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而且他脑筋转得快,怎么拿捏赌客的心思,怎么控制赢与输的次数……全都难不倒他。
刚开始,金恒富还是赢得多,手里摸着几块金锭,那个气焰,熊熊烧得厉害。但很快地,他败势出现,他的金子一块一块地减少,偶尔进账一块,也抵不过失去的速度。最后,他的赌本清光了。
他那个眼红啊,那些金锭,明明到手上了,怎么一眨眼又被要回去了?蒙脸男人轻轻挑拨了两句,金恒富红着眼立了字据。
之后他兵败如山倒,字据一张一张地叠起,全都有他的指印。
直到夕阳西下,雷守诺要离开,金恒富还不死心,要继续赌。赌坊老板适时出来圆场,“明日请早。”干干脆脆地将金恒富赶了出去。
雷守诺不作逗留,回到赌坊后面,换回自己的衣衫,从后门离开。
赌坊老板追出来,搭着雷守诺的肩,凑上去笑得媚眼如丝,“雷老板不留下再玩玩?听说你家阿大有喜了,不如陪我再……”
后巷巷口传来什么落地破碎的声音,雷守诺循声看过去,只见一地陶器碎片,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甩开赌坊老板的手,“老板想要的是钱,不是我吧?”
赌坊老板的媚态瞬间消失无踪,用尾指剔牙道,“切,无趣。说实话,你这手艺确实不错,反正你也不做这一行,干脆教给我这里的小弟算了,以后有事老子两肋插刀。”
雷守诺道:“当真?”
赌坊老板拍胸道:“老子说一不二!”
关于这个赌坊老板,雷守诺还听过别的传言。据说普通人家的人轻易不能进他的赌坊,进了,赌不超过三把就会被赶出去。所以在那里挥霍银钱都是大富之人。如果那人心地不错,赌掉本钱也会被送出门,如果是赚尽不义之财的,这个赌坊老板有这个胆量坑得对方倾家荡产。
雷守诺想了一下之后对付金家的法子,应了,“好,金家的事务必要你多担待了。”
“嘿,好说!滚吧,老子要吃饭了。”赌坊老板衣摆一甩,进屋摔门。
雷守诺皱眉,这个人要是汉子还好,一个好端端的哥子这么……豪迈,实在不敢恭维。到底还是自家的宝贝枣子好。
走出巷口,回到大街上,见到布庄,雷守诺心里思念难耐。出来这几日,没有一日不记挂着家里人的。尤其是枣子,好不容易放下跑尚亭县的担子,想着要天天陪着他,逗他开心的。他闯荡这么几年,见识了不少趣事,枣子一定会喜欢。结果……
他当初就应该在雷家的当家来找他的时候,找个机会绝了金花和金恒富那个后患的,不用等到现在才来下手。
其实以他的乐善好施与低调,尤其是将诸多买卖推掉的做法,现在很多人都不再将他放在眼内了。这也是他刻意经营的,让别人觉得他只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子,构不成威胁。他以为这样也能避开金家的麻烦,哪怕不能避一世,避得一时也好,等孩子生出来,慢慢料理他们就行。只是这金家的祸事精连这么一点时间都不给他。
尽管不愿在枣子初有喜的时候离家,但只有趁现在将障碍除掉,枣子才能安全养胎,毕竟金花一肚子坏水,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为了家人的安全,这事还是越快办成越好,一刻都不能等。
只要除掉这个障碍,雷守诺最后的目的就能达成了。
雷守诺这边事情进行得颇为顺利,却不知道家里出了事。
“枣子,我告诉你个事,你别激动。我今日去县城买布的时候迷路,进了一条小巷,你猜我见到了什么?”
☆、第三十七章
枣子不明所以,奇怪地看着面前的喜郎。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天都黑了。
他最近想绣些小孩子的衣服,结果发现布料和绣线都不太够用,前一日听说喜郎要去县城买布,就拜托他帮忙买一些紧要用的。
他不解地问:“喜哥,天黑了,你不先回家吗?”
喜郎顿了顿,放下东西,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不在意我见到了什么?”
枣子揉着微微抽筋的腿,乖巧地顺着喜郎的意思问:“喜哥看见了什么?”
喜郎喝了一口茶,道:“锦绣布庄,你记得吧?我今日去那里买布,出来见到有人卖陶罐,我追上去买了一个,没想到追进了巷子街。这一带的巷子特别多而且曲折,我几乎没走进去过,听说里头有很多不见得光的勾当,一般没人敢靠近。我在其中一个巷子里见到了你的雷哥。”
“雷哥?”枣子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问。
“就是他,我绝对不会认错。他和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哥子拉拉扯扯的,还挨着头讲话……枣子,怕不怕他忍不住要偷吃?”喜郎若有似无地打量着枣子的神情,迟疑地说出最后两个字。
偷吃?枣子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真的偷吃东西,而是外面有人的意思。他忙道:“雷哥不会做这种事。”
喜郎抚着布料状似自言自语,“是吗……不管是汉子还是哥子,成年后都会耐不住寂寞,我听讲过一些汉子会在哥子有孕的时候出去找mài_chūn郎或者相好。”
枣子揪心了一下,喜郎大哥说的话实在不算好听。但他还是相信雷哥,只要想到那个人是雷哥就什么担心都没有了。他忽然想到什么,转而问喜郎,“喜哥你会担心唐大哥这样吗?”
喜郎结巴道:“这、这有什么,有的哥子也会在汉子离家很久的时候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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