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的求爱方式,不妨尝试一下它。只要在鼻尖涂抹一些,您的心上人一定会有所感应……”
凯文一边读,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到这时已经读不下去,合上信说道:“他真是有趣。”
“油膏呢?”吉尔好奇地问道。
凯文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么?这种乱七八糟的信件都是肯尼斯为我处理的。我之所以看见了这封信,是因为前几天一个侍卫顶着通红的鼻子来了。”
吉尔听得一愣:“嗯?”
“那个不务正业的蠢货信以为真,真的试用了油膏——当然那就是代价。”凯文笑了起来,提着信纸抖了抖,“其实这人说的没错,如果那个侍卫的心上人在旁边,也一定会被他的大红鼻子吸引的。”
吉尔也笑了,他站在凯文身后,握着凯文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如果我没在这里见到你,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魔法师,说不定也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你写一封信——在上面附上诅咒,如果你拒绝了我,就让你陷入沉睡之中。”
凯文抬起头,反向注视着他的眼睛:“那该怎么办呢?”
吉尔低下头:“只有我的吻,能够解开诅咒。”
他们用这种姿势亲吻了一下,温馨大于情谷欠。
吉尔抱着凯文的头,对他说:“这种信不怀好意,我的殿下。是谁把它送来的?”
“一个伯爵,他不支持我。不过,听着,这只是一个恶作剧,谁也不会以为这能够伤害到我的……”
“神的圣殿里没有恶作剧。”吉尔一字一句说道,看着凯文的眼睛,用只有两人能够读懂的方式交流,“你的宫殿中也不应该有。你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封信是凯文拿到了……
☆、困境
凯文沉默了片刻,放弃了欺骗的想法,老老实实地说道:“不太好。”
“那很糟糕……”
“那很正常。”凯文把椅子转了过来,面对了吉尔,抽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又满不在乎的微笑,“有多大的获利,就有多大的风险,我知道的。我有所准备。别为我担心,做你的事情去吧。”
吉尔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缓缓说:“你知道我刚才去干什么了么?我去看西格尔了。”
凯文不是很意外,点了点头:“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一定是遇上了麻烦。他拜托我转达你,必要的时候,牺牲他就可以了。”吉尔说完这句话,后退了一步,看着凯文,“你怎么想?”
凯文靠在椅子上,耸了耸肩:“还能怎么想?如果我为了这种事情牺牲我的表弟,那也太……”他轻松地笑了一下,词语从舌尖上蹦了出来,定下了这件事情的性质,“太耻辱了。”
他看向吉尔,但后者知道对方不需要他的评价。小王子从来不被别人评价,他只评价别人,他要确认吉尔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
吉尔微笑默认赞同,但还是问:“现在,能给我说说你的困境了么?”
“吉尔,我不觉得这能够称得上是……”
“凯文。”吉尔微微有些不悦地叫了一声,“坦诚。”
凯文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承认了这一点:“是有一点小麻烦。帝都,各大领地,全国的贵族都在问我我在搞什么。见鬼,筹钱的时候怎么没见到这么多贵族?我还以为他们都死光了呢。”
王子从桌子下面把信件抱了上来,一股脑丢在桌子上,双手背在身后站了起来:“你自己看吧,我反正是不想再给这些混蛋回什么话了。”
这里的信显然正规的多,首先是凯文王子前一串称谓,然后是极其官僚的一串问候,其中关心了凯文王子的健康、饮食、行程、住宿,顺便关心了皇后殿下,皇帝陛下,大公继承人阁下,红衣主教阁下,以及各种各样与之相关的人。
再然后,此人终于提到了冒险村,假惺惺地对王子嘘寒问暖,好像他在其中受了多大的伤害,帝国在其中受了多大的伤害似的。随即,他表示自己已经为冒险村尽了力,也将全力帮助贵族们撤离——当然,他没有忘记在这里恭维王子殿下。
最后,在信件的中部,他终于提到了正事,指责王子殿下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尽到职责。这份添加了各种各样修辞的指责行进了很长,终于再一次升华——在此时,这位贵族撕破了脸皮,质问凯文王子为何要策划这样的事件令帝国上下寒心。他把冒险村说成一个乌托邦式的童话村庄,把怪物说成“看似可怕的毛茸茸的小宠物”,把村里的天赋者说成弱不禁风的乡下农夫。他没提到剑圣的死,没提到精兵的全灭,没提到冒险村里卧虎藏龙的高手们。
总而言之,凯文是一个带着大军进攻茅草屋的傻瓜,拉低了整个帝国的智商。
吉尔看着这封信,又想笑,又想安慰凯文,还又莫名觉得这信上的话其实还有点道理。
他看完了最后一行花团锦簇的陈词滥调,朝着凯文扬了扬信纸:“谁写的?”
凯文趴在小床上,没好气地说道:“自己看落款。”
吉尔低头看了一眼,总而言之是一串头衔和一串名字。他抬起头,说道:“我想听你说。”
凯文很讨厌这种行为,偏偏也没法拒绝。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这家伙是个伯爵,比刚才的侯爵还差了一级——不过他的领地偏远,有恃无恐。太过分了!”
吉尔忍着笑,坐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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