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场供于学生们交流经验发扬优良的校庆晚会么,名次高低你还分这么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韩景宜说的风轻云淡,程梓易却是猛然惊措。
程梓易浑身一震,大脑几乎瞬间冷下。可不是么,这不就只是仅为了庆祝供人娱乐放松的,他是从什么时候起,脑子里装了这么多追名逐次的想法?教了几届学生,他光顾着注意比赛或考试的结果与名次,竞争使人进步,也容易使人迷失。
但却一时间忘了很多东西是不能用名次丈量的,那是一种亵渎,那是一部优秀作品的轻蔑。
程梓易怅然若失,微微叹了一声:“你说的对,这些都不必要较真。我真是一时间为学生们的大考愁疯了,不小心就把事情都混作了一谈。”
“比赛具体名次嘛,我不是很清楚。反正呢学校设了特等奖三个班,一等奖五个班,二等奖足足有十个班,至于三等奖......我没有留意。”
韩景宜翻完了自家班级的,按下翻页键欣赏起别班的节目,侧耳听程梓易说完后,极为满意地点点头。
后者满头雾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呢?”
韩景宜一本满足地把东西还给他,总结性发言道:“青春真好,学生们都很出色。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人家总是喜欢把孩子学生们比喻成祖国的花朵了。”
“你还正风华正茂呢,这才第一届,以后有的你带,有的你愁了。”
韩景宜唇角勾起,耸耸肩:“那样也不错啊,人生不就是该充满责任与挑战吗?”
“这倒也是,”程梓易不经意间看见摆在床头柜上的药品,“你看了这么久,吃药没?”
韩景宜嘴角顿时垮下:“差点忘了,我脑门上这块毛巾似乎也干的差不多了,我去浸浸水。”
他身子刚撑起来就被一只手给按下去,程梓易俯下身,把他额上的毛巾拿下来,“我帮你,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韩景宜闻言便不再动作,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被子上点着打节拍,不自禁地哼出歌,调子正是唐飞泽当晚演唱的那首。
夕阳斜照,窗外的天边似是燃起了绯焰流火,暖色橙光融融泄泄铺洒入窗,把韩景宜的脸颊被映得通红,微风伴着歌声,充满了宁静与安逸。
程梓易握着毛巾,直直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直到韩景宜一曲唱罢意犹未尽似得还想再来一首,他才不得不出言:“毛巾我拿来了。你别唱了歇着吧。”
韩景宜愣住,缓缓转头看向他,还是那份温暖的侧容,还是那葱白透着绯意的指尖,还是那清柔温润的嗓音——还有那早已离家出走远航宇宙星际完全不能成歌的干嚎诡调。
光是听着就能让人感到生无可恋......谁能想到嗓音条件如此良好的韩景宜唱歌哼出来是这般要人命orz
“咳咳,”韩景宜镇定道,“你速度真慢。”
还想再说点什么,便感受到一阵湿凉覆上他的额头,不由舒服地眯起眼来任由着程梓易忙活。
“你等等.....”韩景宜突然推开了毛巾,沾上了水的头发也湿漉漉黏在一块。
被水润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让人感到不太舒服,他索性伸手把它们都拨了上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俊秀的五官显露无遗,使得韩景宜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他微抬下巴:“好了。”
程梓易一顿,却是眼尖地发现了他额头上不太明显的一处异常。
“诶,你额头上怎么有块疤?”程梓易凑近了几分,全神贯注地盯着韩景宜。没有了刘海的遮挡,光洁的前额完整落入他的眼中。而美中略显不足的,是额角处淡色的一小块肌肤,在一片白皙中显得有些突兀,但如果不仔细去查看,是不易难察觉的。
“这个啊,其实也没什么,小时候受过的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的,都过去好多年了。”韩景宜听的他这么一说,手不由自主搭上了额头,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浅淡的痕迹,眼神忽的飘了起来。
“小伤?”能伤到这一处,他敢初步断定,肯定是跟脑门被磕了有关。
感受到程梓易突然间变得无比奇怪的眼神,韩景宜尴尬夺过毛巾,自己动手敷着,“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脑子没事,你放心好了,不会误人子弟的。”
“那......你吃饭了吗?”程梓易憋了好久终于找到能转换的话题。
“没有。”
“那我买回来给你吧?”
“麻烦啥。”韩景宜一手捂住额头,向床头柜侧身弯腰,拉出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手的卡片。
他手腕一抖,各种各样印着菜名图片的卡片顿如天女散花般落了一床,韩景宜往床头一靠,颇有些潇洒的味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程梓易在令人眼花缭乱的菜名里挑挑拣拣,选定了一张看上去蛮精致的,“这个吧。”
“你确定?”韩景宜眼神浮现出几丝幽深。
“嗯......”
“我是病号,你见过哪个病号吃垃圾食品的?”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甩他一脸卡片的冲动!
争执不下中,门铃忽的响了。
“我去开!”韩景宜跳下床,丢下毛巾就跑了出去。
“哎你别急啊,我说的是肯德基旁边那家米分店啊......”
“没门......”韩景宜从猫眼里看到熟悉的身影,欣喜地打开门;却在看见来人的瞬间,猛然愣住了。来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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