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走以后,郭朴吩咐长平:“去衙门里见邱大人,问问周家的案子是怎么回事。”郭朴以前听说的,全是浮言。正儿八经的案情,他还不知道。
长平去了没多久,和衙门里邱大人一起过来。邱大人是个头儿不高的胖子,他是六品官职,时常来探望郭朴。
临安在床前安一张凳子,邱大人坐下来亲自来告诉郭朴:“是船民们暴乱,说周家有害人的心……”
把事情源源本本说一遍,郭朴淡淡道:“岂有此理,把会水的人往水里扔?一刀就解决了再扔不是更好!”
邱大人说一声:“是。”郭朴又道:“再说杀会水的人不捆腿,这杀人的是个傻子吗?端午龙舟会上只凭两条腿踩水上来的人多得是。”
邱大人笑:“我也觉得蹊跷,只是船民们聚众不依,又说不懂水性的人多得是,或许周家找来的杀手是个傻子。大人您也知道我有难处,为平息,把周士元关了起来。”
“让他取保候审,在家里养病吧。”郭朴说过,邱大人没有多想,寻人情的人多得是,他答应一声:“好。”郭朴又道:“这其中或许有人挑唆,大人可以派几个衙役暗中看着周家,有事情可以及时发现。”
这一语提醒了邱大人,他击掌称是:“要是周家害人,放他无事回家中,肯定有马脚露出。要不是周家害人,有人要害他,见他反而无事,也会再生风波。郭大人此言,妙得很。”
郭朴淡淡一笑,也奉承邱大人两句:“大人是个仁爱父母,周家的案子想来很快就能清楚。”邱大人被夸得有些得色,凑进来压低声音道:“郭大人与京中可有来往?”
一提到京里,郭朴就想到中举时的同科好友虞临栖。他心里泛起难过,虞临栖还是自己和卢家亲事的大媒,自从自己受伤倒下,他居然只言片语也没有见来。
所谓患难见真情,郭朴觉得从虞临栖身上就可以明白,这人不是真情。虞临栖没有信来,郭朴还有别人可以通信,见邱大人郑重问出来,郭朴道:“听说秦王要出京。”邱大人谄媚地笑着:“郭大人果然早就知道,居然不告诉我一声,我可是今天一早的行文看到,特地来告诉你的。”
“这消息我也是前天才知道,因为不准,所以没敢告诉邱父母。”郭朴解释过,邱大人当然接受,他有些讨好:“年底是官员们考评的时候,秦王殿下出京,一定会来看郭大人您,到时候问起本城政绩,还请郭大人美言几句。”
郭朴一口答应:“这是当然。只是,”他小心地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秦王殿下未必会来看我,”他伤感起来:“我已经是个废人,殿下出京另有事情才是。”
“有什么事情?”邱大人赶快跟着问,郭朴含蓄地道:“我只是猜测,却并不知道。”他玩笑道:“肯定看不看我,并不重要。”
邱大人嘿嘿笑,眼睛快眯成一条缝:“这倒未必,”他身子往前离座,人凑到郭朴耳朵边上道:“廖大帅和秦王很是相得,”再坐回去座位,邱大人笑嘻嘻:“廖大帅是很关心郭大人的,虽然下官不才官儿小,这些消息也有得知。”
郭朴面无表情,廖大帅相当于他的恩师,是当年殿试上见他有功夫,御前把他要到军中一路栽培,在郭朴受伤后,又处处给于方便,并网开一面,安排郭朴的好友送他回来,路上各项花费,全由军中开销。就是郭朴在家里的治疗费用,也是报到军中开销。
而秦王殿下,的确和廖大帅政见相合,这是人人得知的事情。
秦王为什么出京?郭朴自接到信,也猜测不已。他不愿意和邱大人多说这些,偏偏邱大人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全然不管郭朴是个病人。
好不容易邱大人说完回去,郭朴心中更烦躁,要是自己好起来,遇到这样的话可以避开,现在倒好,避也避不开。
想到凤鸾一定要咬定不许打骂,郭朴苦笑,自己倒是起得来打骂她,也没有打骂人的瘾。为什么一定要那样说,是给周凤鸾的警告。
长平和临安轻手轻脚进来,为郭朴喂了药,长平垂手道:“要到周姑娘家里说一声吗?这是公子的恩典才是。”
“人到家,她还能心中没数!”郭朴闭着眼眸。长平对临安挤挤眼,他们刚才在帘外明显看到郭朴笑了,而且心情好像不错,长平和临安很想和公子说说周家的姑娘,弄明白是不是公子很喜欢她。
临安垂手上前一步道:“给周家的聘礼是下现银,还是下彩礼?”郭朴嗯一声道:“给她银票吧,一共欠多少,去打听打听。”
“老爷子回来已经打听清楚,我听小四儿说过,一共欠银三千九百九十两。”临安回过,郭朴淡淡又有笑意,凤鸾一会儿不会转回头来说聘礼要少了吧。她只要四千两,只余下十两银子好做什么!
长平见他有笑容,殷勤地道:“周家穷得不行,这嫁妆肯定是不光彩。公子相得中,是不是要帮一帮,”
郭朴睁开眼睛,慢慢冷下脸:“哪有这么多废话,她拿不出嫁妆是她的事!”长平喏喏答应着,郭朴又觉得长平的话也有理,道:“再说吧。”
“库房里有一堆家什,我想白放着也可惜了,”长平笑嘻嘻:“奴才是这个意思。”郭朴还是那句话:“等祖父和母亲回来再说,”又问父亲:“说和我用饭,还没有回来?”
郭有银正好走进来:“在这里,我紧赶着回来,朴哥,你今天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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