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晚辈无异,也一直唤他乳名,武炎虽心有抗拒,但奈何对方是皇帝,他也只能任由他去。
“臣来请战,请皇上准臣随军出征,卫国杀敌,抵抗辽军。”武炎开门见山的说。
吴炀帝心头一动,现在朝中肯自检出征的少之又少,乍一听是喜,但一想到武炎年纪刚过双十,从未上过战场,若是在战场上就此殒命,实在是他不想见到的,遂回绝了:“你有这份心思朕深感欣慰,但你年纪尚轻,恐怕难当重任。”
“臣不求任何军职,只请求皇上准臣随军出征,男儿保家卫国乃义不容辞之事,当年臣的父亲也是双十挂帅,与臣年纪相当,臣自幼习武,盼此次能够为国出力,击退辽军。”武炎此刻的赤炼神功已经练到了第八重,在当今武林也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他深知自己无功无禄常伴君侧久了必会招人非议,这场战事是他立下军功,站稳根基的绝好机会。
武炎目光灼灼,一身热血正气,吴炀帝听着少年一席豪言壮志,心中不禁感叹,武炎不是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他虽然有金贵的羽毛,但却是时刻等待一飞冲天的雄鹰。他身上流着武正清的血液,那是他一朝天赐良将之后的继承。
“好!朕便准你随军出征,任右骑副官,师从主帅穆三良,明日出征!”
“臣叩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征的前一天晚上,薛言在王府内打点上下为武炎收拾行装。
武炎看了看薛言生怕他在路上吃苦,光是棉衣棉裤就带了十几套,不禁笑道:“我随军出征可不是游山玩水,带这么多东西都是负累,棉衣带一套就可以了,不必多带。”
“可王爷总得有套换洗的衣服吧?”
“在外行军打仗,不必讲究那么多,再说能不能有地方洗都是一回事。”
薛言有种觉得自己的孩子一夜长大的感觉,感慨道:“王爷回府还没有两个月,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这仗要是一打好几年……老奴舍不得王爷,还是把衣服多带点儿吧……”
武炎拍了拍薛言的后背,宽慰了下老人,“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衣服还是不必多带,轻装简行。伤药可以多带一些,随军的大夫恐怕医术平平,你把皇上赏赐的那些金创药之类都打包带上。”
交代完薛言,他又独自一人来到了柴房旁边仆役住的房间。
武炎推门而入,没想到屋里的人正在换衣服,一时春光乍泄,叫他不由一愣。
冷寒刚在水井边冲过冷水澡,头发还没有干正在淌着水,他浑身赤/裸,背对着房门,只拿着快布巾正在擦拭身体。屋里还有别人,但因为大家都是男人,也不需要回避,只是将门虚掩了,怕有姑娘经过。
但武炎这样夺门而入倒是之前没有过的,通常他去哪都有人通传一声,下人好整理好仪容不要冲撞了王爷,所以武炎冲进来时,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大家都有点怔愣。
武炎几乎听得见自己脑中“轰”的一声什么东西炸裂,从背后看去,冷寒身形修长,肌肉线条硬朗流畅,宽肩乍腰,臀型上翘,双腿比例极好,除却皮肤上的种种伤痕,身材堪称完美。
他想到了13岁看到冷寒在冥山积水潭沐浴时的情景,那是也是这样完美的身体,被月光倾洒了一池的光辉。
武炎想入非非时,屋里的几个仆役早就跪到了地上行礼,“王爷。”
男人脸上有一丝慌乱,迅速的从床边扯来衣服遮住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也跪在地方行礼。
武炎看到男人慌乱的神情,不知为何心情大好,但转眼一看到满屋子的男人,又不由得两眼冒火,“你们几个都出去!”
“是!”屋里的男人们都起身,鱼贯出屋。
冷寒也披上衣服就要出去,那表情简直像是夺门而逃。
武炎笑了笑,在冷寒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一臂拦在那人胸前,“你留下,本王有话问你。”
“这……是。”
武炎把房门关上了,又命道:“把衣服穿好。”
男人看了一眼武炎身后紧闭的房门,似是面有难色。武炎倒是不管那么多,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穿衣,他从不知道原来男人穿衣服的过程也可以这么好看。
如此养眼的画面,当然不能叫别人看了去,刚才那一屋子男人,不知道有谁就在盯在男人的身体流口水呢。(流口水的是你吧喂)
冷寒满脑门子黑线,不知道王府的主人又在搞哪一出。武炎堵在门口,他只好背过身去,将裤子套好,衣服整理整齐,系上了衣带,最后转过身来。
武炎觉得自己竟然在男人的脸上看到了羞恼的神色,有些惊喜,他清了清嗓子,“咳,本王问你,愿不愿意明日与本王随军出征。”
冷寒看向年轻的王爷,对方神色怡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一如多年前他们没有疏远时一样。好像五年前的惩罚,五年间的忽视,还有最近回到王府的视而不见,都不曾发生过。让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武炎见冷寒回不过神来表情竟是有些可爱,遂逗弄道:“当然,在外行军打仗可没有在王府里过日子这么悠闲,劈劈柴,挑挑水,逗弄逗弄姑娘……”
冷寒一惊,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否认:“奴才没有。”
冷寒以“奴才”自称让武炎心里一扎,但却还是装傻,“没有什么?”
“奴才没有,逗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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