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院子离此不远,院落不大,为他爱武,全垫的黄土。为他吟诗,又有几株红叶等秀树。初晨露水闪光如珍珠,郭有银不放心跟来看,儿子果然一个人正在舞剑。郭有银气得跺跺脚,郭朴停下来,笑嘻嘻对父亲行个礼,继续剑光闪闪。
郭有银回来喊郭夫人:“今天备酒请褚先生,留他一辈子在我们家里,这医术,坐馆都有余,是名不虚传。”
郭夫人一听就明白:“你儿子又舞弄上了?”郭有银哼一声:“舞弄可以,只能在家里舞弄。”郭夫人忍不住一笑:“你说这话他能依你?他好了,迟早要往京里去一回。”
“我陪他去,我看着他。”郭有银这样说,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父亲和朴哥已经说过一回。正在说话,凤鸾来请安,恳求地道:“请父亲母亲再说一回,公子又去弄他的剑了,我每每看到,就害怕。”
郭夫人叹气:“我也怕,这事有我你不管,你给他弄吃的,他舞弄完,从来是饿的。”外面郭朴进来,手里提着他的剑:“我饿了,有吃的没有?”
“你看看,和小时候一样,天天来找吃的,”郭有银虽然怪儿子,还是和颜悦色喊他来:“过来吧,让人请祖父来,一同用早饭。”
早饭摆上,有人来回话:“打发汪氏起身,看着她出的城门。”从郭老爷子起大家无话,凤鸾也不用多话,静静吃早饭。
饭后张罗人收拾着,郭老爷子坐着不走,让凤鸾也留下。郭朴知道要说自己昨天的话,坐着老实之极。
他一天比一天精神,不由得长辈们看着喜欢。去年加今年一年多的苦难,就快在心里飞走。郭老爷子喜欢的瞅了几眼,缓缓开口:“朴哥这个官,朴哥娘,你和他往京里去一趟,能不当就不当吧。”
郭夫人答应下来,郭有银也没有话说。郭老爷子一夜想得非常清楚:“提两万两银子带去。”郭朴吃了一惊:“不需要这么多。”
郭老爷子瞪他:“大帅府上要感谢,兵部里多送银子,就说身子不好,这官不当了。现放着褚先生在,问问他怎么说得合理,以后你就在家里,一步不放出去。”
凤鸾喜欢起来,郭朴忙先答应:“我能起来,就给大帅府上去信说我要进京,只等回信来,就可以进京,东西先收拾着,到时候不耽搁。”
房里的人全沉下脸,特别是凤鸾,听到郭朴不在自己身边,心里猛地一揪,吊着半天下不来。郭老爷子眉梢眼角往下塌:“你太急了,你的喜事办完再走!”
“先操办着,回信来得早,回来再办不迟。回信来得晚,就办过喜事再走。”郭朴回话,眼角去看凤鸾。见凤鸾眼神儿黯了黯,郭朴想笑,还不知道呢。
郭夫人让儿子自己说,郭朴故意卖关子,给凤鸾惊喜也好,欺负她的贤惠也好,他现在还不愿意说。
昨天晚上手下柔细白腻的肌肤感觉浮出来,郭朴微红了脸,今天晚上摸还是不摸。难怪男女情事这般好,尝过滋味只是舍不得不碰。
心痒痒眼馋馋,今天晚上怎么过?“朴哥,朴哥,”郭有银喊他两句,郭朴愣过神:“是,父亲。”郭有银生气地道:“让你不要起早,这起早就劳神,你让家里人省点儿心,就是你孝顺。”
郭朴陪笑欠身:“儿子记住了。”
凤鸾这一个早上不无得意,她也不觉得郭朴当官有多么好,虽然享受到不少便利,可是家里尽有,米粮陈仓,何必再去做官受人的气,而且还要担心郭朴再次受伤。
她嘴角挂着笑容,对于偶尔提到喜事这几句话,没有丝毫的不悦。此时的凤鸾斗败汪氏,当然在她心里是指铺子上生意来往。当然她的心里,也小小有得色,觉得郭朴疼爱自己不要汪氏,这也得意一下。
其乐融融之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丫头来回:“刘媒婆来了,”除凤鸾以外,所有人的脸都拉下来。
郭夫人和儿子交换一个眼色,这些人去年不来,今年朴哥初好,都来了。郭老爷子和郭有银也是如是想。
刘媒婆穿着崭新的大褂,见到郭老爷子等人都在,笑得满脸开花来请安:“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的福气好,都在呢。”
又来郭朴面前请安,眼里有光一闪,其实是认真看郭朴面色:“大公子,您好起来,我的高香算没烧,自您病倒了,我可是没少烧高香。本来早要来看您,听说亲戚们挤破门,再要来,听说老爷子为您好好休养,一天不许几个人来看,我这借着事儿,才得来见。”
郭朴只笑一笑:“有劳你想着。”见到凤鸾一点儿不介意,郭朴以前犯的牛性还是出来,要是真心喜欢的人,怎么会不在乎。
说白了,这叫心里没有自己。要是郭朴没有病的这一出,又和凤鸾成亲数年,凤鸾这样贤惠,他估计就享受如甘怡。
现在知道凤鸾不过为争风,私下弄铺子郭朴定性成争风,别的事也成了争风。见刘媒婆盘算着要说,郭朴手一指凤鸾:“这事少夫人操办,你来以后只找她说话。”
凤鸾起身行个礼儿,笑得很恬然:“是。”刘媒婆一听有主儿说话,更上前来殷勤:“我的少夫人,您是个最贤惠的人,这一家子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哪一个不知道您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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