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话要是完全清楚的传出去,不能算小。
郭朴阴沉着脸仰面躺着,又在生气;凤鸾坐在他旁边,想说什么又张口结舌。见郭朴疲倦要睡,蹑手蹑脚要去取被子,郭朴喝住她:“且住!干什么去,我还没有让你走!”凤鸾陪笑:“看你睡,我给你取被子盖。”
郭朴哼上一声,凤鸾拉他起来:“要睡床上去,你病了,又要骂我。”郭朴被她拖着,懒洋洋还有不情不愿到床边儿上,站在那里不动弹,凤鸾收拾铺盖,见郭朴还不解衣,过来踮起脚尖从颈下给郭朴解衣,再给他去腰带去外衣,去了鞋子打发他睡下来,郭朴喊她:“坐床边儿上和我说话。”
凤鸾坐下,郭朴道:“我给你私房,你把铺子给我,我买下来。”凤鸾异常固执:“不行,”想想郭朴打起人来厉害,机灵的一跳到地上离床几步远,郭朴要笑,重新喊她:“过来过来,死心眼儿,我给你私房难道不行?”
“不行,这铺子是给父母亲养老用的,不管挣多少,全是他们的。忠伯年纪大了,不开铺子让他哪里去?”凤鸾站那里不动,和郭朴据理力争,话一往下去,就出溜到别处去,她又异常认真:“你以后不要我,”
郭朴虎地一下子坐起来,凤鸾的硬气一下子消失不见,往后面就退。郭朴又睡下来,手枕在头下面淡淡道:“你要装硬气,就硬个样子出来。”
“我打不过你,”凤鸾咬着唇:“是你让我说的。”郭朴失笑:“你就差打得过我,我这将军给你当。”
凤鸾的心肠被戳动,扑簌簌重新掉泪。郭朴无奈:“这不是没动你一手指头,别哭了,再哭眼睛肿了我不喜欢。”
抹眼泪的凤鸾坐到郭朴床前放鞋的踏板上去,低声道:“你以后不要我,”郭朴带气听着,凤鸾道:“以后还要好的来,以前满城里都知道你看不上这里的姑娘,你现在好了,京里那卢姑娘可曾娶亲?”
“她跟我有什么关系!”郭朴吸着凉气,有点儿牙痛。凤鸾自顾自道:“你是大人,以前你病了,你不计较。现在你好了,我昨天都看到有媒婆上门。”
郭朴矢口否认,明知道是的也不承认:“她来找母亲说别的事吧,要不,就是你贤惠,给我挑人呢。”
凤鸾回身看他:“给你挑几个人有什么不好,你不要我挑的,指不定以后就嫌弃我,有那一天你嫌弃我,难道我还指着你给我私房?”
郭朴叹气:“好好,你要把铺子留着就留着吧,小丫头,不出几天,我让你寸瓦没有。”凤鸾想起来书案上的两叠子银票:“把我的钱还我吧。”
“你的钱?全是我给你的私房,我收回来。”郭朴没好气。凤鸾眼馋不已:“可是,你把我赚的一点儿钱也弄来了。”
郭朴笑得很狡猾有得色:“那是家里的客人,你赚的钱,说得真好听,我尽数收回,算是对你的一点儿惩罚。存私房,你小心着,你的铺子不要和家里争客人,哼,家法无情!”
“可在一个城里,哪里不碰到?”凤鸾分辨过,郭朴不管:“你自己小心着,”眼睛也看看书案上的银票,郭朴挺喜欢。
打一个哈欠,郭朴伸长手拍拍凤鸾肩头:“上来陪我睡一会儿,睡足了再和你算账。”凤鸾果真去了衣服鞋子上来,另拉一床被子睡下,先不睡,磨着郭朴:“放了忠伯和贺管事吧。”
“你就一个伙计还敢称管事,真是笑死人。要放,等二房里婶娘回来,给他们作个证,”郭朴又深又长的打一个哈欠,闭上眼睛:“我还真的困了。凤鸾你说个故事我睡得着,就放人。”
凤鸾不让他睡:“你放人,我说到你睡着。”郭朴一笑:“你出息了,这嘴皮子很厉害,随你说不说,我要睡了。”
凤鸾急了:“忠伯还关着呢,求你放人吧。”郭朴闭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放人,有什么好?”
“我好好侍候你。”
“你不是要给我找别人,我等着别人来侍候,你有私房,还要我干什么?”郭朴逗着凤鸾。凤鸾吭吭憋了半天,出来一句话:“没有你,谁给私房呢?”
郭朴哈哈笑起来,把眼睛全睁开,调侃道:“凤鸾不是会挣?”凤鸾对他打量几眼,确定是在取笑自己,噘一噘嘴凑上前来,郭朴等着,见凤鸾果然亲了自己一下,希冀地道:“放人吧?”
“啊……欠,”郭朴张开嘴,却是一个长而又长的大哈欠。凤鸾气红了脸,郭朴懒懒:“还是睡觉吧,睡起来好说话。”
把眼睛闭上,还在说话:“让那不知道我厉害的丫头,不知道好歹的丫头急去,我睡个舒服觉再说。”
近八月的天气,处处菊花香。汪氏在下房里焦急地转动身子,不时伸头往外面看。透过窗户看榆树下光阴,盯着它移动。
两个婆子在外面坐着打盹儿,头往前一倒忽然醒来,见门上锁还在,房中两个人还在,婆子们继续打盹。
五巧哭得已经没有泪水,呆呆坐在冷坑上。好在这里夏天,要是冬天可以冻坏人。
总算看到有一个人往这里走,汪氏双手扶着窗棂,带着恨不能穿窗而过的神色往外看。来的果然是管家娘子,她只上一级台阶,就有三句话对着她说出来。
“来了,”
“来了,”
“公子怎么说?”
前面两句是守门婆子堆笑的话,后面一句是汪氏迫切的话。三句话一起发出,管家娘子倒笑了:“让我先回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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