意识上的认知接纳了,并不代表情感也接纳了。石磊现在依旧不想回去,他还想去看看――李向曾经翻过的山、漫步过的原野、驻足过的街头――那些他觉得美好的事情。
年末的时候,李响的电话打的格外的勤,大有你不接我就一直打到你接的架势。石磊一接电话,就是李向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随后又像是想起打电话的真正目的似的,声音又换上了他那文青特有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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